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去吃了个海边海鲜自助。
果然是靠海吃海，所有的虾蟹鱼各种海味个头都很大。
方果吃着万凌给她剥的皮皮虾，手机消息音提示了一下。。
划开手机，是一个邮件。
看到抬头，她心里一惊，点开看。
告诉她驻留申请的第二轮已经通过了。
接下来第三轮的线上面试时间已经出来了，分别是下周五、周六和周天上午或者下午。可自行选择，再回复一个邮件告知对方即可。
她之前有和一个申请两次被拒的人交流经验，对方说申请这个很难。
不知道是今年申请的人少，还是审核的面试官很喜欢她有些冷门和夸张的装置作品，这两轮算是顺利地过了。
一面内心升腾起了喜悦。
另一面，看着眼前为自己剥虾喂到嘴边的男人，不知道怎么开口。
全程带壳的海鲜他都直接剥了，旁若无人地喂到她嘴边。
万凌看着方果拿着手机看了好久，有些难为情地看着他。
心下就了然了七七八八。
又喂了一个蒜蓉扇贝。
漫不经心地说道，“咋啦，结果下来了？”
方果点了点头。
“二轮申请通过了。”
“接下来还有第三轮的审核吗？”
“下周找个时间参加一下面试就行。”
“好的。”
万凌没继续展开这个话题了。
方果也没继续说。他们很有默契地聊了聊别的。
晚上在海边散了会儿步。
回到酒店，房卡刚刷进门，方果感觉腰间一股大力推着她朝前走。
“咔嚓”一声，房门关上了。
一片漆黑。
一个硬朗、温度极高的拥抱。
一个火热的吻，铺天盖地。
呼吸稀薄，方果揪住男人的领口。
男人在玄关处吻了她好久，才把人抱到沙发上。
裙摆撩起。
不过几秒的时间，她就和他的亲弟弟说hello了。
漆黑的夜晚，外面还有规律的潮汐声。
全程他都没有说话，专注度超级高，只一个目的，带着她一起去体验生而为人的美好。
……
他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会很想念你的。”
他很少在她面前说这些有点脆弱的话。
方果转身抱住了他的腰，“如果你说让我留下来，我就不出去了。”
万凌摸上了她的脸蛋。
“小傻瓜，反正现在已经领证举办了婚礼，你就是我的人了。随便你到天涯海角，都打上老子的烙印。想去就去吧。”
方果不知怎的，心里酸酸的，在他的肩膀蹭了蹭。
“我也会很想很想你。出去学习一年就会回来。然后就再也不走再也不离开你了。”
万凌感觉肩膀沾上了热泪。叹了口气，把她轻轻拥住。
“傻姑娘哭啥啊，老子还活得好好的。你就只管出去学习，学费生活费啥的都别担心，你男人这点钱还是有的。”
他越说她越哭得厉害。
方果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负心的女人。
明明可以感受到他真的想要安定下来，买了婚房，办了婚礼。接下来就会想普通夫妻那样生孩子每天都生活在一起。
但是她却选择了这条路。
他们的双向奔赴，她可能连一步都没有走到。
剩下的99步都是他飞奔过来的。
万凌哄了她好久才止了哭，超级黏人抱着他，他起来去洗手间，她都要跟着。
万凌和方果把这几天当成了分别前的最后一次共同假期。
剩下的三天只出了一趟门，买些特产，剩下的时间都在看得见大海的房间，潮涨潮落。
太忙了。
忙的只感觉外面一会儿又出太阳，一会儿又到了夜晚。
万凌买的四盒小杜用完，也就是他们要离开的日子了。
方果在回去的飞机上睡了一觉，这哪像是度蜜月啊，像是天天加班，加了半年一样。
回去之后，方果就预约了一场面试时间。
最后选在了周六上午，前几天疯狂开始练习口语，虽然面试官里也有会中文的面试官，但她觉得如果要出国那么口音一定要过关。
在网上查了很多攻略。
做了许多准备。
周六怀着忐忑地心情，进入到会议室，没想到面试官第一句先是夸她非常漂亮，接下来就问她，到了法国，第一站会去哪旅行？
她一下就放松下来。
整场面试非常愉快，结束后，面试官说已经想要迫不及待地宣布，方果将成为他们今年度驻留计划的成员之一。
时间从入境的那天算起，两年时间。
每年都提供给她5万欧元的项目基金（法国国家使用的货币是欧元），现在会打给她一部分用作差旅费，剩下一部分要落地后才会打到她的账户里。
这两年时间，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只要每年做出一个可用于展览的艺术装置就行。做好了后提交，就可以获得第二年的项目基金。
方果面试通过之后，就立刻辞了职，去大使馆办理签证。
她把这一切的时间都压缩地很短。
早点去，就可以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