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人家的十七岁，再看看我家逆子的十七岁，整天就知道打游戏。”
“所以，这就是天才吗？”
“是学神吧！！”
“别说了，虽然我没见过这个秦惊羽脸长什么样，但是我感觉，我都快要成为他的粉丝了，怎么能这么优秀啊。”
“粉吧粉吧，追学神可比追星有意义多了，虽然我才初中，但我也想成为秦惊羽那样的少年天才。”
“应该长得很丑吧，听说学习好的，长得都不咋样。”
“楼上的嘴是吃屎了吗，说话这么臭？”
“就是，不会说话就赶紧把嘴闭上吧，别来这里丢人现眼。不管秦惊羽长什么样，他为国争光，在数学领域发光发热，已经到达了普通人一辈子都抵达不到的高度，至于长什么样儿，根本不重要了。”
“对啊，楼上会说的就多说一点。”
“……”
秦惊羽坐在图书馆翻了几下评论，就退了出来。
张进阳一个小时前告诉她，华国数学协会将她提名了华庚数学奖新人奖。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届新人奖她应该是稳拿了，至于华庚数学奖，有可能就要等下一届了。
毕竟没有新人奖和数学奖一起获得的先例，而且这次数学奖提名名单里，还有中科院院士林宗教授和中南大学数学研究院的谭斌院长，都是华国数学协会做出过重大贡献的前辈。
特别是林宗教授，一辈子奉献给了数学，去年解决了神经网络与模拟演化计算中的一些困难问题，而他提出了基于视觉认知的数据建模新原理与新方，并广泛应用于科学与工程领域，都是有利于华国科研重要的进步，他获奖的希望最大。
这些都是张进阳教授的分析，今年的评选很激烈，如果秦惊羽能获得新人奖，也是件好事，她还年轻，还有她的能力，获奖也是迟早的事儿。
秦惊羽倒是不着急获奖的事情，张进阳教授担心都是多余的，毕竟系统只催促她搞学业，还没到不搞数学奖就要去死的那一步。
目前她在意的还是，黎曼猜想。
不到十分钟，赫连城就赶了过来。
赫连城走过来：“抱歉，让你久等了。”
秦惊羽：“还好，我本来就待在图书馆里面。”
“刚才在来的路上，我看到热搜了，恭喜你，没想到真被江教授说中，你真的提名华庚奖了。”
“能不能得奖还不一定，不说这个，你的新发现是什么？”
关于黎曼猜想，赫连城已经研究了快四年，几乎是从上大学开始，就已经对黎曼猜想感兴趣，所以他的发现，对秦惊羽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赫连城坐下，摊开笔记本，开始跟秦惊羽说着他的新发现。
“希函数是关于s＝1\/2 对称的。即 ζ（s）＝ ζ （S-1）这个结果最早是黎曼给出的。”
秦惊羽点头，这是全世界数学家都知道的事情。
“先前国外不是有人提出了两种结果，一是希函数满足ζ（s），这个结果可由施瓦兹反射原理得到。二便是存在无穷多非平凡零点，这个结果可由辐角原理得到，还有最后一种，便是希函数在实数域不存在零点。”
秦惊羽想了想说道：“最后一点可以pass，之前的实验已经证明了希函数惊羽存在零点……”
赫连城打断她，“不，我今天跟你探讨的不是这几种结果，而是想说，如果我们设，ζ（p） ＝0，则ζ（1-p）等于0……，这样我们就可以得到两种证明黎曼猜想的方法。”
“第一种，我们设p＝σ+it是希函数的任意零点，因为希函数是关于S等于1\/2对称的……所以点（p，0）和（p补，0）点 不是同一点，又因为它们的纵坐标相同，所以这两点必定是对称点，故σ等于1\/2。所以蔡塔函数的所有非平凡零点的实部等于 1\/2，也就能证明黎曼猜想成立。”
“第二种，我们依然可以设p＝σ+it是希函数的任意零点，因为希函数满足，ζ（S）补集等于ζ（s补集），可以等到他们的共轭零点，……这就说明希函数的任意零点的实部等于 1\/2。黎曼猜想成立。”
赫连城飞快，语气激动的说完之后，然后看着秦惊羽的反应。
她自然也在跟着赫连城的推断走，不过她发现一个问题，“其实你所有的假设里，都代入了希函数在实数域不存在零点这个论点？”
赫连城点头，“是这样的，因为我发现，代入这个论点，很多不明白的点都能不攻而破，你觉得怎么样？”
秦惊羽拿着赫连城的推断又看了看，“其实如果你要代入这个论点，那不应该只有两种证明方法。”
赫连城皱眉，“怎么说？”
“除了你上面推断的两种之外，至少还能继续衍生出两种证明方法。”
“你快说说你的想法。”赫连城已经迫不及待了。
秦惊羽拿出笔，开始在稿纸上给赫连城演算另外两种推断方法，都是赫连城给的两种方法中衍生出来的。
赫连城随着她的一步步演算，眉心拧的越来越紧，碧蓝色眼睛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等到秦惊羽停笔后，他才慢慢道：“果然，还是你厉害。所以希函数在实数域不存在零点这个论点，不适用。”
有些泄气，他还以为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解开黎曼猜想的好方向，没想到跟秦惊羽见面不过半小时，就被推翻了。
秦惊羽皱眉，“不一定。”
赫连城立马抬头，“为什么？”
“其实你这个方向还是不错的，也许在证明黎曼猜想的过程中，或许用得上。”
“真的？”
“抱歉，我也不能保证，我跟你研究的方向不一样，如今我在等托马斯教授研发的新工具，等我拿到新工具以后，我会试着代入你的论点。”秦惊羽不敢轻易下结论，毕竟一个好的论点，她也不想轻易放弃。
赫连城仿佛又有信心了，黎曼猜想设计的函数本来就多，今天秦惊羽虽然暂时推翻了他这个论点，但不一定说明他的方向是错误的。
“秦惊羽，我相信你。”赫连城道，“我相信你会比国外那些人先证明黎曼猜想。”
秦惊羽点头，在这方面，她一向不谦虚，“我也是这么想的。”
“对了，你刚刚说的托马斯教授，是之前在普林斯顿大学，开讲座的那位教授吗？”
“没想到你们还有联系。”
“真正的学术研究者本来就是可爱，不看国籍，惺惺相惜的。例如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应该也没想到我们后面会产生这么多交集吧？”她开玩笑似的说道。
赫连城掩唇咳了声，好吧，他承认他当时小瞧了秦惊羽。
“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约翰维什教授当真像外界传闻的那么低调吗？”
秦惊羽摇头。
赫连城：“传闻有假？”
她想起之前见过的约翰教授住的小屋，还有那位黑人女佣，轻轻一笑道：“他比传闻更加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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