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干坏事了。”白霜小声说。
陆成玉乐得停不下来。
“我要干坏事了！”白霜提高声音喊了一嗓子。
“干吧干吧，太阳要落山了。”陆成玉哎呦了一声，惊叹白霜的嗓门。
白霜凑近，在他唇上碰了碰，嘿嘿笑了两声，抱着他傻乐。
陆成玉原本还想着要不要做一下心理建设什么的，毕竟昨天晚上只顾着震惊和生气了，此刻被他幼稚的动作逗得发笑，“就这？”
“你！你在挑衅我！”白霜说。
“哎呀，看出来了吗？”陆成玉模仿他的语气说话。
白霜瞪他，认真讲道理，“我疼你呢，你得先适应我啊，我不能总占你便宜，这样你会觉得不舒服的。”
陆成玉兜住他的后脑勺吻了上去，白霜还想说什么，哼哼哼个不停，陆成玉没松手，撬开他的唇齿探入，白霜没了声音。
……
“脸好红啊。”陆成玉逗他，把趴在他肚子上撅着屁股害羞的白霜扒拉过来。
“你也红。”白霜视线在陆成玉脸上转了一圈，最后指着陆成玉的耳朵说：“你再笑我，你也红了。”
“是吗？”陆成玉应了一声。
白霜凑过去在他耳边哈了哈气，陆成玉打了个激灵，侧头要躲，“干嘛你。”
白霜两根手指小心地捏住他的耳垂，搓搓，最后笃定道：“红的。”
陆成玉真是无奈了，叹气，“好了好了，话说回来，我跟你说完。”
白霜从他身上爬起来，坐好，安静地看他，点头，“好的。”
陆成玉很喜欢他这样子，但是仔细一想，都挺有意思的，“打个比方，医院最忌讳闹事的人，无论医生有没有处理失误，一旦有病人闹事，这个医院就被贴上了谋财害命的标签。”
“我爸妈大半辈子的努力，一句杀人犯家开的，就能让它轰然倒地。”陆成玉说。
白霜表情很严肃，点了点头，“你是因为我不太聪明才喜欢我的吗？”
陆成玉瞬间破功，捧住他的脸跟他蹭鼻子，“怎么会这样想，都说了你脑瓜子很灵光的，这种世俗的反面你不需要懂，我也不需要懂，无视掉就好了。”
“我无视掉，你也无视掉，我们一起无视掉。”白霜说。
“好。”陆成玉点头。
“你看我就可以了。”白霜说。
“好。”陆成玉说。
“我聪明。”白霜说。
“是呀。”陆成玉揉揉他的脸，“你不一样，我的那些要求是对别人，你是我喜欢的人，只要是你，没有要求，我都喜欢。”
耳后清晰地传来上涌的热意，他赶在白霜发现之前捂住了他的眼睛。
白霜眨眨眼睛，等了一会儿陆成玉没有说话，他好奇地问：“为什么捂住眼睛？”
“我想捂。”陆成玉懒得想理由。
“那好吧。”白霜在他手心蹭了蹭，“明天就搬家了，之后的事打算怎么处理呢？”
“让撞我的那个人坐牢。”陆成玉的声音很平淡，“让那个学生的妈妈跪在地上求我放过她，让那个学生，后悔把没有把她疯子的一家关起来，牵扯到我。”
“好。”白霜点点头，拿着陆成玉的手机玩，“我们在院子里种一棵桂花树吧，会很香。”
他妈把房子的照片发过来，白霜把小院子研究个仔仔细细，怎么安排起来最好，最近他一直在纠结种果树好还是花树好。
“怎么想起来种桂花树？”陆成玉有些诧异，他一直觉得白霜会种水果来着，应该是又能开花又能吃的那种。
“刚刚你看书的时候我看到的桂花树能够活很久，而且香，可以摘下来放到布袋子里，很好玩的样子。”白霜晃晃陆成玉的胳膊，“好不好？我想要。”
“可以。”陆成玉没什么意见。
白霜笑着倒他身上。
明天要搬家，今天得把东西提前收拾一下，虽然找的有帮忙搬家的人，但是从明天收拾的话时间会不够。
白霜把衣服通通丢给陆成玉整理，自己负责把大件的东西打包，陆成玉一件一件地把衣服叠放整齐，放在干净的箱子里，动作并不着急，又拿了一个小一号的盒子，推着轮椅一个角落接着一个角落地把白霜给他的小惊喜带走。
白霜一个人制造出了一堆人的动静，陆成玉看了一眼他活力满满的样子，没有说话，跟每一处角落的小惊喜道别，然后带走。
“辛苦了。”白霜跑过来抱他，陆成玉把盒子放好，单手揽住他，“谁啊？”
“当然是我呀。”白霜理所当然，“抱一抱，休息一下下。”
“充电啊。”陆成玉在他背上拍了拍。
“抱一抱舒服，喜欢你抱我。”白霜说：“但是我现在要小心，我怕我一屁股把你坐地上，你太脆弱了。”
“什么话。”陆成玉看了眼周围，“那些书都不带了。”
“不行。”白霜已经听过陆成玉接下来的打算，“你要写文章怎么能把书丢掉，要带走。”
“沉，我都看过了，不要。”陆成玉说：“一些杂书，而且有几本我会带着在学校里看，我现在，已经不想要了。”
“好，丢掉。”白霜态度转变飞快，一切让陆成玉不开心的通通不要，丢掉。
“我是你的男朋友，我会陪着你的，不用害怕新地方，一切有我在，我陪着你，所有你也要好好陪着我啊，我想听故事的时候你得讲给我，我想讲给你听得时候你得听，你还得让我抱抱你，你老是不让我抱你……”
前几句还是安慰，后面说着说着就变成了自己的小要求，陆成玉觉得着乐的同时心里很暖。
白霜总是把他对自己的需要直白地展示出来，并不把他当成玩具似的宠物，这种平等的态度让他很受用，陆成玉疼惜地吻在白霜的唇上，“我爱你，白霜。”
“我爱你，男朋友。”陆成玉说：“无关感激，无关其他，只是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