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唱歌的态度吗？说实话我没有从你身上看到想要出道的决心。如果你一直是这个状态下去，那么我觉得你完全不用等到第一次排名发布就可以被淘汰了。”
在批评了《千年之恋》第一组的主唱唱得平淡无奇，没有感情之后，章晓敏又开始批评《千年之恋》第二组的一个妹子。
而这个妹子正是之前最后一个选择《千年之恋》的郑芳芳。
其实大家心里也清楚，郑芳芳哪里是真的想选《千年之恋》啊，她这是没有办法了。
只剩两首歌了，还都不怎么好唱，她只能选择相对来说稍微好唱一点的那一首呗。
但是选了又不代表可以唱好，郑芳芳擅长的是跳舞，可不是唱歌。
所以会被老师批评其实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是会被批评得这么难听，郑芳芳还是有点预料不到的。
毕竟她觉得自己虽然唱歌不行，但好歹也是专业伴舞出身，舞蹈水平还是很不错的。
一个偶像团体难道不需要跳舞好的人吗？全都是唱歌好就行了？那直接搞个合唱团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弄这个选秀呢？
郑芳芳觉得很伤自尊心，章晓敏导师完全就是拿着她的弱点在攻击她嘛。
所以妹子一直低着头，低着低着，眼泪还啪嗒啪嗒掉下来了，然后就拿手去抹，再然后就越抹越多了。
“有什么好哭的？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如果连我现在所说的稍微难听一点的事实都不能接受的话，以后真的出道了，又怎么去面对网络上那些空穴来风的造谣呢？”
没想到对于郑芳芳的眼泪，章晓敏丝毫不放在心上，继续在那里说教。
她在娱乐圈混了那么多年，手底下教出去的艺人数以千计，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
过于脆弱的人在娱乐圈是混不下去的。
如果没有强大的抗压能力，还是早点退出的好，免得以后精神崩溃，再后悔也没有用了。
“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郑芳芳抹着眼泪跑出去了，也不管章晓敏同不同意。
章晓敏也无所谓，要调整心情就让她调整去好了。
等会儿要是调整好了继续练习自然是最好，但要是调整不好影响整个小组训练进度的话，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再骂郑芳芳一顿的。
“下一组！”章晓敏喊道。
下一组就是林星辰她们的《光年之外》的一组了，看到了前面两组的惨样，本来就觉得自己很垃圾的陶月嫣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而且说实话，她比郑芳芳容易哭来着，估计都不用老师骂，只要一个眼神扫射，她就会流泪吧。
因此在章晓敏说下一组的时候，林星辰她们三个都走过去了，只有陶月嫣还站在原地迟迟不敢动弹。
她甚至还想着，自己是不是能够效仿一下郑芳芳，直接跑路算了。
就在陶月嫣还站在那里犹豫的时候，林星辰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回过头来对着她点了点头。
“走吧，老师在等我们呢。”林星辰平淡地提醒道。
“可是……”陶月嫣还在犹豫，眼神闪动着。
林星辰紧了紧握着她的手道：“以后观众也会像这样等着我们的，总要走上舞台的，你不忍心让大家失望吧。”
“观众？”陶月嫣重复了一下。
林星辰点头：“没错，快过来吧，我们是为了带给观众更好的表演才练习的。”
陶月嫣似乎受到了鼓励，她也想光芒万丈地站在舞台上啊。
所以即使要受到批评，也要好好练习啊！
林星辰这组人带着忐忑的心情唱完了一首歌，然后也不敢抬头，基本上都是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尖。
或许是因为前面两组妹子让章晓敏有了心理准备，再加上林星辰她们降调了，至少听起来没有破音，所以章晓敏的脸色倒是也没有那么难看。
“嗯，还可以吧。”章晓敏抱着双臂沉吟了几秒钟，最终吐出这么一句评语来。
四人组里除了林星辰以外，剩下几人都喜形于色，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
毕竟在见识过章晓敏的毒舌以后，“还可以”这种评价已经非常好了。
“但是……”章晓敏话还没有说完呢。
这也是经典套路之一了，但凡夸奖之后必定有“但是”。
“但是你们为什么降调了呢？虽然我们不反对对演唱曲目的改编，但是降调可不是改编。是谁说要这样做的？”
林星辰想也没想地道：“是我。”
章晓敏一眼望了过来，看到了贴在林星辰衣服上的队长标志，心下了然了。
果然，要不是队长提了这种要求，恐怕队员们轻易也不敢答应吧。
“为什么要降调呢？初评级因为唱歌而得了A的孩子，到了该挑战自己的时候，却选择降低难度？”
章晓敏对林星辰，多少还是有点失望的。
其他三个队友都投来了抱歉和不安的眼神。
对此林星辰也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措辞。
她面色平静地道：“我很抱歉老师，虽然是迫不得已才选了这首歌，但是既然选到了，大家都是真的想把歌给唱好的。”
林星辰在“唱好”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随后她又道：“但这是小组对决，为了团队的胜利，我才做出这个决定的。”
为了团队的胜利？那么意思就是其他人唱不上去喽？
章晓敏也没说什么，她面前有一架电子琴，是拿来给练习生弹伴奏用的。
弹了几个音以后，章晓敏对林星辰几人道：“按照原来的调子唱一遍吧。”
于是林星辰四人按照原调把《光年之外》唱了一遍，果然破了几次音。
但其实这还不是最差的，而是已经经过了练习以后的成果。
章晓敏听完以后，闭了闭眼睛，目光投向了《光年之外》二组道：“你们也过来把这歌唱一遍吧。”
二组原本正在看热闹的，听到这句话瞬间脸色都变了。
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过来唱了一遍，然后一唱完就很是忐忑地站在那里等待老师的训话了。
在又听完两组唱歌以后，章晓敏的脸色变得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