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温夜翎更惊讶了，他抬头看着艾德里安，眼中满是稀奇。
对艾德里安“抢”东西这事儿的兴趣，显然是比对他自己的人造向导素大的。
“你抢劫戮公爵的手下了？”温夜翎根本不给艾德里安插话的机会，直接连环问，“他不找你麻烦？你不怕他破罐子破摔？万一他发癫了会不会迁怒我啊？”
前面几问还好，最后一问，让艾德里安气结，他捏着温夜翎的脸，说道，“我去抢这东西是为了谁啊？放心，他只会找我麻烦，迁怒不到你的，我让人给你扫尾了。”
“东西到手后，我就用另一支外观和你的差不多的人造向导素替换了，他们看到我用完了‘你’的人造向导素，也同样没抓到人。你也不用担心他会觉得我能抓到你而发疯乱攀咬。”
艾德里安捏得不重也不疼，但还是把温夜翎的脸捏变形了，温夜翎乖乖闭嘴，手上攥着自己的人造向导素，任由艾德里安把他的脸捏圆搓扁。
艾德里安难得见他这么乖乖的，直接就捏上瘾了，好在他向来是个理智且自制力很好的人。
在捏温夜翎时，还关注着温夜翎的一举一动和表情，看着温夜翎原本任人揉搓摆烂的表情渐渐有了不耐烦的模样后，立马就收了手。
温夜翎的手抬到半路上，正想拍艾德里安了，结果就发现这人把手收了回去。
一时间，手停在半空中，放下也不是，继续去拍也不合适。
找回场子的艾德里安，心情特别好。
他拉着温夜翎抬在半空的手，坐在床边说道，“你被戮公爵追踪的时候，配合你引走人的那个哨兵，我已经让人安全送他和他妹妹回联邦了，只要他聪明的话，这辈子戮公爵的人都不可能再知道他一丝消息，在联邦境内他不乱来的话，安全也会得到保障。”
“他妹妹天赋也不错，我让人留了一些向导觉醒初期所需要学习的资料后，就离开了。”
温夜翎斜睨着他，轻哼一声，他知道，这也是艾德里安所说的扫尾工作之一。
虽然在消耗了戮公爵手上绝大部分的人造向导素之后，戮公爵对他已经不会有太大的威胁了，但这些细节上的事情都能做到位那才是最好的。
艾德里安看着他，又问了一句，“你应该是还有其他的消息来源吧，好几次都像是提前知道对方的动作一样，直接就避开了。”
温夜翎脸直接就垮了下来，抱怨道，“是啊，花了好多钱啊。”
见他不担心自己的消息走漏，而是心疼钱，艾德里安也是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他一边捏着温夜翎的手指一边问道。
“这个来源，会有意外或者问题吗？”
温夜翎摆摆手，说道，“不会有太大问题，就是个消息贩子，根据地在联邦灰色地带，和他打交道我都很注意的，就算戮公爵找到他要消息，也买不到对我有比较有威胁的消息。”
说着，他抬眼看艾德里安，笑着继续说，“而且，我出给你的那批机甲，你应该已经查清楚百乐组织是怎么弄到那么大一笔资金了吧。”
艾德里安捏他手指的动作一顿，也笑了，“嗯，查出来了，戮公爵的手确实伸得很长啊。”
温夜翎一耸肩，“是啊，花蛾子的势力在整个灰色地带都是名列前茅的，戮公爵的手啊，伸到别人碗里去了，所以他给我打了九点五折。”
艾德里安，“……这是可以打折的吗？”
温夜翎回他，“怎么不能，我也算是他们那的大客户了，肯定比戮公爵在他那花的钱多。”
艾德里安想反驳，如果戮公爵真的去他那花钱的话，你是花不过的，但他转念一想，代入了自己。
如果是自己的话，会去那儿买消息吗？
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觉得，要是以前的话，估计是不会，他有自己的收集消息的势力。
现在的话，也许是会的，但估计只是偶尔一两次当做多一个快速获得关于灰色地带消息的渠道而已。
所以那个什么花蛾子在他们这里赚的钱还真是比在这个向导身上赚到的少。
他们维护一下经常光顾老客户，宰一下偶尔才去一次的新客户对灰色地带的势力来说那是很正常的。
说不定，他们这边刚在那儿买了消息，那边转手就把他们买消息的这事儿当成另一个消息低价卖给这个向导了。
想到这里，艾德里安又有点不服气，怎么搞得好像这个向导和那个什么花蛾子的势力才是一伙人似的。
两人都聊到这儿了，温夜翎又想起了艾德里安和戮公爵之间的暗流涌动，他戳了一下艾德里安的腰。
手还没收回来，就被艾德里安一把抓住，这下两只手就都落到了艾德里安的手上。
手被抓住了，嘴巴又没被捂住，于是他满脸八卦的问，“你说说，你和戮公爵之间的事呗？你看起来很不喜欢他。”
他和戮公爵之间的事情没什么不能说的，艾德里安几乎没有犹豫，就把之前和他父亲的谈话简略的说了一下。
听完之后，温夜翎对戮公爵一脸嫌弃，“这人可真是……”
他一只手挣脱了艾德里安的手，然后缓缓地竖起了一根中指。
艾德里安就在他旁边，两人也都侧着身算是面对面，他为了防止这个中指不误伤艾德里安，他还特意把手伸到联合星所在的方向，以表示自己的中指是为戮公爵而竖的。
艾德里安看他这样的动作觉得好笑，他伸手指着另一个方向说道，“戮公爵也离开联合星了，帝国的舰队是在那个方向。”
“好。”温夜翎立马纠正了自己的错误，把手又移到了帝国舰队所在的方向。
想到自己这个中指只是针对戮公爵，并不针对帝国的其他人，他还补充了一句，“虽然是对着帝国舰队的方向，但我只针对戮公爵一个人。”
把自己的不满顺利表达完之后，他把自己的手又塞进艾德里安的手里，说道，“继续捏，还挺舒服的。”
艾德里安：……
他总算是知道，他捏了这么久，这个家伙都没反应，没拒绝的原因了，感情是给他捏舒服了啊。
最终考核的地方是一颗荒星，上面的情况，已经经过了联合军校、联邦、帝国三方的勘察，最终确定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