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诗语人都傻了的盯着云啸。
“你……你……你说什么？”
云啸：“你哭归哭，耳朵不笼，你会听不见我说什么？”
宁诗语连坐着都坐不住了，她双手颤巍巍的想站起来。
然而她还是和先前一样无法站起来，她整个人都好似棉花一样的瘫靠在椅子上。
云啸冷眼就这样盯着失魂落魄的宁诗语。
下刻，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出现了一种好似在说宁诗语无可救药的眼神。
“诗语，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你的眉眼间却始终都没有半点自责和忏悔，甚至连一丝的歉意和后悔都没有。”
“你的心太可怕，也没救了。从你我谈话开始，我一直在给你机会，我主动退让给你台阶下，就为了让你自己承认这些事。”
“就算你当年私下联系老夫人他们二老，利用你怀孕来威胁我和萧梅离婚，我也会原谅你，因为你我夫妻多年，自然有点感情。”
“可你在我的一次又一次给机会下，你明明知道你做出过这些事情，却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无论如何都不承认你曾经所做的可怕事情。”
“你说你很无辜，被我误解。你把我云啸当什么人了？我会无缘无故对你说出这番话来没事找事吵架？”
“诗语，自古做小三都没有好下场，你本是情人小三上位，我云啸也不是什么情圣好人，你我在一起真的天作之合。”
“我再怎么狠心，却没有你这样的蛇蝎心肠。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如命，你爱我不错，但你也更爱云家豪门带给你的荣华富贵。”
“你十月怀胎生下欧阳烨和欧阳静，你很辛苦，也为了他们两兄妹在刚刚对我埋怨，他们兄妹连云家的姓氏都不配得到。”
“你和母亲联手一起让欧阳烨动云薇薇，实则母亲欧阳贞淑只是让欧阳静和欧阳烨兄妹绑走云薇薇，强行逼她和霍子卿离婚。”
“但是你私下对他们两兄妹下了另外一道命令，那就是你说云薇薇是萧梅出轨顾司泽生下的云薇薇，对吧？”
宁诗语面对云啸的这番话，她本就绝望的双眼连半点震惊都不曾出现，仿佛一切对她而言都无所谓了。
云啸看着宁诗语半死不活的样子，他神情除了对她的冰冷之外并没有厌恶。
“还是不承认吗？”他问她。
宁诗语连哭都已经不会，而她也没有了先前在云啸面前露出的楚楚可怜和无辜，甚至连她之前不知所措的惊恐惧意与弱小，都随着云啸这些话消失无踪。
她红肿充满血丝的眼里空洞又绝望，神情连半点情绪都没有，整个人依旧在发抖，却没有了之前那般崩溃情绪，反而她周身的焦急慌乱一下子陷入了平静。
面对云啸的疑问，她眼珠子慢慢转动对上云啸一双细长冰冷的眼眸。
“我在你的眼里，看不到你爱我时的热情……”她声音嘶哑无力出声。
云啸在宁诗语说完，他薄唇微动没有说出半个字。
他看着收起了一切弱小情绪的宁诗语，她悲惨的样子让他眸底闪过一道不忍。
“老公，我问你，你爱过我吗？”宁诗语微弱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卧室内显得响亮，“那怕曾经有那么一瞬间你对我心生爱意也算。”
云啸看着宁诗语的眼神一闪，他没有迟疑的直接开口：“爱过。”
随着云啸这话一出，宁诗语的眼里出现了一丝亮意。
“真的吗？”
“真的。”云啸回应宁诗语，然后他顿了一又语气带着意有所指道：“至少我不会撒谎骗你，你不用再次确定我爱不爱你。因为我爱你，并不是曾经有那么一瞬的爱你，到现在我心里也有你。”
宁诗语的眼里亮意更重了一些，似是被云啸这番话打动了内心，她眼中出现了一丝的光彩。
但是她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
云啸见状，他好似看穿了宁诗语的心思。
他主动出声道：“这里没有外人，只有你我，今天你我把话都挑明了，所以这是你最好的机会对我坦白一切。”
宁诗语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在云啸的面前掩饰神情的变化，所以她在云啸说完话的时候脸色明显的一僵。
她对视着云啸明亮的眼眸中也出现了复杂，这是之前她一直都在慌乱无措却不曾出现过的眼神。
云啸一看宁诗语的眼神变化，他眸子微眯再次言道：“我们是夫妻，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知道你欺骗我后这么多年，我并没有做出半点伤害你的事，也没有对你秋后算账。”
他说完又顿了一下，言道：“我们始终是夫妻，什么事情都能谈，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并且我也对你承认我的确现在还爱着萧梅，但也只是爱着她，你何曾见过我为了重新得到她再次用手段？”
宁诗语：“……”
云啸：“说到底我心里还是有你，否则我在得知你用那般可怕的手段骗了我，我早已和你离婚，将你净身出户赶出云家，更甚我可以杀了你。”
宁诗语在听云啸说出离婚两个字的时候，她先是身形一僵，然后她先前慢慢只是微微发颤的全身随着云啸的离婚两字，她抖成个筛子。
“老公……”她哑声叫他，她与他对视的眼里满是哀求，“不……不要赶我走，我们不要离婚，不要……我爱你……我爱你……”
云啸如冰的神情在宁诗语话罢，他神情没了冰冷多了温柔，连先前冷冰冰的声音也放缓多了柔情与安抚。
“我只是告诉你，我真要赶走你，早就赶走你而不是今天。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出真相，无论怎样的事实我都愿意接受，我不想再被你骗我一次。”
“我……我……”宁诗语一听云啸这话，她急忙说道：“我……我没有……我……”
云啸：“你真的不愿意对我说出真相？一点都不愿？这就是你爱我？”
宁诗语脸色难堪至极，她一双盯着云啸的眼睛出现了心虚和无奈，更多的是复杂与犹豫的痛苦。
云啸不说话，只是盯着宁诗语。
宁诗语与云啸对视了稍许，她终于还是慢慢移开视线落在桌子对面云薇薇先前所坐的椅子。
“我说了，你真的不会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