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手快要碰上夏知若肩膀的时候，夏知若突然往前弯了腰，搁在旁边的高脚杯晃悠两下落到了地上，应声而碎，红色的液体混着玻璃碎片溅地到处都是。
赵卓手一僵，突然的声音让他晃了神，手也规矩了不少，没有再往前移动。
“不好意思赵总，您看这......”夏知若满是抱歉地看着他。
这种眼神让他很是受用，“没事，等会儿我让人进来收拾，顺便拿个新的酒杯过来。”
夏知若撇撇嘴，继续刚才的话题。
服务员很快进来，把地上的碎片以及液体收拾干净，新的酒杯放在一旁，全程没有抬头看两人一眼。收拾完之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知若看你这么努力地工作，应该还没有男朋友吧？”赵卓对她的称呼都变了。
男朋友么？
夏知若不由得想到了某人，神色不由得松软了些，看得赵卓心头一动。
“我有男朋友。”她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赵总我们还是先谈工作吧。”
“嗯，”赵卓应下，却又接着说，“那你这个男朋友真是不称职。要是我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一定把她捧在手心里好好养着，哪里还会舍得让她这么辛苦出来工作？”
他言语里尽是不满。夏知若忍住笑，不知道季庭深听到这些话作何感想，再说了，她又不愿意做笼子里的金丝雀，就算季庭深想她也不会同意的。
“赵总说笑了。”夏知若继续打着太极，赵卓却是等不及了，从她手里拿过合同，“不用说了。”
夏知若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赵总这是准备签字了吗？我这儿有笔。”
“签肯定是要签的，但不是现在，”赵卓将刚拿进来的空杯子倒好酒，“知若你是个聪明人，又只身来这儿，我想干什么你难道不明白吗，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夏知若似笑非笑，抬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我来这儿自然是和赵总谈合约的事。”
她站起身，赵卓摸向她腰手还停在空中。两次都没成功，他不免有些生气，“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要你今天让我满意了，我自然会签字。”
“呵，”夏知若冷笑一声，脸色冷了下来，“赵总可知我代表的是季氏，您这样做，就不怕季氏日后追究吗？”
“追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为了你一个小小的秘书吗？拿一个小秘书换来信宇，我想季总应该也不会说什么。”
不得不说，夏知若有时候还是挺佩服他的自信的。
“看样子您是不会签的了，”夏知若看了一眼周围的布置，眼睛扫向门口，“如果我猜得不错，门已经反锁了吧？”
“你知道就好。”赵卓大概是吃准了她没有办法，又不能出去，所以很是悠闲地靠在沙发上，眼睛里满是狼光，“怎么样，想好了吗？”
夏知若灿然一笑，“想好了。”
她慢慢朝赵卓走近，拿起刚倒好的酒，灌了两口，趁着自己有些微醺......正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