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吧。”秦月对白一舟点点头。
白一舟默默地把刚才穿上的上衣脱下，连裤子也脱了，但是故意留了一条内裤。
见秦月没说什么，他干脆就不***了。
这倒不是因为不好意思，傀儡的一切在主人面前都是透明的，他从身到心，里里外外，秦月都了如指掌。
不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并不完全正常，经过两千多年时光地蹉跎，他的身体的确有些部分出了问题，而这些，不能让秦月知道。
在床上躺好，秦月就跨坐在了他的腰上。
手掌从下往上按住他五脏的位置，一样一样地检查。
“肾火没问题，脾火没问题，肺火没问题，肝火没问题，心火……你心怎么跳得这么快？”
秦月皱着眉向他看去，白一舟的脸上已经绯红一片。
就这样跟她亲密地接触，他就已经心神荡漾了，心跳的频率根本无法控制。
“你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没有。”
“奇怪，心火也没问题啊，可是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快？”
秦月又检查了一遍，心火的共鸣是正常的啊，除了跳得比较快之外，一点其他毛病都没有。
“你是不是病了？都过了两千多年了，你身上的材料会不会变得不稳定了？”
“不是，我没病，身体也好好的。”
秦月俯下身来试他额头的温度时，白一舟不自觉地把目光别到了一边。
她胳膊短短的，身上衣服领子大大的，一不留神就能看到她锁骨以下的地方。
虽然她发育得晚，那里还没什么弧度，可是白一舟仍然面红耳赤，心跳又快了几分。
试温度也没试出什么来，秦月只好放弃了，从白一舟的身上下来。
傀儡通常是不会生病的，只会受伤，所以秦月在给傀儡看病方面一点经验也没有。
“肯定是时间太久哪里出毛病了，从来没有傀儡活过这么长。”
白一舟默默地穿衣服没有说话，只是心头突然跳了一下，受惊不轻。
他的毛病的确是因为活得太长而造成的，但却不是身体上的问题，而是他的恋主性产生了变化。
傀儡的恋主性是与生俱来的。
在偃师用自己的心火点亮傀儡心火的那一刹那，她对傀儡身上每一处，每一块材料所付出的心血，都会在一瞬间转化成傀儡对主人的依恋。
付出的心血越多，傀儡的恋主性也就越强。
恋主性的存在，决定了傀儡的绝对忠诚，绝无背叛的可能。
然而，谁也不知道，恋主性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宛如陈酒一样越酿越深，最后让傀儡无法自拔，竟然对自己的主人产生了占有欲。
而这种占有欲是不允许存在的。
因为偃师的傀儡拥有自我意识和自己的感情，而恋主性是唯一能保证他们忠诚的东西，如果恋主性滋生出了对主人的占有欲，就如同武器噬主，不仅不能再保证他们的忠诚，还会对主人造成威胁。
白一舟不敢说，更不敢让秦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