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诺冷冷地收回标准抬腿姿势，长睫毛将犀利锋芒展露的眼神收敛住，后退几步。
聪明如左诺，怎么看不出杨桃的心思，平时就有告诫过，但对方不听，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那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
这个杨桃，不管如何，从明天开始，便不能出现在渡城了。
竟然这个糯米团子想要玩一玩，在他能控制地范围内，那就让她玩好了。
这点时间，他还是有的。
他都是想要看看这个小丫头要干什么，视线触及到坐在一边看热闹的宋景湛，左诺走了过去。
他嘴角处是一如既往的痞笑，刀削般的面部线条在强烈的灯光下变得有点随性，桌子底下的一双长腿翘着二郎腿，
“啧啧，只有在武馆才能见你这般冷厉具有杀气，学校这个地方你也这么放肆。”
仿佛时间没有什么事情能将他激怒。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左诺坐了下来，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势。
“有奸情。”口气里带着几分很明显的调侃。
“你再说一遍？”
宋景湛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他还是老实地呆着看戏吧。
此时全场一片肃静，就像是表面平静的大海，底下早已翻涌滚动。
左诺的离开让杨桃一时摸不透，心里迅速地做了一个比较，她得要想办法从这个丑闻里脱身，如果能将对方拖下水就更好了。
可是，到目前为止，她都不会到对方叫什么名字。
“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如酥撇了撇嘴，知道名字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还想着以后报复？她家底子不差，她一点也怕。
“江如酥。”
“在场五百多人，我连碰到没有碰上你，你就狠狠地……”她咬咬牙，有点不甘地承认这个丢脸的事情，“打了我一巴掌，大家都是亲眼所见。”
“我也没有不承认。”
杨桃没有想到她会大方地承认，一时间被噎住，脸色十分不自然。
提上一小片的人在为杨桃打抱不平，纷纷要求公开道歉。
杨桃有这么多人撑腰，气势自信顿涨，微微仰起头，“我的脸好疼好辣，你必须给我道……”
前面那句话倒是真的，声音带着七分委屈三分愤怒。
原本一张白皙透红的脸次优左右有点不对称，右脸十分红肿，隐隐有五根手指。
“是个有眼睛的人就应该看清楚了是你想对我不礼，除非我吃屎了，否则想都别想，”如酥无意地玩弄着自己右手的指甲，口气坚决得不行。
“我今天还想着这指甲好久没有修理过，寻思着今晚回去修理一下，不然长指甲很容易伤人，没想到它还真的伤了人。
这倒是不要紧的，我一向不喜欢接触陌生人的身体，这会手掌心上有着一股浓重的香味，我心里十分不爽。”
说着，她面上泄露出几分嫌弃的神情。
赤果果的嫌弃！
从小到大，就没有一个人这般如此明目张胆地嫌弃她深航的香水味！杨桃被讽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煞是多姿多彩，被如酥打过的右脸就更加火烧火燎。
呼吸根本沉不下来！
季雅见自己的好友都快要撑不住了，实在是看得心急，冲到了杨桃身边虚扶着她。
“杨桃，你先不要着急，不要自乱手脚，你肯定能行的，把这个闷气杀回去！”
良久，杨桃才点点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矫情！
如酥心里吐槽，每次怼别人的时候她就有一瞬间得到了左诺毒舌的真传。
要不是平时经常被左诺怼，她怼人的能力也不会升得这么快。
看她这么憋屈的模样，心里爽歪歪的，但表面还是要假装很正经，气死对方。
“喂，看你这模样应该不是中学生吧？懂不懂得尊敬人？”
“我老师常常告诫我，要想获得别人的尊敬就必须要先尊重别人，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若果连这个都不达标，那小学就白上了。”
意思就是你一个中学生都不动尊重的含义，上了中学还不如一个小学生。
全场都哄笑起来，这里不乏一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其中包括宋景湛。
心里暗叹这个江如酥还真不是盖的，他有一种预感，以后得罪左诺都不能得罪如酥。
左诺将上半身的身子全部放在椅子的背靠上，呈现出一副放松的状态，眉宇舒展开来，似乎带着一丝丝的愉悦。
