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球场内的秦兮娆，开始变得不对劲。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的狂躁、不安，易怒，整个人看起来危险又脆弱。
顾芳菲所有的不堪与恶毒，都被赤果果剖开，摊在可光天化日之下。
现场陷入一片凝滞般的死寂。
夜劭站在秦兮娆身后，拥着她，深黑色的鬼眸凝视着她，语气有种黏腻的宠溺，“还有谁要护着她？”
明明他的声音很轻，但挡在顾芳菲面前怔楞住的人，仿佛受了极大惊般，一瞬间如潮水般往后退去。
顾芳菲面前地地方，瞬间全部空了出来。
除了她带来的姐妹会的人，还在垂死挣扎，现场所有人盯着顾芳菲的视线，都充斥着满满地厌恶与愤怒。
太恶心了！
利用他们的善良和正直，去伤害一个，一直被她反复针对伤害的女孩。
他们在无形中，成了这个女人刺向秦兮娆的刀。
当了伤人的帮凶，犹不自知，还端着自以为是得正义。
之前种种言行，宛如一记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现场每一个人脸上。
扇的他们面红耳赤，羞愧不已，对顾芳菲的怨气，更加重了。
顾芳菲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嫌恶目光，缓缓地弯下腰，双手环住胳膊，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如果是其他证据，凭借她的心机和能力，也许还有翻盘地得机会。
但这是视频，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
，都清晰无露地呈现在每一个人眼前，完全无法抵赖。
纵使她心机深沉，在辩无可辩地情况下，也只剩下缄默。
最主要地是，依照她秦家小姐的身份，这些身份低贱的人，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见，他们看她的眼神，对她来说，也不太重要。
只是惋惜心疼，拼着被打了个半死地代价，没有扳倒秦兮娆。
顾芳菲垂着头，面色狰狞，恨怒到咬牙切齿。
但事实，真的会如她所想的那般，轻易结束吗？
两所学校的学生，在惊觉冤枉秦兮娆之后，心怀愧疚。
看着站在那里，一身苍白冷酷地女孩，一些胆大心细地，开始回想方才的情况，纷纷出言。
“秦兮娆最开始，是没打算理会她的，她甚至都没有理会这个女人说的话，是她硬抢着凑上去跟人家说话，看着倒像是自己凑上去找打的一样。”
“她姓顾，秦兮娆姓秦，一听就不是姐妹，居然真的有当面假冒人家姐姐这回事，太不要脸了！”
“她逼着秦同学打她，让我们误会秦同学，就是想将秦同学送进监狱，好恶毒！”
刚才针对秦兮娆的恶意，全部调转了头，冲着顾芳菲而去，甚至比之对秦兮娆，多出了更大的愤怒与怨气。
情况完全翻转。
秦兮娆冷冷地看着顾芳菲，眼睛嗔黑，表情说不清是憎恶还是厌烦。
夜劭眼底笼罩着浓郁的杀气，凑到秦兮娆耳边，语气和表情没有一丝异样，声线低柔地问，“懒懒，想她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