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对姜小姐的状况还是十分紧张的。
听说姜小姐精神状态不佳，简单收拾了一下立刻打道回府了。
战慕谦回到总统府，乔姨说太太傍晚回来后楼休息了，看起来有点累。
战慕谦没多说什么，直接楼回房。
姜熹并没有睡觉，娇小的身影依偎在铺着厚毯子的飘窗。
窗户没有开，她茫茫然地眺望着将将变黑的夜色。
战慕谦轻声唤她：“棉棉。”
她没有回应。
他怕吓着她，便轻手轻脚地走去，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姜熹回头，看见他，却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冲他笑。
她没说话，看起来很冷静，但是也很不开心。
战慕谦不明所以，坐在她身后，从她背后抱住她。
声线温和地问：“你怎么了，司机说你从医院出来眼睛红红的，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她病情很平缓，很久没有查出什么突破性的变化。
如果有任何问题，医生也是会最优先向他反馈，不会等棉棉自己开口。
所以他断定不是因为病情，而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
姜熹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明显有些提不起兴致的沮丧。
但最终还是摇摇头，低声道：“我没事，是下午治疗，坐着久了，有点累。”
战慕谦揉着她的脑袋，“小乖，我看得出你心里有事，为什么不说？”
姜熹眨了眨眼，故作狐疑地问：“你怎么看出我心里有事的？”
他摸着她的脸，轻笑了一下，“你总是把心事写在眼睛里，我又怎么会看不出。”
姜熹张了张口，复又合。
欲言又止的模样。
战慕谦揉着她的头发，安抚道：“好了，你不想说的话我不勉强，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开口告诉我。”
姜熹点了点头，可下一瞬却红了眼眶。
她忽然主动搂住他胳膊，身子也往他怀里倾斜了几分。
“小乖，嗯？”
姜熹做出终于忍不住才开口倾诉的样子。
她红着眼睛，断断续续地道：“是这样……今天专家又进行了会诊，有两名专家是夫妇你记得吧，史密斯夫妇。”
“我记得，他们是多重人格精神障碍治疗方面的权威，曾经治愈过不少重症。”
姜熹眼睛通红，甚至流露出几分可怜，一眨眼能落下泪似的。
“是，他们都是权威，可史密斯他们提议要进行激进的疗法，消灭妙鱼和其他可能潜在的副人格，tina说这样可能会伤害到我，史密斯却说……像我这样的多重人格精神病，对社会存在极大的潜在威胁，我是和恐怖-fenzi一样危险的存在，所以要不惜代价毁掉我的副人格。”
“tina和他们争执起来，可是你也知道，tina是很理性的，她不擅长与人争吵，她似乎是吵输了，估计快要妥协了，我知道得这种病被人歧视是在所难免的，可他们是医生啊，还是专家……叔叔，我不喜欢被人当做精神病……”
姜熹一字一句说着，豆大的泪珠忽然啪嗒啪嗒涌出来。
【四更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