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灵被莫方恒整个从被子里挖出来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这太刺激了！
不敢看啊，不敢看啊。
她这副鹌鹑样让洛祁满面艳色，故作委屈又诱人的媚眼抛了个寂寞。
没了观众，洛祁也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看着莫方恒。
莫方恒却丝毫没有畏惧他的眼神，反而关心怀里的万灵。
“阿灵，你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万灵连忙抬起热气依旧的脸，摇头。
“没事，没事。我挺好的，一觉醒来就觉得自己特别精神。”
说完，还朝人笑得灿烂。
莫方恒一瞬间被她蛊惑，失神地看着她。
“莫方恒你什么意思？小灵和我在一起能有什么危险？”
莫方恒这么做的目的他也知道，他本来想为自己讨点好处，结果被人打断。
所以他如今也不乐意见两人在自己面前含情脉脉的样子。
香衫见两位姑爷又对上了，悄悄朝万灵招手，想将她带过去。
“小灵等等我。”
洛祁收拾一番，跟了上去。
结果两人在一旁盯着万灵洗漱。美其名曰要了解她的习惯方便以后照顾她。
他们之前还想动手，若不是万灵坚定地拒绝，恐怕他们又得对上。
洛祁对万灵的牙刷十分好奇，当知道是猪毛做的，脸上露出嫌弃的神情。
万灵觉得他不识货，就这牙刷她也才做了三把，都是让下人挑的好的不脏的猪毛，自己又用好多药物消毒，然后修剪，泡软……
最后让工匠给她做了小巧的刷柄，弄上去又消毒……
工序之多，若不是她之前有钱又有闲，还真的懒得摆弄。
虽然和现在的牙刷 x 差了很多，但是她自己做的，十分满意就是了。
她哼了一声，这牙刷是她之前和香衫说过要给她见识的，所以成功后给了她一把。
剩下的自己和爹还有莫方恒用了。
就算他想要，自己还没有多余的给他呢！
等到收拾好出去，万锦康已经等在一边。
昨夜下了雪，今日微弱的阳光照在雪上，反而有点白茫茫的感觉。
万灵稀罕地看了好久，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雪，以前都是在网络上看的。
自己之前住的地方也不下雪。
她看着伸出手指戳了下身边的那棵小树枝，上面的雪掉了下来，将万灵逗得直笑。
“小灵，不要调皮。”
万锦康见她这副偷着乐的样子，摇了摇头。
莫方恒伸手将她的小手抓在手心，替她暖和，脸上却也带着宠溺的笑容。
万灵有些不好意思。
“我就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雪，有点好奇。”
她今天披着一件红色披风，脖子上是白色的狐毛，显得格外娇俏。
更别说她这副巧笑倩兮的样子，琉璃色眼睛在雪景衬托下更加动人心魄。
几人都呆愣了一瞬，等回过神来发现万灵已经自己爬上了马车。
“阿灵，风大，不要看了。”
马车里，万灵父女和莫方恒坐在一起，其他人则是在另一辆马车。
万灵频频往外看，莫方恒察觉到异样，于是将她拉了过来。
“到寺庙还有一段距离，你靠着我休息一会吧。”
莫方恒将她按在自己怀里。
万灵不想睡，于是开始玩他的手指，边玩边和他说话。
万锦康就在一边笑着看这对儿女，马车里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然而他们的下一辆马车却没有这么轻松。
洛祁郁闷地坐在车里，让侍卫赶走围过来企图追上上一辆马车的人，一脸渝卒。
早知道就不给小灵送马车了，若是如此，她就会选择和自己一起。
洛祁看着安静的扶桑，问道：“你可有查到小灵瞳色变化？会有什么身体危害吗？”
万灵的眼睛有异样，他们早就已经发现了。
若只是瞳色变化，这么简单就好了。问题出在她的眼睛似乎能蛊惑人心。
他们亲身感受，看着她的眼睛，似乎会被蛊惑，从而失神。
这才一会，好多街上年轻的男子都被她吸引，想要问出她的身份。
“有，我查阅医书还有典籍，其中有过几个案例。有人是因为头部受到重创，失眠导致瞳色发白，也有人因为其他原因导致瞳色变浅……
我替她把脉，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小灵应该也是如此，等时间长了，极有可能恢复原来的瞳色。”
扶桑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却没有底。这些案例， 其实和万灵的变化没有相同之处。
“但愿如此。”
洛祁点头。
万灵如今更好看，但是看到街上好几个痴迷的男子，他情愿万灵恢复原来的模样，这样起码安全点。
马车停在山脚下，就听到山上钟声不断。
这钟声极有穿透性，仿佛能传到人们灵魂深处，万灵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洗涤了。
她深吸一口气，跟着背万锦康的侍卫 上去。
寺庙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才刚到就听到了好多人念念有词的祈福声。
香的味道有些呛人。
万锦康叮嘱万灵不要乱动，就在这呆着，等他回来。然后，就跟着一个小光头走了。
此时万灵已经戴上莫方恒准备的幕篱，遮住她那不寻常的眼睛。
其实她今天早上就已经照镜子看到自己与从前不一样的瞳色。
不过她没有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在现代美瞳盛行的影响下，万灵就当自己戴了美瞳，只要对身体无害，她觉得自己能接受。
莫方恒见她有些闷，于是提议带着她走走。
两人走到一棵大树下，看到树上壮观的各种牌子绸带飘摇，不由被吸引。
“咱们也写个愿望吧。”
万灵兴致勃勃。
结果刚走过去，突然看到一个木牌子掉到她跟前。
万灵弯腰将它捡起来，看到上面的字迹，不由热了眼眶。
‘惟愿孙女万灵长命百岁，一生幸福安康……
——万淑华’
居然是院长奶奶写的祝福牌子，万灵握在手里，破涕为笑。
院长奶奶，在这个世界是自己奶奶，尽管很多字迹看不清，但是万灵很自足。
奶奶知道自己不能活到她出事的时候，所以给自己留下了这个！
莫方恒看到万灵的异常，于是往牌子看过去。
“这真是神奇，万福寺每年都会清理这棵祈福树上的许愿牌，没想到这居然保留了下来。”
万灵用力点头：“嗯，这是奶奶要留给我的。”
她迫不及待想要拿给万锦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