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尴尬。
乔沐拽着书包带子，咬咬唇回：“我才不是小赖皮。”
陆程舟笑，他没跟她争这个，低声问起：“我忙完了，回去吗？”
“啊？哦哦，好啊。”乔沐点头，又把拿出来的试卷塞回去，拉上拉链，她站起来，像是为了避开尴尬，连忙向门口那边走去。
陆程舟无奈的看着迫不及待想要逃离自己视线的女孩，轻声开口：“不等我一起？”
乔沐听着他的话，不由自主的捏紧了书包带子，“外面，我去外面等。”
自打之前那会儿被他逼着说出藏在心底的秘密后，她就老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很尴尬，浑身不自在。
陆程舟闻言，倒也没有强迫她什么，点头说：“那行，你在外面等我会儿。”
“嗯。”乔沐应道，拉开门出去。
此时已经晚上八点半，陆程舟今儿个心情好，老早的就让林秘书等人下班，没留着下来加班。
唐安也是。
所以乔沐出去的时候，就只看见外面大厅亮着灯，秘书室和唐安的办公室都是黑乎乎的，一个人也没有。
她走到会议室旁边的休息厅，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的风景。
陆氏在市中心最热闹繁华的地带，周围全是商场和小吃街。
总办楼层居高，只能看见五颜六色的彩灯，闻不见烧烤和炸串的香味儿，也看不见人。
放眼向下面望过去，只能见到楼下马路两道上走着的那些人乌漆嘛黑的头顶移动着，像小蚂蚁在搬家一样。
倒是在对面广场中心里，一群跳广场舞的大妈们播放的音乐震耳欲聋，居然透过这么高的楼层，传到了上面。
乔沐甚至都能清晰地听清楚广场舞的歌名，筷兄的小苹果。
她没忍住弯了弯嘴角，抬起头来，望向对面的玻璃。
窗户上倒映着她自己的身影。
女孩面颊粉粉嫩嫩的，一双眼亮如星辰，眉梢都带着喜悦，弯着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怎么看，都能看出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是十分高兴的。
想来也是啊，自己在意的人说也在意自己，怎会不高兴呢？
要不是心底还有那么一丝丝的顾忌，乔沐都想在原地狠狠蹦跶几下。
正发着呆，玻璃窗上忽然多了一道身影。
陆程舟收拾妥当出来了，他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距离，一双眼睛望向这边，眸深似海，语气轻轻地唤她：“乔沐，走了。”
女孩微微回神，转头看过去，点点脑袋应了一声，迈步走过去。
两人并肩走进电梯，陆程舟伸手按了一楼，门缓缓合上，电梯在往下降落。
他瞥了眼离自己站得远远地姑娘，眉心微皱，往她那边走了两步。
乔沐本就站在靠墙内的地方，空间很小，他这么一过来，空间更小了，她下意识又往旁边挪了两下，整个人都缩在墙角。
双手揪着书包带子，不安又紧张，埋着头不说话，活脱脱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
看得陆程舟又气又好笑，“下午吼人的气势拿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