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昨天什么时候和蒋婵鬼混了，我是去看我的发小王舟去了。”
方果把那天在厕所里听到的，以及从秦春露那听来的，原封不动讲给了万凌听。
没想到他嘴巴张得那么大，像是在听另一个人的故事。
方果哭得太久，一时半会儿搞不清楚状况，所以他没和蒋婵在一起？
“王舟是谁？”
“他是我小时候玩得最好最好的朋友。”
“他现在在哪？”
“死了。”
本来不想给她说的，但看她不相信的眼神。
“他家里只剩下个有点偏瘫的老父亲，昨天我们几个小时候玩得好的玩伴约着去看他爸。你不信下次问一下，有那个你见到的卖鞭炮的老板。”
万凌把微信转账记录给方果看。
“这个头像一看就是个男的。这个是王舟的爸，给他转了2000块的生活费。”
好哥们儿不在了，他只要回来过年，就一定要去看看他爸。
“那她们说看到你去蒋婵的家里？”
“我那是和几个人一起去的，问她要不要去看王舟老爹。结果她说她不去。”
“这个王舟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王舟初中的时候和她在一起。后来初中毕业，王舟去了深城打工，还说挣了钱就回来盖房子把她娶回家。没想到她在王舟走的第二个月，就找了新男朋友。”
后面的事他不想提及了。
后来王舟知道后，郁郁寡欢了很久。有一次高空作业一时走神就摔了下去。当时他就把蒋婵的qq都删了。
因为她，他最好的兄弟走了。
“那我怎么听说有段时间，你每个月都给她寄生活费？”
“这谁给你说的？”
看来是有意挑拨他们的关系。万凌眉头皱了皱。
“那是王舟汇给我的，再让我汇给蒋婵的，王舟当时还有个后娘特别凶，担心被她知道了。”
王舟去深城的第二个月就把所有钱都给了蒋婵。她说把这些钱存起来，等他回来娶她。给了一年多了，才知道她有了新的相好，拿着他的血汗钱给另一个男人买了摩托车。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万凌看见蒋婵还是本能地厌恶。但又想着是好兄弟生前唯一爱过的人，看在王舟的面子上，这么多年也就这么过了。
哦。
原来真相是这样。
怎么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听来的八卦居然没有一个是真的！
“所以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蒋婵？”
“我喜欢她个毛线啊！老子又没病。”他现在一肚子的火，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把他的小姑娘都弄哭了，小姑娘居然闹着要和他分手。
“你凶我，你居然说脏话。”
万凌牵着她坐到床边，把小姑娘重新抱在自己腿上。
“我不是凶你。我是真的要被气吐血了。我啥事儿都没做，你就要和我分手，还要找新的男朋友。”
方果不说话了，头埋得很低。
确实自己好像也没给他机会解释。万凌直接往后仰躺在了床上。
“把你男人气死，你就守活寡吧。”
知道真相后，她心里大石头落地了。
“那你去见朋友为什么不给我说。”
“哎，昨天帮王舟爸给王舟的坟墓砌了一圈砖，还把周围的杂草都除了。我们这边比较避讳死亡，连修坟墓都只能说‘去山上修房子’。
晚上想起王舟，大家又喝了些酒。我只是不想你担心或者操心，就没和你说这么多。你看看，就一天没看住你，就胡思乱想……”
方果嘟着嘴，委屈巴巴地看了他一眼。
万凌心又软了。手一勾，就把她拉到自己的身上，拿衣服裹住她。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哥帮你报仇。”
方果说话还带着鼻音，“不用了。”
反正只要确定他没有喜欢别人，也没有和别人藕断丝连，就行了。
“下次遇到任何事情，不要自己瞎猜瞎想知道吗？你先给我说，只要我做的不对，你就打我骂我拿刀捅我都行，千万不要说走就走，还说要去找男朋友。”
大掌摸上了她的脸蛋，“哥真的会很难受。”
方果突然心里有了一丝丝愧疚。
手机响了。
万凌看了是自家老妈，开了公放，“咋了？”
“你和小果在房间吗？开饭了。”
“好。”
“那啥，如果打扰你们了，也可以晚点来吃。”
万凌后悔开免提了，火速掐断了通话。
带着小姑娘坐起了身。
“现在真的成了小兔子了，肌肤比白月光还白，眼睛也和兔子眼睛差不多了。”
啊，她的眼睛真的很红吗？
她跑去梳妆台上看了看。天呐，肿的和核桃一样。
万凌先出去了，她想着要不要拿粉底液遮一遮。随后他又回来了，“先喝点水，嘴唇都干了。”
又出去拿了热乎乎的洗脸巾进来，像爸爸给犯了错的小女儿洗脸一样。温柔又心痛。
“你就在房间，我把饭菜端上来，不然我妈看见了肯定以为我欺负你了。”
“就是你欺负我了。我以为你移情别恋了。”
“切，我老婆这么好看，我还喜欢别人，那我不是瞎吗？”
“那你就是瞎了呢？”
万凌深深吸了口气，刚刚才哄好的，多让着点儿。
万凌一下去，就看着哥嫂子都回来了。
万妈看了他一眼。
“小果呢？”
“小果，”万凌想着明天大家肯定会看到她的眼睛，“她在房里难受呢。”
“咋啦，你要敢欺负她，你今晚就去外面过夜。”
“不是妈，今天蒋婵今天和另一个女的联手做局，让小果输了三四千了。”
“妈的居然是这么回事。这两个挨千刀的，老娘媳妇儿也敢欺负。我现在就去找她们，把钱吐出来不说，还要给小果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