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什么啊？你这样咒我？我除了折磨你之外，还做过其他伤天害理的事儿吗？没有吧？”韩嫣然笑着回过了身。
她似乎想对街道上的人们说些什么，结果转过身来后，看到了街道上的千鸢和云归。
她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
街道上有一青楼常客喊道，“老板娘，你家那疯子又开始做白日梦了？”
韩嫣然立马笑容满面的对那人喊道，“可不是嘛，就缺您来调教呢！”
“晚上就来，给爷留着啊！”那人笑眯眯。
“好勒。”韩嫣然随口应道。
她的目光一直放在千鸢和云归身上。
她当初带着李胤出来后，直接把他带到了这个小镇上，挑断了他的脚筋，让他没法跑。
然后一手建立了这座青楼。
李胤不是男女都来者不拒吗？
这个职业非常适合他呢，他可是她的招牌人物。
一个把自己当皇上的……疯子。
对于小镇上的一些底层人物来说，这可是相当刺激呢。
她也没有违背一开始跟千鸢的约定，她一直跟李胤在一起呢。
到死都会。
韩嫣然双手撑在窗边，笑盈盈的问道，“你们是准备去游山玩水吗？”
这熟络的语气，好像什么都没有变过一样。
千鸢点了点头。
屋子里的李胤忽然吼道，“你在跟谁说话？你给朕进来，朕不允许你勾搭别的男人！”
伴随着砰的一声，好像有人从床上掉下来了。
韩嫣然没有理他。
她看着千鸢，神色温柔的说，“路过边境时，能替我跟我父亲和哥哥说一声，记得早点回家吗？”
千鸢：“……”
这就是自己骗自己，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吗？
千鸢轻轻点头。
李胤在屋里喊道，“回个屁的家，他们早死的渣都不剩了！嫣然，只有我陪你到最后，只有我是最爱你的！”
韩嫣然脸上带着笑意，“是哦，你是最爱我的……”她缓缓的把窗户关上了。
在窗户合上的瞬间，千鸢看到韩嫣然眼里一片死寂。
李胤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
曾经两个那么爱他的人，一个死，一个变成了这样。
千鸢似乎明白这个世界的这种情况，为什么还能激活她来帮忙了。
若李胤一开始一心一意只跟韩澈好，拒绝韩嫣然的话，事情不会变成这样。
若李胤一开始远离了韩澈，最后只跟韩嫣然在一起的话，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可他两个都不愿意放过。
而他跟韩澈的理由更是令人发笑，居然是什么没玩过男人为理由。
这大概就是，愚弄纯洁爱情的人，会不得好死吧。
那……让人渣不得好死的任务，就让韩嫣然自己完成吧。
他俩大概会互相折磨到死。
“走了。”
她招呼了一声身旁的云归。
云归默默地跟上她。
在路过一家包子铺的时候，云归去买了两个包子。
回来递给千鸢一个，“他们悲剧了，我俩还是甜甜的。”
千鸢接过包子。
她在意的其实并不是结局是悲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