全场的学生可以把杨桃供着，只因为她人美才高是校花，虽然季雅长得不错，但跟杨桃对比就有差距了。
杨桃也是个欺弱怕强的，小跟班自然也相差不远，这个季雅平时打着养他的名号也是很嚣张跋扈，多功能厅里与不少人也受过她的气，这会有人出头教训，心里像是被烫慰了般无比舒畅。
如酥打了个哈欠，扫了眼身侧前台放着的电脑显示八点四十七分，“我有点困了，反正我今天没有做错事情，我是不会道歉，如果你真需要道歉，我还勉强可以接受你们的道歉。”
她一向不喜欢那种被别人欺负了，只能得到一个道歉，还是那种不痛不痒的类型。
如果道歉恨得能处理问题，那世界还要警察干什么用？
“你……像是女孩子吗？”杨桃和季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孩子，一时间找不到词来形容。
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要文文弱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都什么社会？
“我的脾气就这样子，受不了以后见着我就绕都走，指不定我那天头脑发热打人。如果不服，那就上来直接打一架，我不介意动粗。”如酥一口气说完也不带气喘。
她头颅扬起，十分嚣张张扬！
现在很多人就是这样子，本来心里很在意一些事情，表面上很大度地原谅别人的错事。
事情过后便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自己亏了，那还不如直接上去怼，怼几句风平浪静神清气爽，步步紧逼把握全局，当场怼人十分过瘾。
左诺没有发生，在场的人又开始大声发表自己的意见了，虽然还是有很多力挺杨桃的，但渐渐开始涌现一批支持如酥的声音。
——窝赛，这个江如酥好牛叉，我就喜欢这么光明磊落不做作的人。
——说的话，我就喜欢这么爽快的人，现在这样子的女孩子已经不多了。
——左主席真是慧眼如珠，这个江如酥真是可爱又不作，我想要粉她了，怎么办？
——我也是！我也是！
“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跟这个江如酥打一架？我一个女孩子从小到大哪里跟人打过架？”就算打架也是别人代劳的。而且听她的口气，肯定有两刷子。
自己虽然不是明星，但在学校也算是个公众人物，她怎么放得下偶像包袱龇牙咧嘴地跟一个女生打架？
她自认为自己各方面都比面前的人好，左诺怎么看得上这种女生？还亲吻？
一想到这个内心就闷闷的疼！
真想撕烂她！
杨桃此时见这股趋势对自己十分不利，一时间竟摸不着头脑，着急地看向季雅。
季雅搂着她的胳膊，给了一个安慰的眼神，“先别慌，我们不跟她比打架，我们来软的，比比软的。”
杨桃没有明白季雅的意思，季雅又压低声音道，“你弹钢琴这么厉害，以后你可是要学钢琴专业的，就让她跟你比一下钢琴，你琴技这般好，肯定能在这方面打她的脸。”
杨桃琥珀色的瞳孔一缩，满意的点点头，讲得对，相比于告白没有成功，但她绝对自信自己弹钢琴的能力。
想她五岁便学钢琴，一直坚持了这么多年，去年还取得了A国默科特青少年钢琴奖第一名，这放在全国内，她可是同辈人种最为优秀的，她怎能没有这个自信？
更何况是面前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小女生，根本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此时左诺也在这里，她可以借此用自己精湛的技艺将江如酥打压下去，让她丢人，进而俘获左诺的芳心，得到在场五百多人的赞美。
想到这里，杨桃脸上渐渐恢复正常的气色，白里透红，忽略右脸上的红肿就更加完美了。
如酥柳眉浅浅地皱起，“打不打你倒是回一句话，再不说我就回家吃饭了。”她一边说一遍要往外面走。
杨桃这会想到了法子整人，怎么可能让她走？
跨脚一步，“别走，”见如酥停下来，她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娇艳的笑容，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现在是和平时代，我们不讲打打杀杀的。我问你一个问题。”
她说道这里就顿住了，想要如酥顺着她的话问什么问题，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心中期盼的那个问题。
用余光打量如酥的神情，发现她真的一点也不好奇，狠狠地跺了跺脚，“我想问一下，我之前弹的那首钢琴曲好不好听？”
如酥有点懵逼，刚才还在撕逼，现在就问她这么文艺高雅的问题，她脑子转不过弯呀。
她刚才弹的钢琴曲，她刚才都睡着了，哪里知道她弹的事什么？
