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华安抚的看了眼快哭了的严佳慧，笑着对大壮说道，“大壮哥，这是为何啊？”
大壮看了眼方华，眼神躲闪，抿了抿唇，寒风将他的脸冻得乌青，嘴唇上更是没有一点颜色。
“没什么，我只是想要再多进些货，你再摆就摆不开了。”
“大壮哥，我想听实话。”方华看着大壮。
大壮看向方华，叹了口气，“大妹子，我看你也是个实在人，我就实话说了吧，你虽然只摆了几天，但我的生意受影响很大，客人全都去你那里了。”
昨晚回家，妻子看到收入那么少，自然要问，了解情况后，就让他今天不要再让方华再摆摊了。
他本来是不同意的，这年头，赚点钱都不容易，谁知道哪天国家会不会又会说割本家的尾巴，不让他们做生意了。
可妻子的话也有理，他是有家有口的人，虽然看着芳华妹子可怜，可谁可怜他呢。
一家大小都张着嘴等他投食呢。
方华一愣，想到这几天的情景，是她疏忽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团结，递给大壮，“大壮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每个月给你十块钱的摊位费。”
这个位置是方华转悠了两天看好的，这条街上，只有这里人流量最大，其他地方也能摆，可生意却不如这里好。
大壮摇头，“大妹子，对不起，我实在帮不了你，天不早了，你赶紧找地方摆摊吧。”
说完就低头收拾自己的货物，不再理方华。
方华没办法，只好跟严佳慧推着三轮车去找地方。
这个时间，该摆摊的已经摆上了，她们在街尾看到一处空地，可半天一个人影也没有。
一天过去，赚的还没有昨天三分之一的钱多。
严佳慧急得快哭了，“芳华，这可怎么办啊？”
看着堆在地上的货，根本没动，这都是钱啊。
方华看了眼严佳慧，“嫂子，你别急，我再想想办法。”
严佳慧想埋怨几句，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芳华也是尽力了，这可也不能全怪她。
直到天快黑的时候，俩人才收摊，动作不像昨天那样轻快，沉重的倒像是胳膊上绑了千斤石头，怎么也挪不动。
郑志源眼看着天黑了，也不见严佳慧回来，安顿好孩子，就寻来了。
看到俩人像是霜打的茄子般，奇怪的问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方华看了眼郑志源，脸有点红，本来说好她带着他们一起挣钱的，结果却弄成这样……
严佳慧就将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郑志源听后也傻眼了，这可怎么办？
方华抬头看了眼天空暗沉沉的黑云，像是泼墨一般，沉重的压下来，压得她心口喘不过气来。
突然，她想到一个办法，问郑志源，“郑大哥，城东有没有人流量较大的集市？”
“你还别说，真的有。”郑志源眼睛一亮，他就是街道片警，对附近的情况了如指掌。
严佳慧也想起来了，她经常去买菜的那个市场，人是挺多的。
“郑大哥，嫂子，我现在就跟你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