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说的都记住了？”
余琰拽着儿子的手，鞋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咱们就待两个小时左右，吃完饭就回去。”
“嗯，记住啦。”余锦晨一蹦一跳的，“爸爸，那里有冰，你拉我！”
余琰看着前面的一处小冰面，“行，蹲下吧。”
余锦晨蹲下身，让爸爸抓着他的手往前滑行，“呜！哈哈！还要玩，还要玩！”
“晨晨，咱俩今天是带着任务出来的。”余琰义正言辞说道：“妈妈在家里千叮咛万嘱咐，咱俩今天出来干什么的？”
“爸爸，就再玩一遍，就一遍。”余锦晨扬起脑袋，大眼珠子忽闪忽闪的。
“行，就一遍啊，玩完咱就过去了。”余琰无奈，只能拉着儿子又玩一把。
“嘿嘿！好玩！”
“行了，走吧。”余琰抬头瞅了一眼不远处的家门，“到那记得叫人，叫爷爷奶奶。”
“嗯。”余锦晨点点头，“爸爸，回来还能玩吗？”
余琰瞥了一眼冰路面，“你要表现的好，咱们回来也玩两次，然后回家陪妈妈和弟弟。”
“好！”
余琰拉着儿子的手走过去，拿出好久没用过的家门钥匙插了进去，轻轻一拧。
“爸，妈，我和晨晨回来了。”
“余琰，你怎么回来了？”方春英一愣，脸上还有没有完全掩盖下去慌张的神色。
“我今天休息，就带着晨晨来吃顿饭。”余琰左右瞅瞅，“怎么了？家里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就你爸爱抽烟，我说他两句。”方春英心虚摆摆手，“晨晨想吃什么啊？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余琰轻轻推了一下儿子，眼神示意。
“奶奶，我吃什么都行。”余锦晨虽然不愿意，但也答应了妈妈，而且和爸爸也说好了。
“行，那你等着，奶奶给做好吃的去！”方春英去厨房前还不忘看一眼余向东。
余琰把儿子的外套脱下来，坐到余向东旁边，“爸，家里怎么了？你说。”
“没，没发生什么。”余向东脸色难看摇摇头。
“爸，有事还还瞒着我啊？只要不是违法犯罪的，我都可以想办法。”余琰一进屋就觉得这个家里氛围不对，“要不然我把以前那刘姐请回来吧，这家里有人打扫打扫卫生，做做饭也挺好。”
“可别，家里都要被你妈败光了，可别花那钱了。”余向东顺嘴一说。
“什么？败光了？怎么回事？是不是被骗了？”余琰一愣。
他以前也是月月往家里寄钱，就算他有时候出任务，也是让部队里的财务帮忙把钱寄回去一部分。
他和鹿嘉婳结婚后，就工资上交了，但鹿嘉婳也把每一笔支出都记着呢，就是他走的这半年多，也是把钱送过来的。
“钱呢？你俩也没什么用钱的房啊？”
余向东叹口气，“还不是你妈，非要装什么大善人，你还记的你媳妇出院第二天，我和你妈过去那一次发生的事吗？”
“嘉婳她堂姐那次？”余琰眉毛一皱，“妈把钱给她了？她俩怎么联系上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总之等我知道的时候，你妈已经把钱给人家了。”余向东伸手按按自己的太阳穴，“你说说，三千多块钱，你妈说给就给了。”
“三千，现在确实差不多是这个费用，去年涨起来的。”余琰点点头，他也是有些了解的，“家里没钱了？要不然我拿点过来。”
“有，哎呀，不用你花那钱啊，你现在在你老丈人那住着，什么都不花怎么行。”余向东探头瞄了一眼厨房那边，小声对着余琰道：“我告诉你，你就当不知道，你妈要是向你借钱，你也说没有。”
“那你俩咋过啊？这城里边又不是农村，什么都能自给自足。”余琰低着头，“要不然，我跟妈说说，这次就算了，下次可别这样了，这非亲非故的，帮她干啥啊？”
“说啥说，我跟你妈说了多少次，就是不听，就说那闺女入她的眼，她乐意。”余向东拍一下余琰的大腿，“家里一共就这些钱，等她都花了她也嘚瑟不了了。”
“那，那你俩这日子不过了？”
“我想带你妈回老家去，这城里怎么也住的不得劲，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余向东下意识摸向烟袋，又看到一旁的大孙子，“这事你别跟你妈说，要不然她又该闹了。”
余琰觉得心中有根刺梗着，“爸，对不起啊，都是我没处理好我妈和嘉婳的事，也让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了。”
“欸？和你有什么关系！”余向东摇摇头，“是你妈，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就觉得嘉婳会，会……”
“反正我看嘉婳这孩子挺好的，你也别因为这个事和人说什么，她那时候生的时候就鬼门关走了一遭，你得体谅人家。”
“我知道，我不会辜负嘉婳的。”余琰靠在沙发上，“我和嘉婳商量好了，过，两年到时候再要一个，要个小丫头。”
余向东嘴角一勾，眼角的皱纹也彰显着高兴，“真的？你俩还要个孩子？”
“嗯，等她养一养身体，小羊也大点的。”
“行，挺好，家里还是要多几个孩子的，热闹。”余向东乐呵呵笑着，“来，晨晨，吃个橘子。”
“谢谢爷爷。”余锦晨哪里也不去，就挨着他亲爹，“爸爸帮我扒。”
“就是你妈给你惯的。”余琰胡噜一下儿子的头发，拿着橘子给扒开，“晨晨这过了年，就四岁了，等下半年就给他送幼儿园去。”
“不小吗？这么早就送过去？”
“不小了，现在的孩子学东西都早，再说了，他在家也是我岳父教他呢，还不如送幼儿园去和别的小孩一起学，那还能有个伴。”余琰随手把橘子瓣塞进儿子的嘴里。
“唔！唔！”吃了满嘴的余锦晨发出抗议。
余琰把另一半自己吃了，“这孩子被养的越来越娇气了。”
“那说明嘉婳是真的疼孩子，小孩有人疼才娇气，是不是啊？晨晨。”
费劲巴力把嘴里的橘子咽下去的余锦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