“怎么样？出于一个演奏者对观众的询问，难道连这个你都不愿意回答？”
这就是道德绑架了。
“还行吧。”
全场震惊，像是沸腾了的水，她竟然说杨桃弹的钢琴曲很还行吧？
好，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杨桃和季雅相视一笑，严重藏着奸计。
“你会弹钢琴？”
“会那么一点。”
“我们不比打架，我们比弹钢琴曲子，如果你输了，你就给我道歉。”
“我要是赢了呢？”如酥微微歪头漫不经心地盯着她。
“那我给你道歉。”我不会让你赢。
“还要去给我买一杯芋圆奶茶。”
“这不公平……”
“不答应就不比。”如酥的口气也很强硬。
半晌，季雅又在杨桃耳边低估了几句，杨桃才点头答应。“季雅，你去让人在去琴房借一架钢琴曲，快点。”
“好。”
在场的人都兴奋了——好想要看看杨桃如何辗轧这个江如酥。
——又到了杨桃大放光彩的时候了，我要拍照拍视频！
——这个江如酥口气还真是狂傲，到时候要是输了就丢脸丢到家了。
——哈哈，这有什么好丢脸的，反正又没几个人认识她。
坐在观众席上的宋景湛有点不淡定了，“你难道不知道杨桃的钢琴技艺有多厉害？”
左诺头都没有抬一下，口气冰凉，“江如酥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再说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你就任她这么玩？你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宋景湛难得这么认真。
“没忘，清楚得很，庆祝会就是用来玩，出了事我担着。”他说的云淡风轻。
“江如酥是你带的人，她要是输了，那不是丢你的脸？”
“我都不介意你急什么？”
“……”当他什么都没说。
“怎么比？”如酥还不知道比赛规则。
“自然是我弹一曲，然后你弹一曲，让在场的观众投票，谁输谁赢看谁的票数高。”她刻意清丽的嗓音通过话筒传到每一个的耳朵里。
这是一场玩弄的比赛，也是一场听觉盛宴，在场绝大部分的人都赞同支持，但也有少部分人反对，“在场很多人都喜欢你，也算是你的粉丝，他们肯定是投票给你，这样子对江如酥不公平。”
“对对对，这不是明显欺负人家小学生？行事太不优雅了。”
“本来就不平等，还要让现场的人投票，自娱自乐有意思吗？反对！”
一小部分人也被牵着走了，纷纷也觉得杨桃欺压人。
杨桃抬头扫了一眼，发现是陈暖婧，该死的，她这个假小子来帮什么腔？
以后再收拾你！
“那你们想怎么样？”杨桃瞪向陈暖婧。
“要不我们现在网络直播，到时候让网友们去投票，是金子总会发光，这样子也公平点，大家说对不对？”
“这个法子好。”
“赞同。”
“好……”
这个法子却是不错。
如酥向陈暖婧点点头以示感谢，现在还这么正义的人已经不多了，随着玩罗德发展，很多人发展了一种变态的观念，就是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用别人的丢脸来当做娱乐消费。
杨桃自告奋勇地弹了一首激情高扬的钢琴曲，只有坐在钢琴凳上，她的一举一动都显得很自然柔和。
刚开始，直播里只有零散的几十人，还有很多事实验中学的，随着一些转发，杨桃短短弹奏了四分多钟，直播间就有两万多人在线观看。
如酥半眯着眼坐在，就这么看着杨桃弹琴。
直到杨桃弹完最后一个音符，也没有出一个错，还超常发挥，获得了一万六千多的票。
她有点得意地挑衅道，“要是现在怕了，你可以现在就道歉，我会接受的。”
观众席上的一些脑肠粉也在高声呼喊，“看吧，无论在哪里，杨桃都是一如既往的优秀。”
“也是，杨桃去年可是拿了A国默科特青年钢琴奖一等奖的，真才实学！”
“那个江如酥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待会看着她怎么低头道歉。”
……
如酥也不去反驳什么，坐在钢琴面前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要弹的曲目，就开始弹了起来。
刚开始杨桃和季雅等人都在偷笑，给如酥投票的人也不多，只有一两千，但随着高潮的来临，如酥的票数像是瀑布一般涌上，隐隐有追上她的趋势。
作为一门从小学习钢琴的人来说，杨桃是有发现江如酥的琴技与心理绝对不低于她，甚至还有遮盖她的能力。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稍微有点音乐敏锐度的都能发现。
她心底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个江如酥到底是什人，为什么她的琴技怎么好？
她原本一颗玩弄如酥的心渐渐变成了一股焦作不安，只要自己不会输，即使是票数持平也无所谓。
