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才我差点......”
林栖月没让叶归彦把话说完：“眼下我们都好好的，不是吗？”她道。
实际上叶归彦还是在不安，否则他不会如此患得患失，好似自己犯下了天大的错误。
如今林栖月需要做的，就是先安抚叶归彦的心。
叶归彦闻言却不说话了，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直直的看着林栖月。
明明是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眸，可林栖月却在里面察觉出了丝丝委屈。
林栖月坚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服了软：“好罢，你帮我解解疼。”其实根本不需要，这种小事她自己来就行了。
可叶归彦听到这句话却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他面色稍缓，引导着自己的灵力小心翼翼的检查林栖月的伤口。
片刻之后，等他确认了林栖月无事，这才将灵力收回，暗自松了口气。
“放心了？”林栖月哭笑不得的问。
“嗯。”叶归彦一本正经的答。
见叶归彦已经完全恢复正常时的模样之后，林栖月也终于恢复了一点儿力气。
她从床上下来，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给叶归彦，叶归彦伸手接过，却没喝。
继而林栖月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继而她将手里的茶盏放在桌上，看着沉默的叶归彦开口问道：“归彦，告诉我，你在幻境里发生了什么？”
她一眨不眨的看着叶归彦，等着他的回答。
叶归彦呼吸一顿，拿着茶盏的手有点发抖。
不管平复了多少次，每每想起那个场景，他依旧控制不住自己害怕的情绪。
他沉默了好久，久到林栖月都几乎要以为叶归彦不会说了，这才张开了口。
“你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
他问，声音有些凉，带着一股小心翼翼的试探。
林栖月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叶归彦会来反问她。
但短暂的怔愣之后林栖月便看着叶归彦，将她在幻境里面所见到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她发现，每当她多说一句，叶归彦周身的气息就愈冷了一分。
于是她开口道：“只是幻境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叶归彦盯着手上的茶水，好似要透过水面看清楚自己。
他缓缓的道：“里面那个人，是我。”
此刻林栖月是真的愣了，好像有点不明白叶归彦在说什么。
叶归彦却仿佛破罐子破摔，都说了出来，声音颤抖：“那个残杀修士，毁掉陵中仙地，覆灭上元宗，并且将鸿玄长老的灵魂丢进炼魂炉，怀里抱着......你，的那个人，是我。”
言罢叶归彦仿佛担心林栖月不相信似的，再次强调道：“那个人是我。”
“我在那里，失去了你。”
也失去了我所有的理智。
叶归彦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将这最后一句话说出来。
情绪有些不稳。
林栖月站起身走到叶归彦的身边，伸手将他揽进怀里，右手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叶归彦的一头青丝。
她终于明白叶归彦为何会如此了。
那句话，当真是戳进了她的心窝子。
叶归彦任由林栖月抱着，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你不怕我？”
林栖月摇了摇头：“不怕，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怕。”
“况且，那只是一个幻境而已，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