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林慕安少见的有点尴尬，她别开视线，吐槽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跟顾景衍还没熟到可以肆无忌惮讨论这种话题的程度好吗！
顾景衍忍不住笑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我已经成年了。”
“可我还没成年，你跟一个未成年人讨论这种问题，心里不会有罪恶感吗？”
“生理未成年，心理什么都懂。”顾景衍用胳膊轻轻撞了她一下：“快点回答我的问题，你想的谈恋爱跟我想的谈恋爱是一个意思吗？”
林慕安瞪他：“我怎么知道你想的是柏拉图还是那什么……”
“我都可以！”顾景衍一本正经的说。
林慕安嘴角抽搐了一下：“我们换个话题吧。”
“别啊。”顾景衍笑眯眯的说：“你看我都成年了，在江城又没什么朋友，都没机会跟人讨论这种话题，再说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两性生理知识吗？你别把它想得那么龌龊。”
林慕安：“……”
顾景衍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耳朵，心里痒痒的，他换了种方式问：“不知道怎么回答？那我问你，你排斥成年后跟男朋友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吗？”
他问得这么认真，让林慕安有种他是真的在跟自己讨论生理知识的感觉，自己要是再别扭下去，反倒成了心虚的那一个，她打起精神想了想，说：“这种事还是得看情况和……对象，水到渠成，不要那么刻意去标明时间地点……谈恋爱不都是这样的嘛。”
“也对，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不介意情到深处水到渠成的实质关系？”
林慕安硬着头皮点头：“在这件事上我妈对我的教育一直很开明，她不介意我谈恋爱，只要不影响学习，底线是高中不能乱来，大学不能怀孕，其他的随意。”
顾景衍挑眉：“阿姨倒是看得开。”
“她心态好。”
顾景衍打量了她一眼：“阿姨心态这么好，你作为被教育者怎么反倒扭扭捏捏的？”
林慕安：“……我这叫含蓄！”
顾景衍嗤笑：“我还以为你心里有鬼。”
林慕安差点炸毛：“什么叫心里有鬼……我是不习惯跟你讨论这个话题！”
如果讨论的人换成苏萌萌，她就没这么尴尬了。
“以前没跟人讨论过？”顾景衍凑近她问。
林慕安反问：“当然没有，谁会闲着没事讨论这个……你跟人讨论过？”
“没有。”顾景衍笑了笑：“所以你跟我都是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下回要是遇到这方面的困扰，欢迎你来找我探讨。”
“……你给我滚！”林慕安气得牙痒痒的，如果今天不是他生日，这会儿她肯定提拳头揍上去了。
顾景衍哈哈大笑。
吃完零食饮料，林慕安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了，天台上的风有些大，驱散了闷热，还有效赶走了蚊子，她往裙摆上一躺，眯起眼睛打了个哈欠：“我想睡觉了，你困不困？”
“有点。”
“那过来睡觉。”林慕安把裙摆往旁边扯了扯：“躺这儿将就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