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靠‘星火’或许能让你们的事业暂时的一路顺风。”
“但你们很清楚，星火一直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如果有一天，星火因为各种原因而垮塌……”
“我或许可以承受这变故，但你们承受不了。”
“星火可以为技术背书，比如星火检验证就足够了。”
“如果哪天星火真的因为各种原因而垮塌，但是。”
“所有人都不会质疑星火的技术。”
一席话，有理有据，说的很好。
台下一片认可的掌声雷动。
“没错！我们有能力！靠自己的能力才是最踏实的！”
“凭能力吃饭才是正道！说的没错！”
“支持陆总！”
……
然而时间来到七月时。
教育署大佬王成文怒了——
星火中专，毕业就业率才……
13.33%？？？
“给我叫陆枫过来！”
“当面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教育署的工作指标有很多。
但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指标就是毕业就业率。
这个陆枫简直绝了。
在一年一度最重要的毕业就业率统计月！
递上来这么一份比狗屎还难看的答卷！
这让他怎么往国院递交？？
交上去之后，换来自己的乌纱不保？？
搞不定就业率，可以让学生们在学校里实习啊！
实习也算在毕业就业率里的！
哪怕让学生买个实习证明也好啊！
别的学校都知道重点要求学生交实习证明！
你陆枫倒好！
一到毕业季就急吼吼的把学生都赶出了学校！
成为社会上的无业游民！
这学校再给你办下去，本就很难看的青年就业率，怕是要突破50%！
“谁让你们非得七月统计，哪有一毕业就找工作的。”
陆枫来到教育署之后，一张嘴就把王成文给气到了。
“你把教育当什么了？啊？当玩儿呢？”王成文怒不可遏：
“毕业不找工作那要干什么？回家躺着？”
“那还上学干什么？干脆一开始就在家躺着好了！”
毕业就业率的统计应该是陈大强发过来的。
他又不懂教育行业，更不懂大佬们的工作指标。
只不过遵循了一贯的老实坦诚，有一说一了而已。
伸头瞄了一眼陈大强的“杰作”。
13.33%，确实有点儿不好看。
听说教育署对学校是有经费支持的。
思来想去，陆枫摸来笔。
在13.33%后面，又补充了一行手写字——
毕业创业率86.66%。
王成文不知道他在写什么。
伸头，看到这行字时。
他的血压都要把天灵盖给冲飞到云霄。
……
因为是毕业季，劳动市场里挤满了毕业生。
拥挤不堪，场面犹如密密麻麻的沙丁鱼。
“什么学历？”hR们开腔的第一句话，基本都是问询学历。
“我是苏科大毕业的，第一目标就是来贵公司工作！”
一名大学生腆着笑脸将自己的毕业证复印件递上去。
领跑汽车的hR，抬头看了一眼大学生。
又看向他身旁的小美女，李丽娟。
小美女模样不错，颜值确实能为一个人消除一些困难。
“你什么学历？”hR对李丽娟问道。
前有苏科大的毕业生，导致本来自信满满的李丽娟，又心虚了下来：
“我是……中专学历。”
“嘁！”
在hR的这声嫌弃和白眼赤果果的发出之时。
李丽娟把自己的毕业证复印件，以及技能资格证复印件，一沓子递到hR面前的桌子上。
“打扰了！”
心虚达到极致，李丽娟放下复印件就逃也似的跑了。
“中专，狗都……”
“等下！！！！”
hR低头看到“星火”二字时，尖叫声刺破人群！
“凭什么要她不要我？”
李丽娟被hR点头哈腰孙子般热情的拽了回来。
而一旁的苏科大男生不爽了：
“我可是苏科大毕业的！虽然不是！但好歹也是正经一本高校！”
“面试你们的研发部门绰绰有余！”
hR保持微笑，并不跟这位男生脸红：
“你能现场完成一辆车的组装吗？”
这个问题，把男生问的哑口无言：
“我、我是学理论的，实践得工作过程中，结合理论来……”
“我可以！我可以的！”李丽娟赶忙说道。
hR的笑容更浓郁了一些，不说话，就这么看着男生。
直到男生自己识趣的吃瘪离开。
“大学，狗都不读，星火在业内可是实力的代名词。”
自言自语喃喃一声，hR继续笑眯眯的面试李丽娟：
“你想进我们公司的研发部门，得从工程师助理开始做起哦，就是协助工程师做技术调试什么的。”
“未来，如果你的能力能达到公司要求，以后可以往汽车总装工艺工程师方面升职。”
“可以可以！我可以的！”李丽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薪资待遇方面你有什么要求吗？工程师助理岗位的话，实习期工资是一万二，三个月后的转正工资是一万七，有五险一金，你接受吗？”
“哇！可以可以！”
……
一毕业就顺利找到工作，李丽娟感觉自己真的太幸运了！
回校收拾行李时。
第二届学生已经来了不少了。
一个个陌生的新面孔，让李丽娟的心情有些复杂。
回到宿舍，其他室友已经搬走了。
里头也已经提前入住了几位新入学的学生。
她的行李还在她的床铺上。
“是学姐吗？找工作顺利吗？”
一个看着年纪不小、满脸苍老感的女人，热情的跟李丽娟搭话。
“顺利，我面试了领跑的工程师助理岗位，明天就要到岗了。”
“哇塞！学姐真厉害！”女人简直比是她找到了工作还要高兴。
看着这张像四十岁一样的脸，李丽娟心里起了不少好奇。
不知道说什么才能礼貌询问时，女人仿佛有一肚子苦水，却又早已释然般，微笑着对李丽娟说道：
“是不是我看着比较老，所以你感到奇怪？”
“我今年刚满三十，以前是在白电油厂打工的，这东西会挥发，还会腐蚀皮肤，干久了就显老了。”
“再加上还得种地，地里收成时也得自己干。”
女人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很早就结婚了、家里两个十岁的孩子等等。
都跟李丽娟诉说了一遍。
“你还年轻，等成熟了，遇到对的人了，再决定结婚也不迟。”
“别像我似的，嫁了个好吃懒做还赌薄的，纠缠了好几年才终于离了婚，哎。”
李丽娟仿佛看到了平行世界的自己。
如果没有逃离原生家庭，躲开逼迫嫁人的安排。
那么眼前的女人，就是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