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娱乐圈这种地方，塑料姐妹花什么的，那是经常存在的。
那些一线二线三四线的女明星，为了资源，撕的不亦乐乎，表面笑嘻嘻，掉头MMP是常有的事儿。
不过，那都是要到了一定地位之后才出现的。
像董丽雅和顾璇这样，大学刚毕业，靠着科班出身的名头，在各个剧组里面混个丫鬟、宫女之类的角色，一个月赚几千块钱的年轻女孩儿。
大部分时候，老同学见面，只有惊喜，没有所谓的撕逼。
撕逼这种事，只有在涉及到双方利益的情况下，才会发生。
如果不涉及到彼此的利益，好姐妹依旧是好姐妹，老同学也依旧是老同学。
所以，顾璇在听到刘明和董丽雅对话的那一瞬间，第一反应就是董丽雅是不是被骗了？又或者，这个刘明，难道是看上了董丽雅？
不然的话，他为什么要说拍戏？
一个隐退的流量偶像，拍戏？
“那个，咱们到里面说吧。”
刘明看到顾璇那一脸懵逼的样子，就知道，人家肯定不信。
毕竟换做自己，估计也不会相信的。
带着顾璇走进包房，黄振奇和潘广明都是一愣神。
这怎么回事？
出去一个董丽雅，又出去一个刘明。
结果带回来一个妹子？
黄振奇是惊讶，但潘广明却眼前一亮。
“有点年轻啊。”
潘广明对刘明道。
刘明点点头，随即道：“不过化化妆，应该问题不大。”
顾璇和董丽雅一头雾水，黄振奇闻言也一愣神，仔细的打量起顾璇来，半晌之后点点头：“还别说，挺符合的。”
包房里，火锅的汤水沸腾着，可谁都没有动筷子。
刘明看着坐在那里的顾璇，露出一抹笑容来，而黄振奇和潘广明则很开心的笑着。
“你要找我演戏？”
顾璇有些诧异，看着刘明问。
如果不是董丽雅是她的同学，潘广明的脸辨识度又很高，她甚至都打算转身走人了。
这什么情况？
不管怎么说，这个剧组，看上去有点简陋啊。
男主角是过气演员潘广明，女主角是自己的老同学董丽雅，制作公司老板是说脱口秀的刘明。
唯一靠谱的，竟然是刚刚拍完一部天雷滚滚的热播网剧《太子妃升职记》的黄振奇。
这样的阵容，顾璇是真的有点不敢信。
“是的，找你演戏，女配角，戏份很重，差不多是女二号。”刘明对她说道。
“总投资八千万？”
“嗯。”
“八千万的网剧，也不算大制作，潘老师估计就得拿走一半预算吧？”顾璇摇摇头，狐疑的说道。
她毕竟在横店混了好几个月，可要比董丽雅那小白花精明多了。
所以不管刚刚黄振奇把剧本说的多么精彩，又把拍摄说的多么简单，可顾璇的问题，一下子就问到了关键的地方。
尽管她也很渴望成功，可问题是，这见鬼的剧组想要成功，根本是不可能的。
刘明笑了起来，看向潘广明。
老潘摇摇头：“我不拿片酬，我拿的是分成。”
分成？
顾璇有些诧异。
“是的。”
潘广明解释道：“如果这部戏的结束的时候，播放量超过三十亿，我能拿两千万的片酬。”
“七十万一集？”
顾璇有些诧异。
说实话，这个价格其实真的不多。
要知道，刚刚顾璇可是听说了，潘广明在这部戏里面，一个人要饰演两个角色。
平摊下来，也就是一集三十五万左右。
以前的演员成名靠演技，现在演员成名，考的是颜值、八卦、流量、粉丝，动辄几千万乃至上亿的片酬。
这么一算，潘广明的片酬，真不算多。
“嗯，差不多吧。”
潘广明笑了笑：“不过如果达不到这个播放量，我可能就拿不到钱了。”
顾璇脸色微变。
她虽然不懂网剧这里面的学问，但三十亿播放量这个数字，可不是开玩笑的。
最起码，自己参与拍摄过的这几个电视剧，在网络上，绝对没有那么高的播放量。
“怎么样，要不要来我们剧组演个角色？”
刘明看向顾璇，笑着问道。
他是很认真的，顾璇身上的这股英气，很符合刘明心中对于高亚楠这个角色的期待。
“这……”
顾璇有些犹豫。
