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红英讲的故事。
红英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邻居家有个姐姐叫小燕，比她大三岁。小燕的母亲是继母，但是这个继母的身份挺特殊，原来是她的舅妈。她家的关系挺乱，她家和别人家也不太接触，只是小燕总挨揍，一挨揍，就哭着喊：舅妈别打我！邻居们都道这件事。
小燕日子过得很苦，没念过一天书，他爸爸和她继母总打她。那个时候她11岁吧，夏天整天拿着衣服去河边洗，冬天跟着大人去山上捡柴火。她家还吃两样饭，因为她继母又生了一个弟弟，她吃窝窝头，弟弟吃白面馒头。邻居们都很可怜她，有时候会给她点吃的，但是被她继母发现后，就会招来她继母的一顿骂，于是大家也就只好偷偷给了。
在红英十二岁那年的夏天，小燕去洗衣服的时候，因为不小心衣服被河水冲走了，她下河去捞，就溺水了。别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在河里漂浮了很久。
救上来之后，大家都以为她没救了，就抬着往家走，可她却在半路上醒了过来。 她父亲和继母知道了这件事，不但不心疼她，反倒因为衣服冲走了一件，又骂了她一顿。她这次没哭，就面无表情地坐着。从此后大概半年多，她始终都是终日面无表情，父母让她干啥就干啥，给啥就吃啥，挨打的时候也不哭不闹，所有人都以为她被虐待傻了。
就在那年的冬天，她家出事了：她的继母在下班途中，被车撞了，然后司机跑了。她腰被撞坏了，那个年代也没有很好的手术，就只能在家静养，大小便都不能自理，伺候她的任务自然落在了小燕身上。
可她的继母即使躺在床上，也仍旧她每天骂小燕。祸不单行，她继母还没好，她继母生的弟弟又出事了，她弟弟和别人去玩，路过一个破房子的时候，房檐的破瓦掉下来砸到了。
小燕的弟弟被砸到肩膀，直接导致锁骨骨折，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弟弟回去说是小燕站在屋檐上用瓦打他。这换做别人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首先那个破房子特别高，一个女孩子根本爬不上去，其次小燕整日都在家伺候她继母，那个时间段也并没有出门去。可是偏偏她继母就信了，趁着小燕给她喂饭的时候，抓住小燕的头发就是一顿毒打，估计要不是她腰伤没好，都得给小燕打死。小燕还是一声没吭，这次他的父亲看着小燕的面无表情的样子，突然感觉有些害怕了。就在那天晚上，他父亲起夜下床，迷迷糊糊间摔了一跤，股骨从股骨头下边也折了。这下可好，他们全家就剩下小燕一个好人。
这时的小燕突然变得厉害起来，因为她的父亲、继母、弟弟全都不能动了。她也不给她继母接屎接尿了，任凭她继母躺在屎尿里，她的父亲只好挣扎着去收拾，本身骨折，也收拾不干净。他就骂小燕，小燕却知道反抗了，拿着一根木棒朝着他父亲的骨折的地方打，打的他父亲连连哀嚎，痛苦不堪。之后的几天里，邻居们总能听到小燕家传来她父亲和继母的哭嚎求饶声。但邻居们都没一个去管的，都认为两口子活该。
这样过了得有十多天，邻居们终于放心不下，怕出人命。于是几个人一起去小燕家，一进门差点没恶心死，她的继母躺在炕上，底下的褥子都是屎尿。她的继父爬在一个炉子边，里面烧的土豆，看来这些时间一直都在吃土豆。小燕拿着一个棍子，手里也拿着一个土豆，像看热闹一样。
一看来人了，小燕的继母用微弱的声音哭着说：“快救救我，她是妖怪！”他的父亲也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小燕对大家说：“她是妖怪，你们快救救我！”小燕还是在那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大家急忙帮着她父亲继母收拾，之后小燕的父亲说出一个地址，说是小燕亲生母亲的地址，让大家帮忙给这个地址发电报，让她来把小燕领走。
小燕的母亲是四天后到的，这期间小燕一直在红英家待着。在红英家的时候，她一直都很老实。她看见她母亲就哭了，然后就跟着走了。
怪事发生小燕走后来年的开春，人们在河边发现了小燕的尸体。大家把时间弄清楚，她父亲和继母、弟弟都是在冬天出的事情，大概11月份，那个时候大河是结冰的。她是7月份掉进河里被人救上来，一晃过去了12个月，五月份她的尸体出现在河边，一点都没腐烂。看样子，却是却是穿着她夏天是的衣服。她走的时候，明明穿着棉袄！
他父亲去认尸的时候，吓得说不出话来，说什么都不管。大家没办法，只好把小燕的尸体烧了。再想和她母亲联系，却怎么也联系不上了。大家说，后来的小燕是妖怪变的，这个妖怪可能知道小燕被虐待，来打抱不平了。
可到底怎么回事，谁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