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渊这才高兴地上下晃了晃。
“嗡嗡！”
沈眠揉了揉太阳穴，想到离魄，又觉得一阵头疼。
不管了，遇事不决先睡觉。
她把碎渊按回空间，继续睡觉，但是一闭上眼睛，就觉得好像要回到方才的幻境，满地的尸体，浓郁的血腥气，狰狞的面容和刺耳的尖叫，都让他难以入眠。
那些面孔都是沈眠没见过的，沈眠猜测那些都是死于噬魂剑下的亡魂。
密密麻麻，难以计数。
想到那双血红的眸子，她的眉毛皱的更紧，简直不知道那家伙杀过多少人，虽然不知道是谁封印的他，但是一旦解开封印，绝对不是现在的她能控制的。
带着深重的思虑，她不知想了多久才渐渐睡去。
“沈眠！走什么神呢！”练武场上，何晋伍的一声大喊把沈眠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揉了揉太阳穴：“抱歉何教习，昨天没睡好。”
“得了得了，看你那俩大黑眼圈也知道了，其他人，看清楚了没，都给我按照这个练！”
“是！”
其余学生瞬间一哄而散，两两组合开始拿剑练习。
何晋伍背着手走到沈眠旁边：“虽然你弓箭使的不错，但是剑术过于稚嫩了。”
“嗯，这个我知道，还请何教习指点。”沈眠叹了口气，她虽然实战还行，但是每次用剑都是根据直觉去打，灵活有余，招数不足。
何晋伍却摆了摆手：“我说的稚嫩是相对那些武师来说的，你是个灵者，擅长的应该是灵技与斗法，更何况你还要学习炼丹，不必花过多心思在这上面，况且你的招数挺出其不意的，按照这个练下去也就差不多了。”
但她并不只想止步于差不多。
沈眠忽然意识到，自己掌握的灵技太少了，虽然寂灭的威力很大，但是也挺好认的，况且平日里和其他人打斗，似乎也是近战更多。
她好像没有把灵者的元素灵力好好运用好，虽然已经是武将，但也没能好好学习武者的战斗方式，不免有些郁闷。
时间还是太短了，根本没办法做到面面俱到。
何晋伍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思，只道：“常人能有一样立身的本事便足够了，在每项技能上都追求极致，只会变得平庸。就像你们灵者用的灵技，基础的灵技学一学，再有个一样自己钻研的高阶一点的灵技，足矣。”
“我明白了，多谢何教习。”
何晋伍却轻咳一声：“话虽如此，但我见你在剑术上也是个可造之材，如果有想法，倒是可以常向我讨教讨教。”
沈眠揶揄道：“何教习现在不觉得我一个炼丹师娇娇弱弱不适合练剑了？”
听到她这样说，何晋伍重重咳了两下：“往事莫要再提，快回去和他们一块练习！别以为我把你叫出来做示范会给你搞特殊！”
“遵命！”
沈眠一溜烟跑了回来，众人已经两两组好了队伍，只有方诗卉还等在那里，见她过来，顿时眼前一亮凑近了些，小声问道：“沈同学，我们一起练吧？”
“好啊！”沈眠对这个带有善意又有点腼腆的小姑娘也很有好感，顿时应了下来。
她的基础显然没有沈眠好，出招略显生涩，沈眠就配合着她一点点打，时不时还出声提醒，又会在她打出漂亮的一招予以鼓励，方诗卉肉眼可见地自信了些。
然而只练习不偷偷聊天实在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少年的天性。
“喂，你们听说了没，阵法院首席回来了，一回来就破了风院长新研究的阵法！”沈眠二人身旁的一组弟子忽然兴致勃勃道。
“啊？阵法院首席？男子女子？好不好看？”女生手上动作略慢了些，好奇道。
另一个女生不答，只大声说:“方才是我大意，你可当心些，我要认真了！”
那女生顿时接收到：“来吧！试试第二招！”
原本侧耳听着二人谈话的沈眠二人也纷纷正色起来，卖力地使着剑。
何晋伍经过几人身旁，满意地点了点头：“基础虽差，却胜在勤勉，继续努力。”
“是！教习！”
待何晋伍走后，她们才接着讨论。
“是个男子，据说长得十分俊美！”
“学院俊美的男子也不少。”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女生微微扬了扬下巴，“听说那位首席是万象拍卖行的少主！风华绝代呢！”
“那个几乎没怎么露面的少主？那咱们抽空去瞅瞅？下午没课，就下午去阵法院转转！正好我还没怎么去过阵法院呢！”
“他在阵法院又跑不了，不急这一时。听说众修院有两个乙级弟子要打起来了，还下了生死诏，就在今天下午比试，这热闹才是难得一见，我们先去看这个！”
沈眠闻言有些惊讶，还能这样？
女生小小地惊呼一声：“学院不管吗？”
“学院不允许私斗，但可以约定比试，一般的比试点到为止，但是下了生死诏便不论生死，这两人估计是有仇，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
另一个女生有些犹豫：“打架有什么好看的？没意思。”
“但是阵法院我们随时都能去啊。”
“我接下来几日的课都满了。”女生叹了口气，“就今日下午有空，但是你说的也有道理……”
另一个女生没了法子，忽然转身问沈眠：“沈同学，要不你来决定？”
原本听的津津有味的沈眠愣住，没想到会扯上她：“我？”
“是啊是啊，我们想不出来，你帮我们选一个吧。”
另一个女生也转过头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她。
沈眠思索一番，咧了咧嘴：“我觉得这位同学说的对，晏少主什么时候都能看，还是比试比较有意思，说不定还能听听他们的爱恨情仇。”
两个女生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决定啦！”
沈眠：“对了，下生死诏的那两人是谁？”
“听说是沈家大少爷和洛家的少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