她之前拍的那部戏，今天杀青了。
而且她也不是什么主要角色，就是主角身边的丫鬟而已，有几句台词和镜头罢了。
说实话，现在的她，确实需要寻找新的剧组。
可问题是，刘明这个剧组，未免也太简陋了一点。
说白了，这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台班子。
“女二号，而且保证戏份。”
黄振奇在一旁说道：“《太子妃升职记》的成绩你也看到了，而且就算这部戏不成功，我们也可以安排你去上《脱口秀大会》。”
顾璇都无语了。
点点头，对刘明道：“我答应了。”
人家都已经给出这么足的诚意了，自己再不信任对方，就有点装模作样了。
更何况，顾璇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值得对方欺骗的。
不入流的小演员一个，人家也犯不上对自己用什么套路。
…………………………
…………………………
高亚楠的角色问题解决了，刘明的心情很不错。
给齐爽那边打了个电话，让她尽快赶过来。
刘明连一点时间都不想耽搁。
他要尽快开机。
齐爽那边的动作也确实迅速，在最短时间内完成了和广告商的谈判，从燕京赶到了横店。
不得不说，齐爽谈判确实有一套，短短几天时间里，谈下来两千五百万的广告赞助。
“不是，你怎么做到的？”
就连刘明都傻眼了，目瞪口呆的看着齐爽问。
“就那么谈啊。”
齐爽脸色平静的解释道：“主要是现在《白夜追凶》的热度很高，他们都希望能得到一点好处。”
刘明点点头，这倒是实话。
虽然明珠警方的新闻发布会热度逐渐散去，但《白夜追凶》这部小说的热度却高了起来，在诸多刑侦爱好者当中广为流传。
尤其在企鹅影视正式对外宣布，将会投资制作《白夜追凶》这部戏，其中编剧是原着作者路远之后，更是让很多人对这部戏期待了起来。
而对于广告商而言，有热度，就有投资的价值。
所以齐爽的谈判实在是太顺利了。
只不过《白夜追凶》是刑侦剧，能够赞助的东西不多，服装和车是大头，剩下的都是不起眼的化妆品之类的。
但即便如此，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
…………………………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接下来，自然是开机仪式。
刘明和黄振奇商量了一下，谢绝了媒体采访，同样也谢绝了企鹅视频高层在李采潭的带领下来祝贺，低调开机。
一个简陋的木桌摆在场地中央，供桌上威风凛凛的关二爷提刀而立，其他各种供品摆放整齐。
开机！
拜神！
虽然简陋，但充满仪式感。
源自于唐代梨园行的拜神仪式，到了现代，成为诸多影视行业开机时候必须走的流程，不管怎么着，图个吉利。
当然，关二爷虽说提着刀，挺吓人，但真没哪个剧组把这个当回事。
世界上最脏的地方，除了政界，就是娱乐圈。
一套程序走下来，黄振奇这个导演自然是号令天下。
整个剧组不算演员总共只有六十多人，说是草台班子也不为过。
要知道，一个正规剧组的话，动用上千人，也不是不可能。
制片人之下，有制片主任、监制、策划人、导演、编剧、艺术指导，这还不算那些道具组灯光组化妆组副导演什么的一大堆人马。
往少了说，一个剧组百十来号人，很正常。
但《白夜追凶》的话，却没有那么多说法。
李采潭和刘明担任联合制片人，齐爽担任制片主任。
监制和艺术指导什么的，不存在。
导演黄振奇一把抓。
剩下的，就连董丽雅这个女一号，都要时不时去客串一下路人甲。
就这样，《白夜追凶》剧组，悄无声息的在横店，开始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