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染这一哭倒是打了樊笙一个措手不及。
樊笙几乎没有看过姜染哭，何况还是哭的这么惨烈，放声大哭，毫无收敛的这种。
真的有些吓人。
樊笙手忙脚乱的去拿抽纸给姜染擦眼泪，“不哭不哭。”
樊笙着实有被吓到。
不过愣了一下之后，她也能理解。
俗话说的话，酒后吐真言。
人在喝醉之后真的会爆发出压抑了许久的情绪。
原本一开始她还觉得姜染虽然喝醉了有些不安分，但是并没有胡搅蛮缠，还算是在能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突然这一哭，确实让她意外。
没有一丝丝防备。
她帮姜染一直擦着脸上的泪水，但是姜染的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洪水，根本擦不完。
最后，她也放弃了，直接抱住姜染给她安慰。
“哭吧。都哭出来就好了。”樊笙拍着她的背，没有再阻拦她。
——
姜染哭了好久好久，哭到宿舍的灯都熄了。
等她平静下来，樊笙帮她把黏在脸上的头发剥开，去给她拿温毛巾擦脸。
“上去休息吧？”樊笙打开自己的小夜灯照亮，把毛巾放到一边。
姜染唔了一声，吸了吸鼻子，慢吞吞的站起来上床。
安顿好姜染，樊笙才松了口气。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她也爬上自己的床位。
小夜灯关掉，宿舍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樊笙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黑暗中姜染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为什么骗我啊。”
樊笙一愣，缓缓睁开眼睛望向姜染的床位。
隔着一层蚊帐纱帘，她看不清姜染的脸，只能看到她侧身躺在床上，背对着她。
“姜染？”她轻声问道。
对面没有回应。
又等了一会儿，见姜染那边没有了声音，樊笙缓缓吐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她想，大概姜染是把她当成了江野吧。
——
次日一早，姜染起来整个人头晕脑胀，她身上穿的还是昨晚的衣服。
低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她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之后下床洗漱。
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刚刚看了眼傅音音和樊笙的床位都是空的。
挤好牙膏，姜染把电动牙刷放到嘴里，按下开关。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着呆，觉得自己有些狼狈，一脸宿醉的模样，无精打采。
努力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她的记忆停在了和程子谦他们喝酒的时候，再往后，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不过她也不急。
毕竟她喝醉后断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应该也没大问题。
姜染洗漱完出来的时候樊笙已经回来了，早餐已经都在桌上摆好了。
打了个哈欠，她问：“音音呢。”
“昨天没回来。”樊笙就知道她会断片，“你头疼不疼？”
姜染摇了摇头，“好多了。刚起来的时候有点难受。”
“嗯。”樊笙叫她坐下一起吃饭，“你昨天喝的太多了。”
“我没怎么样吧？”姜染随口一问。
“也还好，就是最后哭了一会儿，你眼睛还有点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