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陆卿看着自家傻儿子，瞥见他那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样就觉得丢人。
穆寒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在慕容叔叔面前，我就是个小垃圾！”
“倒也不至于。”杨昭原本还在花痴她老公，听到这话，立刻哭笑不得地摆手。
“至于的！”穆寒像个小迷弟一样来到慕容涯面前，砰得一声就跪下了，“慕容叔叔，你就收我为徒吧，我的天赋虽然比不上您，但是也还算不错，收我为徒不会埋没您的名声的！”
慕容涯揉了揉高挺的鼻梁，笑道：“为什么要拜我为师？”
“因为您厉害啊！”穆寒理所当然地说，“您是这世上最厉害的雷修了！”
杨昭摇摇头：“这你就说错了，他可不是雷修。”
慕容涯点点头：“不错，我确实不是雷修，这不过是闲来无聊时的钻研罢了。”
穆寒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慕容涯含笑反问，“寒儿，我且问你一句，你觉得修士踏上寻仙大道后，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天赋啊！”穆寒依旧理所当然地回答。
“天赋的确很重要。”慕容涯没有嘲笑他的答案，而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我、阿昭，还有你爹你娘，以及你们姐弟，都是因为天赋出众，所以才在这样短的时间之内，得到了别人梦寐以求的成果。但是，寒儿，你真得认为只要有天赋，就能够解决一切问题吗？”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穆寒犹豫地说，“您想告诉我什么？”
“我想告诉你，能让人走得更远的，不是天资，而是能够协助你解决一切困难的品行。”慕容涯意味深长地说，“你娘说，你不愿意拜雷修为师，因为你觉得他们实在是太过于普通，不配来教导你，是不是？”
“是。”以往这话他总是说得很理直气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慕容涯这么一说，穆寒就觉得心里丢脸得很。
慕容涯轻叹一声：“其实你的说法是有道理的，用教导庸才的方法去教导天才，的确会阻碍天才的发展。”
穆寒微微睁大双眼，不敢相信慕容涯居然站在他这一边。
“但是有件事情你做错了。”果不其然慕容涯还有一个转折，“你可以不让他们做你的老师，但是你自己出现困惑的时候，为什么也不像他们请教呢？你为什么非要自己走一遍所有的弯路，而不是借助前人总结下来的经验，为自己节省时间去钻研更高深的道法呢？”
这两句话问得穆寒哑口无言，也在他心头激起惊涛骇浪。
“前、前辈说过，纸上得来终觉浅……”他吞吞吐吐地说。
“的确，纸上得来终觉浅。”慕容涯轻轻笑了一声，“但是你引气入体的时候，是不是学了别人的法门？你初初学习引雷法的时候，是不是学了别人的法子？那时候，你有觉得纸上得来终觉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