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都是一样的?
众人目光统一地看着满脸阴霾的盛怀舟，再对比神气的盛羡，有崇拜，有同情。
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你说什么？”
听着他那一席话，盛怀舟眉心微跳，已经处在发飙的边缘：“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他是嫌自己活得不安逸了是吗？
奈何盛羡丝毫不知道收敛：“哥，我没骗你，在床上，黑灯瞎火感觉都是一样……”
话未落，他不灵光的脑壳换来自家兄长的一巴掌。
盛怀舟骂道：“我看你是想上天了，收起那不着边的思想，否则我腿都给你打断！”
这个腿并不是平常的那个腿。
是第三条腿。
既然没有用到正确的地方，他这个兄长只好亲自动手，先帮他废了再说，免得生锈。
“打断还可以接，可大哥阻断不了我的。”
阻断不了他喜欢男人的事实。
“你想我们家断子绝孙？”他一向吃软不吃硬，盛怀舟放软了语气，试图用道德绑架。
若是他们这一脉，在他们身上断子绝孙，列祖列宗不得从坟墓里爬出来，半夜来兴师问罪。
训斥他们的不孝。
“这不是还有兄长你吗？”盛羡无谓道。
传宗接代这个任务就交给兄长了，看他这个做弟弟的对他多好啊，让他老有所依。
不至于跟他一样，死后都没有人来收尸。
“我要是正常，也不会去指望你。”盛怀舟被刺激得脑子一热，把珍藏许久的秘密全盘托出。
他早不正常了。
对女的兴趣不大，对男的也无感，唯独对兄弟……
所以在知道他那个风流成性的弟弟，承认喜欢男人时，这比他踩了狗屎还要膈应。
“哦。”盛羡哦了一声，没有多大的反应，直到他后知后觉才理解那句话里的意思。
他大惊失色：“什么？哥你是不行吗？”
声音大得在场之人都听到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在他眼中那无所不能的哥哥，居然不行，那跟太监有什么区别。
天妒英才啊。
盛怀舟气急了：“谁不行了？你说谁不行？”
“哥不是不举吗？”他小心翼翼。
“呵。”盛怀舟快被他气疯了，要不是看在是亲弟弟份上，亲情的影响，他早劈过去了。
断不会留他到现在。
“我是不喜女人，也不喜欢女人，没说不行！”
“这……还能这样啊。”饶是见多识广的盛羡，也没听过这种症状，当即目瞪口呆。
确定这不是太监中的天花板吗？
不，准确来说是和尚。
无欲无的和尚，这简直离谱到家给离谱开门了。
“为什么不能。”盛怀舟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话也就盛羡信，林璇可不信。
没有人是无欲无求，他一介凡人更不可能达到这种境界，回想之前他对江年的各种偏袒。
包括在听到他不在时的慌张。
他对江年的感情绝不一般，或许早超出兄弟之情。
变成男男之情，也就是断袖。
“那你为什么只对江年不一样？总感觉你垂涎他的美色。”为验证自己的猜想，林璇开玩笑。
“谁垂涎他的美色了？”他驳，顺便给自己找台阶下：“他不就比正常人稍微有点姿色吗？”
是的。
他就比正常人多几分姿色，哪有什么美色。
林璇眼中流过笑意，没有拆穿。
他第一时间反驳，就足以说明他心虚了。
她漫不经心地掀了一下眼皮：“我还以为你处处看我不顺眼，是因为阿川与我比较亲近。”
从盛怀舟第一眼见到她，林璇就有所察觉。
他是像针对她那种。
“没有。”他否认，怕她再继续问下去，会暴露更多的秘密，他只好转移话题。
然而他的转移话题，却是变相的说她人缘差。
“你问问，哪个人第一眼是不想揍你的？”
第一是好色，第二是好吃，第三是即好色又好吃。
哪个女孩子像她这样的？
“是吗？”林璇不信，回头看向认识的人，问：“你们第一眼见我也是这种想法吗？”
她在别人第一眼中就那么不好吗？
不少人踊跃发言。
宋子卿：“如果师妹不半夜吹魂，把我从师兄的疯梁上震下来，我是不会有这个想法的。”
步惊词：“同上，如果你半夜不趁我爬墙吓我。”
沈长安：“这个我没有发言权……”
他是没有发言权。
第一眼在雪山下的客栈遇见，他还多看了两眼。
“……”林璇既不知，他们对她早颇为意见。
“无所谓。”她看得开，与其让别人满意，倒不如先让自己满意：“我无视你们的不满。”
“……”他们表情抽搐。
所以，他们是说个寂寞吗？
好在他们并不是对她不满，宋子卿率先说明：“谁让你是我师妹，再怎么作，咱们也得宠啊。”
林璇礼貌微笑。
“你的宠就是穿我衣服，怂恿我去整蛊三师兄？”
一旁的唐景元脸都绿了。
“瞎说什么大实话？”发现不妥，宋子卿手忙脚乱解释：“整蛊和探望是不一样的。”
“是不一样。”她顺着他的意。
“行了。”容予一直听着他们你一言他一语，适当提醒：“比试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林璇这才收回目光，点头。
“可以。”
“五个中包括我一个，还有四个。”她面向他们，笑：“重在参与，不必有负担。”
大不了就是赌约输了。
她答应容予一个要求，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他们不这么认为，这次比试事关他们的荣耀，输赢与否，将间接影响到他们的尊严。
只准赢不准失败！
许久未见的顾云霆，身上平添几分成熟，他先一步出来，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林璇。
“我一个。”
两人目光撞在一起，林璇瞬间想起在闭关之前，他有来找过她，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没有反对他。
“我。”之后，连沈长安也来凑热闹了。
在看见一个药修都敢上场，场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们通通想比试，为宗门争光。
“我我我。”
“还有我，我能打能扛。”
“再加我一个，我皮糙肉厚，疼死他们。”
“……”
最终，以木子宸一句：“年轻人需要锻炼，我们就不丢人现眼，呃，是把机会给你们。”
他在宗门中选出另外两个，一个是他心上人。
轻轻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