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铅笔开始鬼画符。
程煜在旁边略坐了一会儿，才发现她在答非所问地凑字，声音骤然冷了几分，“我说的做一半，不仅包括数量，还包括质量。”
再看到安阳的小手顿住，他似早有准备的将橡皮塞了过来，“想去哪儿，可都在你的手下。”
“爸爸，程安不想走……”安阳委屈地抬眼，“爸爸，可不可以不做。”
“程安，”程煜为难地叹了口气，“学费很贵，如果你真的能够上学，爸爸会很欣慰。可是……爸爸不想程安到了学校，跟不上学习进度。”
画外音就是，如果你又蠢又笨，老子不会拿钱送你去上学。
【安阳：……真现实。】
【系统：嗷嗷，宿主放心！我可以帮你快速计算结果，满分都势在必得。】
【安阳：简单的题目帮我做出来，难得略过，答出一半就OK。】
【系统：放心交给我！】
虽然肚子很饿，安阳还是认认真真地答了三个小时。
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题，她相信程煜检查起来，也要破费一番功夫。
结果程煜拿起厚厚的一摞纸，简单地翻了两页之后，就将一张银行卡甩在了桌子上。
安阳惊了，系统也惊了。
“爸爸，”她怯怯地咽了口干沫，“我没做那么多题。”
“嗯，里面没钱，”程煜端着白粥走了进来，面对小脸皱在一起的安阳，他轻声笑了起来，“只是想先给你罢了。”
安阳珍重其事的将卡收了起来，“爸爸放心好了，程安会好好保护它的。”
“爸爸相信程安，”将安阳圈进怀中，程煜的声音软软地蹭过她的耳廓。
简单的房子，因为两个人静谧的相依，成为了程煜心中最为温馨的时刻。
安阳昏昏谷欠睡的时候，她听到程安的声音软软的拂过耳畔，“程安好好上学，考上最好的大学……”
她迷迷糊糊中应了一声，恍惚间听到程煜发出愉悦的笑声。
黑夜里，他的眼睛像天上熠熠生辉的繁星，落在安阳熟睡的小脸上。
那份厚厚的试卷，的确是为了试探眼前的人。
可是他在乎的并不是答案，而是安阳做题的速度跟态度。
“既然跟了我，我会好好对你，”手掌再一次揉过安阳的发间，细软的发丝让他的眼神变得幽暗。
系统在旁边守着安阳，看着程煜的面部微表情变化，总觉得情况怪怪的。
不过每个世界的反派都不正常，让它看着没有问题，那才是最大的奇怪。
轻而易举地下了结论，系统凑到安阳的身边，跟着拱进了被窝里。
当一切归于寂静之后，程煜站起身来，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门。
“你真的准备养她了？”那天来接程煜他们的黑衣人，不耐烦地咬紧口中的香烟，“我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你大费周章的藏到这里。她爸妈早已经吓破了胆，同意将那块地皮变卖了。”
“杀了他们，”程煜忽地咧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