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能够确定了，这很不对劲。
是真的很不对劲。
小鱼为什么要亲他呢？
他是雄性，小鱼也是雄性，小鱼喜欢他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陆成玉有些苦恼，他是能够保护小鱼直到很久之后，但是如果是另一种身份的话。
想着如果小鱼是想与他作为伴侣的那种喜欢的话，陆成玉一时耳热。
“小鱼。”他喊了一声。
白霜没有防备，直接抬头望了过去，陆成玉说：“小鱼你是喜欢我吗？”
白霜否认不了，而且在这种情况下，陆成玉问出这样的问题，白霜是不能够否认的。
他把事情搞砸了，他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嗯，哥哥觉得很奇怪吧。”
不止感觉很奇怪，甚至是有些生气的，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只是想想而已，真正确定的一刻，还是不同的。
“为什么？因为我对你还算不错？”陆成玉沉声问。
白霜眨眨眼睛，没想好怎么回答，怎么感觉成玉的情绪不太对劲呀。
“有人对你不错你就会喜欢吗？除了我，换个人，对你不错你也会喜欢吗？”陆成玉严肃地喊他，“抬起头，看着我。”
白霜把头抬起来，眼巴巴地瞧着他，声音犹疑，“哥哥？”
“对你好只是因为你值得，你不必非要从中反馈出喜欢这种信号也能够继续得到，我能够在现在对你好，是因为你本身，小鱼，你能明白吗？”陆成玉悄然将他身后的蓝色虚影散去。
白霜摇摇头，“你等等，我再顺一遍。”
陆成玉无奈又心软，“不急，你想好了再给我说。”
“嗯。”白霜仔细地揣摩着陆成玉话里的意思，“我不是因为你对我好才喜欢上的啊，是因为喜欢就是喜欢，我喜欢你，喜欢之后才会有关注，哥哥，你把重点弄错了，我如果不喜欢你的话，我会拒绝你对我的这种好，这不是等价交换，我明白这些的。”
陆成玉看他，白霜凑近，在陆成玉想要后悔时揽住了他的腰身，将人禁锢在怀里，“不要跑。”
陆成玉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你那么小……”
“成玉，我不小。”白霜没有放开手，“我年龄不小的，那只是品种问题，我的生长期就是这个样子的，不会长大。”
“我……”
白霜拥抱着他，将脸凑近，陆成玉一开口，便似在他唇上吻了下，陆成玉停住，思绪混乱，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小鱼。”陆成玉的声音冷静下来，“从我身上下去，松手。”
白霜已经不是随便就能糊弄住的小鱼了，他摇头，“哥哥，你的心脏跳动很快，在因为我拥抱你而开心吗？”
陆成玉：“……”
陆成玉叹气，推他，“怎地没皮没脸的？这是说话的样子？”
白霜把脸贴他在手上，“那你不许生气，你刚刚吓到我了。”
陆成玉生生气笑了。
反正已经知道了，这种事情果然藏不住，白霜抱着陆成玉不撒手。
“小鱼啊，你不懂……”陆成玉的规劝刚刚起了一个头。
“我说我不喜欢你了，我去喜欢别人，我跟着别人走，成玉，你愿意吗？”白霜打断他的话。
陆成玉眼底沉郁：“谁？你要喜欢谁？”
白霜摇头，安抚地在陆成玉背上拍拍，“哥哥，我打个比方。”
“这并不是一个顺耳的比方。”陆成玉说。
“好的，那我撤回。”白霜点头，“我刚刚什么也没说。”
陆成玉：“嗯。”
心中像埋着扎人的刺，只要一想起小鱼的话就觉得恼火。
“那哥哥是不愿意喜欢我，也不愿意让我离开，就想这样拘着我？”白霜控诉地看他，“哥哥这个样子真是好过分啊。”
“没说不喜欢你。”陆成玉脱口而出。
没说不喜欢，那是什么？喜欢吗？
他竟然对小鱼有这种心思吗？
当初只是觉得小鱼很漂亮，后来便觉得怎样都可爱，到小鱼变成人后，习惯了去维护着他，也没有去深究倒地是为什么。
他喜欢小鱼，是那种想要亲吻的喜欢吗？
……真是太龌龊了，难不成是因为他的缘故给小鱼做了错误的引导？
陆成玉下意识地不想将任何过错推到小鱼身上，这种感情或许不是错误，但是他们在一起后，小鱼要是想要的他给不了。
“我们都是雄性。”陆成玉说。
白霜害羞地点头，“我知道啊。”
陆成玉：“……我不是这个意思。”
迎着小鱼天真纯粹地目光，陆成玉心一横，开口道：“我们在一起后，是没有子嗣的。”
“诶。”白霜摸摸陆成玉的肚子，把脸贴上去，“真的没有吗？”
陆成玉满脸黑线，薅白霜耳朵。
“我错了，哥哥。”白霜笑起来，“你有我就够了，哥哥，一辈子是很短暂的，到分别的时候永远觉得不够，记挂的太多，我的位置就太小了，我会不开心的。”
陆成玉看着他，眸中有着内心无法明晰的温柔和爱意。
白霜凑上前，缓慢地，一点一点靠近，迎着陆成玉的目光，吻在他的唇上。
陆成玉没躲。
白霜细细地吻着陆成玉的唇，他探入舌尖，感受到陆成玉身体的僵硬，但即便是此刻，陆成玉也没有做出抗拒的动作。
这个吻，陆成玉答应了他的放肆。
“你喜欢我，成玉。”白霜啄了啄陆成玉的唇，“你推不开我。”
陆成玉捂住了他的嘴，把人按在自己怀里，“小嘴叭叭叭的，学会说话你很厉害啊。”
“你耍赖。”白霜把陆成玉的手扒拉下来，“快说快说，你不拒绝我的吻，为什么？”
陆成玉一时没说话，白霜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啾一下啾一下地亲个不停，嚣张又得意，陆成玉在他唇上轻咬了一下，一种将小鱼占有的情绪泛滥开来，初作回应，便撩起火来，在流动的血液里吞噬燃烧。
龌龊就龌龊吧，他放不了手，更放不下心。
“我喜欢你，小鱼。”陆成玉说：“是伴侣的那种喜欢，你愿意吗？”
白霜低头，“是可以我玩尾巴的那种喜欢吗？”
陆成玉：“……抽你啊。”
白霜流里流气地在陆成玉尾巴上摸了一把，“小成玉，就，就这么……”
他吭吭哧哧，在陆成玉打量的目光中红透了脸，声音越来越弱，在陆成玉脸侧亲了一下，“喜欢你，愿意的。”
陆成玉挑起他的下巴，“刚刚想说什么？”
白霜乖宝宝摇头，“哥哥，我喜欢你。”
陆成玉笑了一声，白霜去拉他的尾巴，陆成玉尾巴尖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
“疼。”白霜喊。
“娇气包。”陆成玉说：“过来抱抱。”
白霜笑弯了眼睛，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