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结束了？陈玄表示有些难以置信。
“没有超阶的敌人了吗？”陈玄看向斯卡哈。
斯卡哈能怎么说呢，自己计算失误了？本来按她的计算，陈玄至少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通关，然后再跟自己交手，大概在九州联赛开始之前刚好可以达到自己的要求。
所以她才会说如果陈玄速度不够快的话，会赶不上九州联赛了。
谁知道陈玄的情况这么特殊，越死越上头，进步速度快的起飞，现在他还剩40多条命呢。
要知道，第一次遇到中阶巅峰的大蜥蜴，他死了十几次，但是最后这三个老牌高阶魔物，他只死了三次就通过了，完全是因为他进步的速度超过了关卡难度增长的速度。
不过，想打超阶的敌人，还是太年轻了。
“没有超阶的敌人。”斯卡哈摇了摇头，“你知道超阶和高阶的区别吗？”
陈玄摇了摇头，虽然自家舰娘已经能打赢超阶了，但是自己毕竟还是个中阶，并不清楚超阶有什么特殊之处。
“超阶和高阶的区别在于，超阶不是人。”斯卡哈语出惊人，跟骂人似的。
“不是人？”陈玄咀嚼了一下，大概明白了斯卡哈的意思，毕竟总不能真是骂人吧。
见陈玄明白了，斯卡哈点了点头，“是的，不是人。超阶的存在，其生命形式会得到飞跃，高阶的超凡职业者，寿命至多也就200年左右。”
“但是超阶的超凡职业者，如果不是年轻时受过难以治愈的伤的话，恐怕至少能活一千年吧，反正人联的超阶没有一个是寿终正寝的。”
听了斯卡哈的话，陈玄觉得有些不对了，“按您这么说，人联的超阶应该越来越多吧？人联也就建立八百年，难道说初代大统领李二凤都没死吗？”
“不，李二凤确实死了。”斯卡哈摇了摇头，“我说了，人联的超阶没有一个是寿终正寝的。”
“人联创立于八百多年前，当时的人联实力强大，反攻深渊的呼声很响亮。但是后来，深渊意志苏醒了，人联超阶几乎死绝才成功将深渊意志封印起来。”
“封印？”陈玄困惑道，“为什么是封印而不是击杀？深渊意志是不死的吗？还是说它是什么人类的恶意，人类不灭它不灭？”
前世的各类影视、文学作品，都会有被封印的反派，陈玄一直好奇他们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对方弄死而是封印。说实话，陈玄感觉，一般情况下封印比杀了要难吧？
“不知道。”斯卡哈的回答出乎了陈玄的意料，居然是不知道？
“实际上，一开始我们连深渊意志是什么都没搞明白，绝大多数的攻击对它都没有任何效果，就连这个封印的办法，都是初代人联大统领想出来的。”
“几名超阶拼命限制住深渊意志的行动，其他超阶献祭生命封印住它，一名超阶的命，也就能限制深渊意志一年到五年的时间。”
“但是这个封印还不能移动，深渊意志在封印内依然能污染周边的环境，很快那里就会变成新的深渊核心，初代人联不清楚这一特性，导致人类又失去了一部分家园。”
“之后的人联吸取教训，尽量把战斗和封印的过程放在深渊势力的范围内，这才保住了人类目前的这些地盘。”
斯卡哈的话语很平静，到其中蕴含的信息却让陈玄十分震惊。
人联的绝大多数攻击都对深渊意志起不到效果，只能封印？而封印是用超阶强者的命换时间？那岂不是每次深渊意志脱困，人联都要牺牲数百位超阶，才能为人类再争取几百年的生存时间？
自己之前怎么不知道这些？也是，如果知道了这些真相的话，恐怕自己早就失去修炼的动力了吧，人类的死活与我何干？反正深渊意志复苏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连自己都难免这么想了，更何况绝大多数的普通人呢？
陈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那，人联的超阶，都知道这个事实吗？”
“晋升超阶之后，经过考察，都会知道。大部分人都接受了，不过，依然会出现司马德那样的人。”斯卡哈没有说不接受的人的下场，但是陈玄可以想象到。
同时陈玄也想明白了，难怪人联十二年义务教育里，最重要的课就是思想与政治，难怪这个世界的超阶，平均道德水准要比许多世界的最顶层高这么多。
原来真相是这样……人联的这些愿意用生命来换取人类生存时间的前辈，真是值得敬佩啊。
但是，这一刻的陈玄无比期望自己不知道这些真相，那样的话自己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上一次深渊意志苏醒是200年前，我是唯二活下来的人。”斯卡哈又补充了一句。
陈玄的表情更痛苦了，他自己倒是不怕死，可是，自家这几百号舰娘怎么办？
“但是！陈玄，你是不同的！”斯卡哈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你是我们战胜深渊意志的希望！因为你是召唤师！”
“八百年里，深渊意志一共苏醒了3次！这三次的战斗，人联已经发现了！只有这个世界以外的力量才能伤到深渊意志！”
“你能明白吗？本世界的一切东西，不管是地精研究的各种火炮，还是超凡职业者的技能，都对深渊意志无效！只有召唤师！他们召唤的是世界之外的东西，所以可以伤到深渊意志！”
“但是深渊意志的实力无比强大，上一次，人联集结了全部力量，召唤出了十多个超阶的存在，但仍然不是深渊意志的对手！可你不同！你有几百个超阶的舰娘！所以，只有你！我简直觉得你是为了拯救人类而来到这个世界的！”
斯卡哈非常激动，她代替能登活到现在，就是为了见证深渊意志的消亡！
陈玄全都明白了，难怪人联的高层这么看重自己，难怪上次自己刚因为落单差点死掉，斯卡哈这个人联议长就过来帮自己补短板了。
人联是真的怕自己在成长起来之前就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