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塔里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他的声音有些危险，“莱拉小姐何出此言？”
“塔山首领。”云画冷笑一声，“我以为合作首先要以诚相待，我亲自过来，就代表了我和格鲁曼公司的诚意，但是塔山首领似乎没什么合作的诚意。当然，我能理解塔山首领的顾虑，毕竟想要暗杀你的人太多，总要找个替死鬼的。”
拉塔里的眼眸中闪烁着幽光，片刻之后，他轻笑了起来，“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云画淡淡地说，“巧合。”
“什么巧合？还请莱拉小姐告知塔山的破绽在哪儿？”
“原本是没什么破绽的。”云画淡淡地道，“那位扮演塔山的替身方方面面都不错，气质和形象，还有言谈举止也都很符合一个首领的形象，不过那不是我所知道的塔山首领。”
“哦？”
“我所知道的塔山首领，可不是一个莽夫，有情报称塔山首领曾经化名在麻省理工读过两年书，虽然没有正常毕业，但毫无疑问，真正的塔山首领在武器方面，绝对是专家。”云画道。
拉塔里，哦不，应该说是塔山，表情沉默，没有吭声的，暗示也没有反对，显然云画说的没错。
云画也没再多说什么，留下时间给塔山安静思考整理思绪。
果然，很快塔山就看向了云画，“问题出在H99号实验室。当你说出H99号实验室，并且提到了古斯特的时候，他的反应太平淡了。”
云画笑了，“没错。真正的塔山绝对明白H99号实验室代表着什么，也绝对明白古斯特教授代表着什么，就比如你当时的反应就很有趣。而那位大胡子塔山的反应……就太淡然了。”
“原来如此，受教了。”真正的塔山点头。
云画看了他一眼，“这也是巧合，是意外。常规武器，甚至是你们的各种武器进展，他了解的还是透彻的。如果换一家公司，不提到H99号实验室，那必然没办法试探出他的破绽。总的来说，塔山首领的这个替身找的还是很棒的。”
真正的塔山并未多说什么，对于他而言，一个已经败露的替身，哪怕此前做得再好，也没有机会了。
“莱拉小姐果然让我叹为观止。”
“不必客气。塔山首领也让我印象深刻，我对您这个未来的合作伙伴，非常满意。”云画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愉悦，“您得到您想要的，而我得到我想要的。”
“哈哈哈，好！未来等莱拉小姐执掌格鲁曼大权时，我再送莱拉小姐一份大礼，以谢莱拉小姐今日帮扶之恩。”
“客气了，商业而已，不过都是利益。”云画淡淡地道。
很显然，这番交谈双方都非常满意。
车子开始有倾斜的弧度，已经适应了黑夜的眼睛，能够看得到，车子正在驶入一个山洞。
前方越发漆黑一片，只有两束并不太亮的车灯。
一路前行。
空气越发冷了。
云画能够感受到，他们已经驶向了山洞深处，甚至深入了地下。
在进入山洞深处之后，车子的方向开始改变，盘旋。
在黑暗中，云画彻底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车子行驶的方向，在脑海中勾画这个山洞的立体结构图。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终于停住。
“莱拉小姐小心。”
塔山伸手扶着云画下车，不小心碰到了云画脖子的伤口。
“嘶。”云画倒抽了一口冷气。
塔山连忙说，“不好意思莱拉小姐，是不是碰到你的伤口了？”
云画的情绪瞬间不耐烦起来，“哼，一点儿小伤，要不了命，就是恶心，去TM的AK47，垃圾玩意儿，除了便宜一无是处。哼！”
莱拉很不爽地说，不过她很快就又收起了情绪，“不过没关系，回去之后一个小手术就可以消除疤痕。”
塔山笑了起来，“对于女士来说，疤痕的确不好看。尤其是莱拉小姐这么美貌的女士，身上确实不适合留下疤痕。至于说AK47，这玩意儿最大的优点就是便宜啊。在便宜货中，它最好使；在好用的东西中，它最便宜。”
莱拉听了，不太爽，但也不得不承认，AK47绝对是一款经典的枪支，最重要的就是，价格是真的便宜，很容易买到。
不像是其他的，比如塔山想要跟格鲁曼公司购买的K3329，这是真好使，但问题是贵，贵也罢了，他们这些势力有钻石矿山，有是有矿山，有钱，贵不是问题，但是真难买！因为M国对这类武器是持封锁状态的，根本不允许卖。要卖，只能卖前代产品，或者是已经淘汰的技术！
不过呢，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M国的军火公司最出名的一点就是，研发能力。
M国的军费有限，并不能支撑他们一直购买新款，再加上腐败现象也特别严重，军费克扣得七零八落，想要买新款？呵呵，连一款新款的防弹衣都舍不得买，更何况是新式武器了。
那么为什么那些军火公司还要不断研发新式的武器？
很简单啊，因为可以高价卖给别人。
什么，有技术封锁，不让卖？那卖仿品不就行了？
是的，这些公司卖出去的大多都是仿品，自己仿制自己的仿品。当然，技术含量没有正品那么高，但至少也有正品百分之九十的技术含量，这就足够了。
事实上在很多时候，恐布组织手中掌握的东西，比M正规军手中掌握的东西更好。
“到了吗？”云画问。
塔山道，“莱拉小姐别着急，实验室在地下，研制中心也在地下，我们还要乘坐电梯。”
果然这里还属于是山洞。
跟着塔山和他的人一起往前走，就看到了由重兵把守的一个电梯。
验证身份，打开电梯。
塔山带着随从和云画一同进入电梯。
电梯下行。
云画在心底默默计算着时间。
根据电梯下行的时间，还有大致的速度来判断……
云画的眉头皱了皱，这个实验室和制造中心，竟然在地下五六十米深的位置！
这工程量不可谓不浩大。
走出电梯的时候，漆黑不在，外面一片白光，刺得云画眯了眯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这里的强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