她不想要道歉，更加不想要给她当小二跑腿买奶茶！
可在如酥结束最后一个音符之际，如酥的票数却比她多出五票。
怎么会这样？不光是杨桃和在场学生的人惊讶，连宋景湛也惊了。
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厉害？他对音乐类的事情不感兴趣，只是在学校常听人家吹捧杨桃，说她音乐天赋异常。
那现在左诺家的小青梅叫什么？鬼才吗？
还这么小就了了，他已经能想到这个小丫头以后有多少追求者，一想到这里，他办事遗憾地看了左诺一眼摇了摇头，以后老铁的路不是很好走呀。
左诺薄唇紧抿，一点也不意外这么个结局，他还从如酥眼里发现一丝激起的玩味。
可惜他没有发现宋景湛的小心思，不然准会一脚踹过去。
在如酥还没有说话之际，杨桃便扯着嗓子喊，“肯定是你让人恶意操作这个投票的！”
这么不要脸的抵赖，如酥不答应了，面色一凉，“从你骂我的时候我便没有用手摸过手机，我怎么让人恶意炒作？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不服这个答案。”
“好呀，那就再比一局，你弹两分钟左右自己最擅长的曲子，我听过之后也弹一曲，之后便反过来再比一次，这是最后一局，我要是赢了你乖乖道歉买奶茶，我输了我道歉，你看怎么样？”
犹豫十来秒，杨桃点头答应。
这一次，她再也不会轻易小瞧如酥了，“我要弹《王者加冕》！”
她一定要赢！
台下没有最骚动，只有更骚动，刚才如酥赢了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虽然不是他们亲自比赛，但心情也是很激动的。
——这次江如酥一定会输，这首钢琴曲可是杨桃拿奖所表演的曲目，就是成名曲。
——今晚的庆祝会好刺激呀。
——杨桃是女神，肯定不会输！
——虽然不认识，但我还是想要江如酥赢，我就是看不惯杨桃骄傲得意的样子。
窗外的夜色渐凉，只有一弯月挂在天空，发出淡淡的星辉。
杨桃很看重这次的成绩，后背绷紧得要命，手指飞快的在钢琴上面舞动着，最后成功地完成任务。
没错，今天她弹的不错，但是没有注入细腻真挚的情感，显得曲子没有灵魂，幸好基础功很扎实。
得票数是三万八千九百多。
接下来就是如酥弹了，她向大家微微鞠了一躬，如出一辙般地把杨桃的成名之作弹了出来。
“看好了，我要弹琴了，待会客户要你表演，别丢人呀。”她如酥这时候很好心情地办事认真办事严肃道。
你这么刁难我，看我不好好修理你一下我就不姓江！
杨桃目不转睛地看着如酥的一双手，刚开始她还能记住很清楚如酥弹出的音符，可到了中后部粉，如酥的一双洁白修长如白葱的手如魅影般在钢琴上面舞动着。
不，就像是光速！
音乐时而温声细语，时而万马齐奔，时而疯狂咆哮，时而温柔缱绻。
别说是观众席上的人看的头晕眼花，连杨桃都眼冒金星。
他们越是晕，如酥嘴上的笑意越深刻。
左诺眉眼里都是一片春意，嗯，很不错，那个糯米团子还是挺不错的。
宋景湛和五百多个学生惊讶得嘴巴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只知道，只知道江如酥为什么这么厉害？弹得曲子怎么这么好听！
近三分钟下来，她脑子嗡嗡作响，浑身紧绷着，根本不记得如酥弹的是什么。
她自认博览群书，可从来没有听过这首钢琴曲。
脸色苍白到了极致便是龟裂，比之前如酥打了她一巴掌还要难看。
双脚一软，一个中心不稳跌坐在地上，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这个比她还小的女生这么厉害？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有点奇怪，希望大家不要妄自猜想，它叫做《就要打你作的脸》。”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拐着弯子骂我？”杨桃登时嘴唇都抽筋了，手背上的青筋不断凸起。
好吧，如酥承认，是她调皮了，但这有怎样？谁让这个女的以为她很好欺负？
“哪有曲子叫这种名字的？！”
“没听过这曲子吧？他就叫这名字，这是我做的曲子，名字我想怎么取就怎么取，怎么了？不行吗？”
“……”
宋景湛敢打包票，这是他听过最任性的话，没有之一！
观众席上绝大部分人被如酥的能力所折服，由衷地站起身子鼓掌，这里不乏也是一些是钢琴的人士。
——天哪，普通人常年练琴，一秒钟只能敲八个音符左右，杨桃年纪亲亲就能敲十三个，渡城还为此专门为杨桃做过专题，说她是A国的天才少女默科特，我刚刚有计时过，没想到这个江如酥一秒能敲出十八个音符。
——这都可以申请世界迪士尼纪录了！
——我靠！我想要嫁给她！好腻害！
——厉害，我决定要粉她，长得软萌漂亮就算了，还有一双巧手，不，是鬼手。
