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自己的情况，那你总应该明白宋彻他们为什么瞒着你吧？他们是担心你的身体，才不想你卷入麻烦之中。”
“就是这样我才生气！”秦月气鼓鼓地说：“我才是主人！主人的事，怎么能由傀儡说了算！”
“问题是，你这个主人已经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了！”徐璐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你看看你自己，我也不说你两千多岁了，你沉睡前总有十六岁了吧，在古代也算是个大人了吧。可你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离了傀儡连最基本的生活都应付不了。”
“那是因为我才刚醒来，什么都不懂。”秦月不服气地反驳。
“就算刚醒来你什么都不懂，但现在你已经醒来一年了，离开了傀儡你能自己一个人生活吗？”
“我都找到傀儡了，为什么以还要一个人生活？”秦月弱弱地说道，心里已经开始心虚了。
一个人生活她并非做不到。
现在是法制社会，坏人都不敢明目张胆地做坏事，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吃饭睡觉这些基本问题就更好解决了，只要有钱就不是问题。
但是，没有傀儡在身边，她会没有安全感。
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灵力消耗得很快，恢复得却很慢。每次消耗了灵力，就要花很长的时间来恢复，身体也会觉得很疲倦，会陷入长时间的沉睡。
可即便是睡着了，灵力恢复的速度也不会比醒着的时候快。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却无法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月月，难道你真的想一直这么下去吗？”
秦月不明所以地抬起头，不明白徐璐的意思。
“宋彻说，不只是身体，你的心智也不如从前了。”
秦月的眉头再一次深深地蹙了起来，脸色也比刚才难看了些。
好半天，也才开口说道：
“其实，之前的很多事，我都不大记得了。”
“你的记忆不是早就恢复了吗？”
“只恢复了一部分，大部分都是小时候的事。”
“难道你是因为只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所以心智才会跟着退化的？”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我的记很可能跟我的傀儡有关系。宋彻和周白都是我小时候制作的傀儡，唐芜也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
“唐芜不是你最后制作的傀儡吗？”
“我说的是他被拆骨重炼之前，还是个女人的时候。我被嬴政选去当质子，爷爷就派了她来照顾我。我的第一个傀儡宋彻，也是在她的帮助下做出来的。”
“你知道自己是被选去当质子的？”
“知道。嬴政不信任我族。”秦月坦然地说道。
她其实什么都知道。知道嬴政其实忌惮着偃师一族，但又渴望偃师一族的实力。
他把一族唯一年纪最小的她选去做质子，不过是看她懵懂无知，想把她培养成自己的棋子罢了。
只可惜嬴政并不知道，偃师随着年龄的增长，天心慧眼的洞察力也会增强，见微知着，并非轻易能蒙骗的。
很小的时候，她就看出了嬴政虚伪和算计，却并没有表现出来，所以嬴政一直以为她很天真，很单纯，傻傻地被他掌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