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天刀听着屋内传来的呻吟声，脸上属于人的情绪渐浓，轻笑一声感慨道：“到底是年轻人，精力真不错呀。”
屋内的声音不知持续多久，但数里之外的扶摇和幸曲二人却有点坐不住了。
“扶摇，你觉得霸天刀前辈这几天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扶摇明知故问道：“哪里不对劲？”
幸曲并不想在此刻和扶摇争个主从，神色有些诡谲地回道：“多了一些人味。”
“当初那一刀，我以为霸天刀前辈会劈下去的。”
扶摇不答，当初他的确是害怕霸天刀将那一刀劈下去。
但真没劈时，他又有些失望了。
这不是他敬畏的霸天刀，他迟疑了，那数日之后的大战，他该拿什么赢那一人。
但扶摇却没有说幸曲想听之言。
“师傅的意思，不是你我可以揣测的。”
幸曲嘴微微一撇，似有些不屑。
着扶摇平日里于人前端着，让外界猜测其身份之尊，但他这段时间完全摸清了其门道。
他不过是好运，遇见了受伤的霸天刀，而后也算老实，在帮霸天刀处理一点杂事的时候，得到一分指点罢了。
又有何脸言“师傅”二字。
“呵，扶兄说这般，那就这般吧。”
……
苏复恢复清醒之时，日色已然西落，迷糊间他未睁开眼，温柔与滑腻的触感便从他各身之处传来。
他睁开眼，目光所对之处便是杨绮南含痛蹙眉的面容。
她是疲惫地睡着了，但破身后疯狂所带来的疼痛并没有离她而去。
愤怒和怜惜同起。
他气霸天刀胡乱插手，做事粗鄙。
也怜惜杨绮南为其付出，他清楚地知道，未嫁女子与男子有染，会让其受到多少流言蜚语，更何况她还是杨家嫡女，太平公主的女儿。
将手稍稍抽离，苏复身体侧开，扯了些两人散落的衣物将杨绮南满是欢乐痕迹的身体遮住。
而后看着屋顶，沉入思虑之中。
他的试探没有错，霸天刀的确是出了问题，或者说是他的“心”出了问题。
在见过杨绮南抱着的木盒，听到里面装有的是骨灰后，霸天刀便不同了。
他那浑身不减的狂意日渐消弭，反而属于人的复杂情感涌了上来，不仅为那简思齐削墓碑，更为她求诗。
而今更是多事的让他与杨绮南交合。
这般复杂的情绪，不同于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大宗师。
“赤子，傲，绝，狂。”苏复默默念着属于当世四个大宗师流传于外的名。
“这难道会是巧合？”
将心中猜测藏下，待满天星闪烁，黑暗中杨绮南晶莹含春的双眼睁开，有些忐忑地望向身旁之人。
当四目相对那一刻，她又不由羞涩地转开。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苏复双手滑动，用属于自己的方式让杨绮南僵住的身体缓和下来。
“天刚黑的时候我就醒了，到现在，应该有两个时辰了。”
杨绮南嘤咛一声，按住苏复的双手，她现在的身子还是太敏感了。
“你，你怎么不叫我？”
苏复将头凑上，耳鬓厮磨道：“你太累了，我不忍心叫你。”
杨绮南身体又开始发烫，不等她有回应，外面霸天刀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先歇歇吧，以后时间还长，出来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
杨绮南身体骤冷，慌乱间推开苏复的身体，在地上摸索半晌，而后方才借着火折子的光将一身衣物凌乱地穿上。
感激的话还来不及说，就见苏复撑着脑袋，一双眼睛中溢出的打量意味人所共见。
“你，你一直在看着我！”
苏复点头，而后不着一物的将火折子交了过去。
“现在，可以轮到你看我了！”
杨绮南羞极，她虽然想，但又怎能有苏复这般脸皮真看。
待二人收拾好，苏复一只手搀扶着只能小步前行的杨绮南，看着外面篝火所在，霸天刀畅饮模样。
不由出声嘲讽道：“没想到，我们大宗师也兼做媒人了。”
霸天刀将油腻的胡子扯开一些，趣笑道：“苏小子，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杨丫头的身份，杨丫头的姿色才学，可有半点委屈你了？”
“怎么。你对我做的这个媒有意见？”
苏复哪敢回这话，拉着杨绮南坐到一旁，低声自语道：“鸡婆！”
霸天刀只当听不见，笑嘻嘻地指了指炙烤得流油的岩羊。
“吃饱，然后好好洗洗，再过几个时辰，怕你们又有得忙了。”
苏复疑惑地看了一眼霸天刀，他现在不知道霸天刀这话何意。
但至天光初放之时，身体里冷热两股气息相抗，熟悉的感觉再来之时，他便知道霸天刀是何意了。
颤抖着将杨绮南摇醒，在其疑惑的目光中牵着她的手往下握去。
“怎，怎么……有！”
苏复苦笑一声，但目光却灼热了数分，之前那一次迷迷糊糊的，这一次……他可不想再错过这体验，让杨绮南忍痛了。
“霸天刀在我身体里留下了点东西，和之前绝心道人所留相抗。”
“这一次，又得麻烦绮南你了。”
杨绮南面色绯红，强忍羞意生疏的挑逗着苏复，她知道，这一次，怕又得许久了。
屋外，闭目养神的霸天刀睁开眼戏谑一笑。
“真好骗呀，明明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非得找借口麻烦人杨丫头。”
霸天刀看向夜空残留的星光，神色有些低落的自语道：“如果当年，我和苏小子一般厚脸皮，是不是……会有不同！”
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有人能回答他，除了他自己！
……
一连四日，苏复和杨绮南都是这般“无比充实”的度过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苏复越来越感觉自己的气息悠长了些，原本某些只能坚持十数息的动作也慢慢变长至二十息，三十息！
再一次夜晚，苏复用羊油炒着杨绮南找来的一些野菜，忍不住对一旁的霸天刀问道：“天刀前辈，我这身体是怎么回事，为何我感觉有一股‘气’在身体里面流淌。”
霸天刀身上已经不见半分狂意，他艳羡地看了苏复一眼，当年他要有这等好事，又怎么会吃那么多苦。
“好事，苏小子。”
“恭喜你入内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