——老天爷台偏爱了吧，她还是个小学生。
也有人不服的，“我倒要看看，这个江如酥到底是何方神圣妖怪，”一个女生不服气，掏出手机来百度，迅速地输入江如酥钢琴凳关键字眼。
她下意识便读了出来，“江如酥，家庭背景不详，本人曾表示学钢琴只是一个兴趣爱好，曾多次参加国际顶尖的默科特青少年钢琴比赛，最高成绩获得过国际性青少年钢琴比赛一等奖……”
清脆有穿透力的嗓音传遍整个多功能厅，每个字都像是一支支箭，刺入杨桃的心脏。
内心血流成河。
全场的人就像是爆炸了一般，难以置信，这会一对比，杨桃拿的奖在人家面前算是小巫见大巫了，还不谦虚地在人家面前表演。
季雅这会感觉颜面尽失，悄悄摸摸地从后门离开了。
杨桃真是丢人现眼到家了。
大屏幕上显示如酥的票数是二十八万九千多。
输了。
彻彻底底地输了。
这会赖账只有增加更多不好的负面影响。
“你……对不起……”杨桃眼眶红润，这会再也撑不住了，逗大的眼泪从眼眶下滑落。
今天堵上了她全部的骄傲，却没有成功，不仅没有俘获左诺的芳心，也是把自己的脸面丢到了网络上。
实验中学是渡城数一数二的重点初中，这个直播视频肯定会被人传到其他的地方，指不定会上热搜。
总而言之，后果很坏，她的头像是有十公斤般重，不敢再想。
“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很渴了，想要喝奶茶，你去买吧，谢谢。”如酥站起身子，甩了甩手，感叹，“好久没有弹钢琴了，今天弹得有点快，手都酸了。”
接受道歉并不等于没事，这点，大家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道了歉还是要买奶茶的，别想抵赖。
“记得，我要芋圆奶茶，要微甜的，不然会影响我的心情哟。”此时的如酥又恢复了之前的软萌，看着十分的无害。
“我已经道歉了……”杨桃拉不下那个脸去当小二买奶茶。
恰时，左诺走了过来，“说了的话，大家都有听着，反悔对于个人，集体的影响都不好。”
左诺是看着如酥说的，话里的意思是针对杨桃的。
这点自知之明，杨桃还是有的，泪腺像是坏了一般根本止不住，只能认命地点头，用尽全力说出一个字，“好。”
“麻烦快点，我待会要回家了，我之前想要喝水没要到水，这会很渴，我想在路上喝到奶茶。”
背对如酥的杨桃浑身一顿，如芒在背，难道她知道了自己让人不给她水喝？
早知道，她就不该惹她。
这会儿，在场也有很多受过杨桃气的人拍手叫好，这个杨桃平时就是仗势欺人，欺软怕硬，恶人自有恶人磨，所幸，他们有机会看到这一幕，心里对如酥的好感是越发的强。
左诺清了清嗓子，身边有人把话筒递过来给他，“今天的庆祝会举办得很成功，感谢大家的支持，也感谢今天的工作人员为我们布置的一切。”
坐在地下嗑瓜子的宋景湛差点被正准备吞咽的瓜子仁你给呛到，迅速喝了一口水，但不一会又喷了出来。
恍惚间想起，这个矿泉水之前被如酥喝过。
什么叫今天的庆祝会举办得很成功，都变成了都歌大赛了好吗？大哥，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宋景湛内心极度鄙视前面那个辛长身影的俊美男子，却不敢让对方发现。
如酥就在一旁站着，灯光下，左诺的侧脸轮廓分明，带着七分俊逸三分禁欲，浑身的冷冽感稍减，极具魅力感。
他薄唇轻启，“如果有不好的地方，希望大家能多多见谅，她还是个小学生，性子比较调皮，希望大家不要随便拍照宣扬出去。她年龄比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很小，希望大家能多多谅解，不要欺负她。”
大家自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如酥。
观众席上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如酥不欺负他们就谢天谢地了，谁敢去欺负她？又不是没见过左主席你刚才踹人的凶狠。
这话大家只敢心里默念：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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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好疼，这章新鲜出炉，我码的有点肾虚了，好累…。
宝宝心里苦，但宝宝要说。
今天早上立下的flag也实现了，明天周末，祝大家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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