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平公主蹲下身，拍了拍上官宝玉的屁股。
“这位是你的苏姑姑。快叫人。”
上官宝玉没叫，直勾勾的瞧着苏果果，忽然笑了。
上官宝玉搂着昭平公主指着苏果果笑：“姑姑，她好黑呀。”
噗…。
十一捂嘴弯腰笑。
昭平公主气的给了上官宝玉一个屁巴掌。
“淘气！快点给人家道歉。”
上官宝玉努嘴，不情愿的走到苏果果的四轮前，鞠躬。
“对不起苏姑姑。”
苏果果却也没有生一个孩子的气，还觉得这小家伙挺可爱的。
“乖。今天几岁了呀？”
“五岁了。姑姑，你怎么坐在轮子车上呀？”
昭平公主一把抱起了上官宝玉。
“这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讨厌呢！快走。”
这时候，门开。
几个太监跪在地上。
“殿下，奴婢们该死，没看住小公子，惊扰了殿下们。”
昭平公主把上官宝玉交给了一个太监。
“看住了。大雨天的跌了一脚怎么办？”
“是…奴婢们保证没有下次了。”
上官宝玉和大伙挥手道别，临走还嘴里嘟囔着歌谣。
哥哥妹，妹妹哥，哥哥是妹妹的哥，妹妹是哥哥的妹…。
苏果果脸上都是坏笑。
“这臭小子哪学得顺口溜？好像很黄的感觉。”
昭平公主叹气。
“就是他，没有他，阿楙还不一定能这么早知道外面的谣言。这小子在外面野，和街上的小孩嘴里听到什么就学什么。”
咦？
苏果果眼前一亮，不过没有多言语什么。
话说，她们又聊了一会，苏果果提出了告辞。
昭平公主送她们，依依惜别。
“唉，你们走了我心里很不舍又不能和你们一起去玩。”
昭平公主握住苏果果的手。
“果子，你要快点抓住那个造谣的人，这样我也好有空去你家玩。”
瞧你那点出息。
苏果果却没有损她，而是淡淡的点点头。
“行。我尽量快点抓住那个可恶的家伙。昭平，告辞了。”
十一和昭平公主挥手。
“大姐，那我也告辞了，有空就来看你。记住，千万别和姐夫在吵架了。”
昭平公主皱巴巴眉头瞧着十一。
“我知道。好了你们走吧，路上小心。”
马车跑跑。
苏果果裹着大貂皮缩在车厢内。
十一则无聊的模样盘腿坐着。
璇玑擦着四轮子把手。
苏果果合计了好一会，忽然开口道：“我看抓住那个造谣的家伙的关键点就在孩子们的身上。”
呃？
十一公主和璇玑的目光都是看向了苏果果。
“孩子？果子姐，什么孩子？”
苏果果皱巴巴眉头瞧着十一。
“就是街上的孩子们。你们想，他们要造谣，肯定是从孩子们的身上下手，不是还遍了顺口溜！孩子们一传播，这事就传开了。”
十一和璇玑都是眼前一亮。
十一对苏果果竖起大拇指。
“果子姐你真聪明呀！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苏果果努嘴。
“因为你笨。”
璇玑拼命忍着不笑。
十一虎脸瞧着苏果果。
“干嘛呀？说话这么难听！我是笨，你想笨还没得笨呢！羡慕死你。”
苏果果没心情和她臭白话。
苏果果合计，谣言的传播，远不止孩子，还有酒馆茶肆间的那些闲人都有挑弄是非的本领。
苏果果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从孩子们的身上下手！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那造谣的人，就是通过某个孩子第一个传播到大街上的。
苏果果又合计，各家的小孩…不动用官军，咋能归拢在一起。但是如果动用官军，恐怕又要节外生枝。
苏果果想来想去，没啥办法。
马车不觉就到了一条街上。
这条街的读书声很大。
苏果果不觉一愣，叫人停车。
车帘打开。
三个丫头都是好奇的向外张望。这时候，齐欢骑马来了。
“主子，为何在这育才胡同停车？”
啊？
苏果果合计一下，问道：“齐欢，这里就是私塾一条街了呗？”
齐欢一愣，合计一下，笑了笑。
“没错主子。这条街东西两家私塾占据了这条街。”
苏果果合计一下，摆摆手。
“先回家。”
马车跑跑。
沈王府。
苏果果回到了家中。
宋小曼等候多时了，那边的药也熬着。
苏果果喝了药，躺下，暖烘烘的床就是舒服。
苏果果也没光享受，而是叫璇玑专门找来了小平。
“主子。”
苏果果叫他起来坐。
小平坐椅子上了。
那边，十一咋咋呼呼的帮着宋小曼归拢熬药的工具，璇玑也在帮忙。
苏果果瞧着小平问道。
“小平，京城里读私塾一个月大约要多少银子？”
小平一愣，不解的目光瞧着苏果果：“主子您问这件事是为何？”
“就是问问，你知道吗？”
小平合计一下道：“私塾也分三六九等，主要是看先生的水平。加入是一个秀才，那么在京城教书，一个孩子一个月有五十个铜板就差不多。要是一个举人，那就多了，起码二两银子。要是进士出身的，不得了…那就不是银子的事情了，你还得有关系在使银子才能进去读书。基本上可以预订一个功名的。”
苏果果合计，一个孩子五十个铜板，一百个孩子就是五千个铜板，一千个孩子五万个铜板。
这么便宜！
苏果果合计到此，目光看向了小平。
“小平，反正你最近也没事。你给我找一家，全京城最差的私塾！就是收费最低的私塾！找到之后回来告诉我。”
小平懵。
“这…。是，主子。”
小平心里画虎的走了。
也不知道主子又哪根筋不对。
叫找那就找好了。
话说大半天过去了。
小平跑遍了整个京城，就是郊区也跑了。
最后在泥瓦胡堂找到了一家私塾。
够破，够便宜。
一个孩子一个月十大枚。
这些孩子都是一些稍微有点钱的匠人家的孩子。
识文断字的，在练好了手艺，将来给达官显贵们修理房屋，也是个优势。
私塾先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家里有个老婆子，还有一对儿女。
儿子已经娶亲。
女儿还没成亲。
小平一口气汇报完。
苏果果听后点头。
“行了，就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