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你在开玩笑吗？”楼肆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睨了鹿呦呦一眼，说教的语气道，“世人皆知，魔神只是一个传说，存不存在还两说。如今的魔界，两位魔尊称霸整个魔族，要不是魔族不忘本源，时常都会祭拜魔神，恐怕魔神都已经不为世人所知了。”
亏他以前还觉得鹿呦呦脑袋瓜灵活，只有她忽悠别人的份。没成想，转头就栽在了重墨这小子手里，该不会……
楼肆看着鹿呦呦的目光，突然变得诡异起来，一个念头在心中缓缓滋生。
该不会，重墨是鹿呦呦给他找的便宜爹吧？
而，鹿呦呦之所以这么容易相信重墨的话，是……恋爱脑犯了？
楼肆异样的目光，让鹿呦呦感觉自己跟个二傻子一样，骂骂咧咧道：“你那是什么眼神？看傻子呢？”
对于鹿呦呦这个娘亲，楼肆是认准了的，不过，鹿呦呦想给他找便宜爹，他肯定是要帮她把把关的。
收起暴露他心绪的目光，楼肆满脸认真地看向鹿呦呦，轻咳了两声，神情郑重道：“我觉得吧，重墨这个人实力确实不错，长得也凑合，不过，你最好还是得再观察观察。”
鹿呦呦表情疑惑道：“观察什么？”
难不成是当局者迷，楼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见鹿呦呦能听得进去话，楼肆正襟危坐，将想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缓缓开口道：
“观察他对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啊？有没有隐瞒你什么？还有，他是魔族，你是人族，你们如果想走到一起，很可能会经历种种磨难……”
听到这里，鹿呦呦就已经听不下去了，直接挥出一道混沌之力，将楼肆给强行撂倒，在床上翻了俩跟头掉落在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并且，绷着小脸，斜了他一眼，轻启红唇，一顿骂骂咧咧：“一天天的瞪不起个死活眼，你哪只眼看到我跟重墨有一腿了？眼睛没用，就挖了，当个泡踩还能听个响，长你身上真浪费了。”
楼肆起身随手拍了拍碰触到地面的衣服，闻言，惊喜地看向鹿呦呦：“我就说你眼光不能那么差，连桑禹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看得上重墨那个阴森森的家伙。”
楼肆的话直接给鹿呦呦整无语了，扶额纠正道：“我只说一次，我没有看不上谁，只是单纯的对什么情情爱爱的敬谢不敏。”
闻言，楼肆没有反驳鹿呦呦的话，应了声：“哦~”
其实，对于鹿呦呦这样的言论，楼肆是能感同身受的。
自从在神启大陆，得知云霄大陆对神启大陆的毁灭计划后，他打心底里对情情爱爱生出了些许抗拒之意，更是从游戏人间变成了追寻大道，也是因此，才能一路追寻鹿呦呦来到主界。
一定意义上来说，鹿呦呦就是他所追寻的大道，因为他的每一次飞升，几乎都是因鹿呦呦而起。
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对鹿呦呦的感情早就超越了男女之情，也早就超越了亲情。
无论鹿呦呦最终会是什么身份，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他都是鹿呦呦最坚定的追随者。
面对楼肆再次异样的眼神，鹿呦呦一脸嫌弃道：“你这又是什么眼神？”
楼肆笑了笑，回道：“没什么，早点休息吧，我给你守夜。”
鹿呦呦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不用帮我守夜，你也睡吧。”
说着，在两床之间拉了个帘子，钻进被窝就进入了梦乡。
楼肆的表情一言难尽，他还有些关于重墨的话还没问呢……
算了，还是别打扰她休息了。
明明是修仙之人，实力强大，根本不用每夜都用睡觉驱除乏累，偏偏她却乐此不疲。
天还未亮，鹿呦呦跟楼肆就被何仙姑派来的人叫醒了，让她们去院子里集合。
何仙姑还未到，在场的人没有那么拘谨，纷纷窃窃私语着：
“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流光神君啊？传说，流光神君可是极其俊美优雅的男子，这次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一睹神颜的。只要能见他一面，哪怕落选也知足了。”
“你觉得没被选上，能见得到流光神君？”
“哎呀，我就这么想想啦，希望能被选中，毕竟，成为神君侍女，是我努力了这么久以来的最终梦想。”
“我也是，我也是。那可是流光神君啊，法力高强，风光霁月，更是被誉为四海八荒第一美男，若是能当他一天的侍女，就算让我立马死去也值了。”
听着周围流光神君小迷妹的发言，鹿呦呦对流光神君倒是起了一丝好奇之心。
一旁的楼肆听的直挑眉。
第一美男？
他倒要看看怎么个俊美法儿，难不成比他那个便宜师父还要好看。
抱着一睹流光神君容颜的想法，楼肆对接下来的侍女培训跃跃欲试。
一通培训下来，楼肆发现当侍女还真不是人干的活，各种规矩，各种约束，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
不过最重要的一项，他确实能做到——不能对流光神君有任何非分之想。
这也是考核内容里决定性的一个条件。
起初，何仙姑见楼肆毛手毛脚的，根本不是做侍女的料，在心里就已经彻底否决了他。后来，发现他很有眼力劲儿，也聪慧的紧，几乎从未犯过同样的错，又觉得还可以再观察观察。
而且，楼肆别的地方虽然做的马马虎虎，但是，在见到流光神君时的表现，却可圈可点，让何仙姑很是满意。
说实话，培训侍女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见了流光神君的风姿后，丝毫无动于衷的，楼肆却做到了。
还有鹿呦呦，看到流光神君时候的表情，跟楼肆也不遑多让。
一个房间里的两个人，平时不但不勾心斗角，还互相帮助，安分守己，实在难能可贵。
何仙姑纠结了没多久，就决定将两个人都留下来。
当得知自己跟鹿呦呦都成功入选后，楼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表现的明明很一般，怎么就入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