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
柯岩哦了一声，揽着他走了会儿后，才又问：“你……嗯……你爸呢？”
他妈去世了，他只字不提关于许父，柯岩其实心里有些猜测，只是有些不太确定。
“没有。”许生淡漠的说道，从许父出轨的那一天起，他就不再是他爸。
“没有？”
“死了。”许生这样说。
言语中没有半点情感，仿佛许父真是死了一样。
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然后柯岩就信了。
他想想这少年没了妈妈，还没爸爸，一时间对这少年更心疼了。
他生来就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还没吃过什么苦和委屈，哪怕是当初柯氏出了问题，股票一跌再跌，有陆程舟在背后助柯氏一臂之力，也都不算事儿。
所以他也不懂许生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只是觉得有些心疼。
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他为什么要那么努力挣钱了。
柯岩想想当初许生来柯氏面试的时候，是他亲自去应聘的。
少年急切的想要通过面试，又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毕竟只是个刚成年的孩子，和其他同一批来面试的人比起来，他被淘汰的可能性很大。
但他依旧没有放弃，哪怕心里慌得一批，还是假装着镇定。
柯岩也算是职场里的老狐狸了，许生当时的紧张一眼就能看破，他只是好奇他明明知道自己可能过不了面试却还是坚持着，他喜欢少年身上那股积极向上拼搏想要赚大钱的劲儿，于是柯岩就录用了他。
他至今都还能想当时许生的表情，木愣愣的，不可置信，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录用。
……
“那就走吧。”柯岩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拽着许生往前走，“你妈搁哪个医院的？”
“第五人名医院。”
“嗯。这边走过去还是挺远的，打个车过去吧。”柯岩说，随后想到什么似的，问他：“接下来怎么打算？”
其实柯岩更想问的是还留在柯氏吗？
许生头脑不错，留下来多学习一下，只要有人带，短短时间内混个部长经理来当不是什么难事，再加上有他的提拔，一跃升成总监或者他的助理也不难。
不过走后门这种事柯岩向来不屑于做，他也相信许生不是这种喜欢走后门的人。
许生不蠢，听出来了柯岩话里的潜意思，当即在内心做了一番斗争后回柯岩的话，“当然是继续跟着岩哥干了。”
“还有劲儿吗？”柯岩问他，许母在时许生拿许母当希望，许母现在没了，他要是没那个劲儿不想干，他也不会强人所难。
“有。”许生抬头望了望夜空，他现在没别的心思了，就想好好赚钱，多赚点钱，等他赚够了钱，再是权。
那个女人的私生活他会一直关注着，不管她是在监狱中渡过，还是被放出来。
要是在监狱中渡过后半辈子，或者是被关个几年，那他就收买人多关照一下她。
警察们念及她怀着身孕不好下手，他可不怕。
左右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不过是他爸一夜风流在外面留下的私生子，和他只有那么一点儿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