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事业上遇到了一个难关，还必须得一个人度过这个难关，所以我现在正绞尽脑汁想该怎么解决呢。”
出租车上，戴维维一边擦眼泪一边跟欧阳皓说，他摇头。
“没有必须得一个人度过的难关，你应该找我和金俊伟。”
“嗯，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会向你们求助的。但这件事比较特殊，我如果想打败那个人，让他心服口服，就必须一个……”
“戴维维。”
欧阳皓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不管是你还是他这都不可能，而且一件事结果最重要。当然，手段光明磊落也很重要，但最讲的还是效率。”
“哦，明白了。”
“就一个哦？”
欧阳皓的眉头深锁，瞪着她问。
于是戴维维知道他生气了。
“唉，欧阳皓，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生我气啊？”
“你觉得呢？我费心费力说了一大通，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你就回我一个哦。”
“可是你对别人都不这样啊。”
戴维维小声嘟哝道。
虽然知道欧阳皓脾气是这样，但要是他能对她温柔一点就好了。
哪怕就温柔那么一点点。
“那是因为我从不把你当外人。”
“哦。”
“！”
欧阳皓猛地扭过脸，眼睛比刚才瞪得更大了。
这女人，看来她不是比以前更沉稳冷静，而是脸皮更厚了啊。
对于他的怒视，她一脸淡定。
“欧阳皓，你能不能不动不动就凶我，温柔一点啊？”
“不能！戴维维，你就是……哼。”
——“只是希望你对我好点温柔点。”
想起了那天的事的欧阳皓轻咳一声，他望向窗外，想继续先前的话题，她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
“嗯，我知道了。”
“我早该知道的，我根本没资格要求你这么做。”
也许是欧阳皓的幻听，狭窄的车厢内，有人在轻轻叹气。
他抬起头，想看声音来自于哪里，但保镖的话盖过了那声音。
“司机，就停这。”
随即车门打开，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戴维维钻出了出租。
“戴维维！”
欧阳皓紧跟其后想要拉住她，但被她一把推回了座位上。
“拜拜，晚安。”
她微笑着说。
她背对着一轮明月，她的上半身都笼罩在月光制造出的阴影中，只能依稀看到有什么莫名的东西在她脸上闪着光。
凌晨被欧阳皓的电话给吵醒，闵如烟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当得知是他认为自己可能又说错话了，叫她帮他向戴维维道歉时，她笑了。
“需要吗，这对她来说无所谓吧。”
然后她挂断了电话，埋头继续睡她的觉。
站在电梯里，手机在响，回到家，手机在响……如果是以前，戴维维不会接这个电话，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
“有一点我必须要说明白，不是你没资格要求我，是我觉得自己已经没资格喜欢你。”
电话一接通，那头的欧阳皓就直言，戴维维擦擦再度变湿润的眼睛。
“哦。”
“我保证，不管你说再多哦我也不会生气或凶你了。维维，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难事，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