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这天，两个人刚刚吃完晚饭。
万凌就接到了他老妈打来的视频过来。
万凌按掉了几次。
结果他爸又打了个视频过来。
他只得把卧室的门关上。
在厨房里接了。
“万凌，你小子是不是皮子痒了？居然敢挂你妈的电话？今年过年不着家，你以为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骂完之后，跑去把手机给他老婆。
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声音温柔了许多：
“秀云，老二的视频接通了。”
视频里，一个保养得非常好的女人。
“儿子啊，你今年又没回来。
其实吧，你回不回来不重要，啥时候可以见到我儿媳妇儿？
你哥咔咔地都生了两个了。
你还一个人，你不会是……”
还没说完就神神秘秘的，拿着手机进了房间。
还把他爸锁在了房门外。
“儿子，你就跟妈妈说实话。现在社会开明了，不像妈年轻时候那会儿，那么保守。”
万凌眉头皱了皱。
“有啥事，直说。”
我还要抱我媳妇儿贴贴呢。
“就是那啥，你是，0还是1？”
万凌眨了眨眼睛，半天没明白是啥意思。
看着儿子沉默不语。
万妈又补充了一句，“还是可0可1？”
“你这说的是啥玩意儿，我咋听不懂。”
“哎就是问，你是主动的那个，还是被动的那个？”
回想起这几个晚上。
小姑娘被亲的……
招架不住了都。
“那不是废话吗？你儿子我肯定是主动的一方啊。”
男人不主动，娇滴滴的姑娘就会被别人抱回家宠了。
万妈点了点头，面色有点凝重。
“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
他从小打架就从来没输过。
从来都是他主动挑事儿。
“从我记事起吧。”
电话那头的万妈叹了口气。
“让你妈我消化消化，我先不给其他人说了。
儿子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必要措施一定不要少。
万一得了什么病，第一时间告诉妈妈我。妈妈不会放弃你的治疗的。”
这都说的是啥跟啥啊。
“你儿子健康得很。”
万凌只想快点回到方果身边。
“没啥事儿我就先挂了。”
*
日子过得好快。
很快就到了临走前的一个晚上了。
小姑娘饭吃得很少。
从下午就开始黏在他身后。
看着他一样一样把她的衣服从衣柜里取出来折叠好。
“我这次走了之后，你会不会又和我说分手？”
“不会，你不是有童强还有其他几个人的微信吗？要找到我很方便的。”
万凌蹲在行李箱旁边，把衣服依次放进箱子里。
趁方果去厕所拿化妆品回来。
拿起小姑娘的内衣裤收纳袋……
方果回来，看着万凌像是吸了氧气一样。
神清气爽。
方果还是不放心。
“那把你的户口簿给我，我帮你保管。”
万凌有些心疼。
上次那样直接分手给小姑娘留下了许多心理阴影。
他站了起来，把小姑娘抱在自己怀里。
“我现在已经认定你就是我媳妇儿了，我往哪里跑？老子还怕你跟别人跑了。”
方果双手圈住他的腰。
“哼，要是联系不上你，我就去找其他男的。”
“你要是敢背着我找其他男人，我就把你锁.床.上。
不给衣服只给被子。
每晚等老子回来…。”
又开始耍流氓了。
方果刚要脱离他的怀抱，又被他抱到床上。
恶狗扑食。
*
到了初八的早晨。
万凌一大早就把小姑娘叫起来，检查收拾好的所有行李。
带她去吃了个特色早餐，就送去了高铁站。
小姑娘昨晚抱了他好久都不撒手。
到了高铁站还有点早。
万凌就在手机上买了一张最便宜的票。
拖着行李箱，背着包牵着小姑娘就进了站。
找了个人少的座位区坐下。
看着小姑娘的脸，从今早就没笑过。
捏了捏脸蛋。
“来，都要走了，给爷笑一个。”
方果憋了半天。
还是笑不出来。
“好啦好啦，又不是不见面了。一个月我会过来看你几次的。”
“那说好，来看我几次？”
“一个月两三次吧。”
目前的这个工程必须要全副精力放在这上面，一点岔子都出不得。
这个项目完结了。
单车就变摩托。
他买窝的二分之一钱差不多就能到账上了。
方果有点不开心。
“一个月才见那么两三次。”
“我们每天都可以视频。”
“你不会又无缘无故和我说分手，然后再也找不见了？”
万凌有些无奈地揉了揉方果的头。
“小傻瓜，昨天这个问题问了多少遍？”
“那你为什么不把户口簿拿给我保管。”
“我户口簿在老家，你要是需要，我就给我妈打电话，说她儿媳妇要我的户口簿。”
方果想了想还是算了。
广播开始播报提示，方果乘坐的列车已经开始检票了。
万凌把背包给小姑娘背在背上。
转过身就看着方果眼圈红了。
惨兮兮的样子，像是被他抛弃了一样。
“好了好了。”
他把她搂进自己敞开的羽绒服里。
“你乖乖的，为了你的梦想好好学经验。哥下次来看你。”
小姑娘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不说话也不撒手。
万凌轻轻拍了她好几下。
小姑娘抱他抱得好紧。
他半天才把她拉开一些。
结果才看到哭得梨花带雨的。
万凌的心跟着抽抽的疼。
顾不得大家的眼光。
卷走了她脸上的泪珠。
“好了乖乖，我下周就来看你好不？”
方果一边抽泣，鼻音很重：
“你说的哦，不能骗我。”
看着排队的人越来越多都过了闸机口。
他搂着小姑娘的腰去排队。
小姑娘依依不舍地过了闸机口，还转过头来看他。
眼睛和鼻尖儿都红红的。
眼睛里满满的不舍。
万凌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强迫自己转身离开。
再多看几秒，他都想翻过闸机口跟她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