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哥，没想到弦歌还挺上进的，她这教小学还自学高中课程，可惜了，现在没大学考。”回知青点的路上甄光荣感叹道。
听到这话萧成功脚步停了一瞬，但并没有引起旁边之人的注意，他状似无意的低声说：“说不定以后能考，你有空也多温习温习高中的课程，要是机会来了，你也能把握住。”
“啊，这···好。”甄光荣闻言一瞬间很是惊讶，但是想了想，最后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
“那我以后也跟你们一起学习吧。”
听到这话萧成功脚步再次停顿了一瞬，这次停的有些久，甄光荣发现了，他疑惑的转头看着抬头看夜色的萧成功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觉得你上工那么累，还要学习太辛苦了。”萧成功闻言低头看着甄光荣摇了摇头说。
“呃，哎，那等农活不忙了再说吧。”甄光荣闻言低头看着自己的瘦弱身板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他可比不过萧大哥的体力。
萧成功再次过来的时候闻弦歌也刚洗漱完。
“小萧来了，那我不打扰你们学习了，不过也不要学太晚。”陈奶奶之前听了他们的话，知道萧成功过来做什么，就先开口道，说完就转身去了房间。
闻弦歌看着关上的房门才转头看着萧成功低声道：“我把书和煤油灯都拿去厨房，你把大门关上吧。”
在堂屋他们说话肯定会影响到老人睡觉的，但是两人都在她那个小房间又太那啥了，所以闻弦歌就选了厨房，正好厨房也有个矮桌，倒也方便他们看书。
“这是数学、物理、化学，你看看先教那个？”闻弦歌把高中一年级上册的三本书摆在厨房的矮桌上后问道。
萧成功看这三本书拿起来都翻了翻后说：“先讲数学吧，你说说你的进度，哪里看不懂。”
闻弦歌点头，拿起数学书说起自己的进度以及不懂的地方，然后说着说着发现对面的男人一直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怎，怎么了？”闻弦歌迟疑的放下书摸了摸脸问，他这是什么表情？
“你···”萧成功闻言一时还真不知道如何开口，这姑娘跟她说看不懂的地方和提出的问题让他有些无语，她说的看不懂的地方本身就是这教材写错了，而她提出的问题根本就超过了高中的数学知识点，虽然他没有读过大学，但是他自学过大学的一些课程，知道她提的问题和知识那都是大学高等数学才会学到的。
“呃，你有话就直说吧，不用吞吞吐吐的。”闻弦歌蹙眉，她并不知道自己一开口就露馅了，其实她说的问题在她看来那都是没问题的，但这个年代的教材实在是良莠不齐，而且知识点也跟几十年后存在较大的差异，这些她都不知道。
萧成功叹了口气，拿过闻弦歌手里的数学书指着她之前提的问题道：“你说的这个论证问题这本教材本来就写错了。”
说完翻了翻又指着另外一处道：“你提的那个解答方法，它并不是高中内容，它是大学才学的知识点。”
闻弦歌呆滞眼：“······”
“所以，你真的是初中毕业？”萧成功看着傻眼的闻弦歌挑了挑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