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第一场雪下了。
三人围坐在火盆前烤火。
温婉清起身，“我去拿几个土豆丢进去烤。”
“我来拿，你坐着烤火。”
齐若手持兵书看，时不时抿一口茶？悠闲自在。
“齐若你身上一股贵气。”
“你以后也会有。”
“嗯？”她疑惑道。
齐若淡淡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温婉清看着土豆丢进火盆里，拿棍子戳了戳。
沈凌继续雕木，温婉清好无聊。
她站在窗户旁往外看，外面的雪下得很大。
一地的白霜，她想堆雪球。
披上一件厚实的披风，她打开门。
沈凌拦住她，“天冷，别出去。”
“沈凌我想堆雪球，你看。”
她转了一个圈，“我穿的好厚。”
齐若懒洋洋道，“出去玩会雪，半夜发高烧，沈凌背你下山看病，生病一月，身子垮了，委屈又难过。”
温婉清：“？？？”
“我才不会感冒呢？我身子好。”
齐若淡淡道，“我不信。”
温婉清：“.....”
“谁让你信，我出去证明给你看。”
沈凌按住门，拉住她的手腕，“土豆等会就熟了，乖些，我等会给你炖鸡汤喝。”
温婉清不情不愿道，“好吧，不出去就不出去。”
她泄愤似的戳了戳土豆，瞪了一眼齐若。
“蹬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你看我在屋里穿的，看你自个在屋里穿的。”
温婉清咬牙脱掉披风，沈凌按住披风。
“别赌气，我去拿果脯给你吃。灶台上，我温了一碗鸡蛋羹，等会你吃。”
温婉清咬着梅子干，搓搓手，屋内暖和，她还是觉得有些冷。
沈凌捂住她的手，“冰凉的手，还想出去玩。”
“明明是梅子干冷。”
耳边响起齐若的笑声。
温婉清咬牙切齿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无事，兵书十分有趣。”
沈凌拿过荷包袋子，“我放灶台暖暖。”
她侧头看齐若，“兵书还能逗你笑，说说，有什么好笑的？”
“噢，刚刚看见有个死鸭子嘴硬的人，不免笑出了声，现在没了。”
温婉清：“.....”
沈凌端着鸡蛋羹出来，“温度刚刚好，吃吧。”
齐若伸出手，“我要吃，我饿了。”
温婉清保持微笑，“好，给你吃。”
沈凌折回去又端了一碗，“吃吧，我温了两碗。”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沈凌清楚齐若的品性。
温婉清吃着鸡蛋羹，烤着火。
外头的雪越来越大，把树枝都压垮了。
屋内，灶台里冒着热气。
今晚的菜色丰富，鸡汤，炒土豆片，炒青菜，蒸馒头，肉丝面。
四方桌上，每人满满一碗肉丝面，冒着热气。
温婉清捧着碗暖手。
“沈凌，你做的面好香好好吃。”
齐若难得没有反驳，“不错，面条吃起来筋道。”
沈凌给温婉清夹鸡肉，“多吃些，瞧你瘦的。”
齐若附和道，“一天就吃一点，猫儿都比你能吃。”
温婉清没接话，继续吃面。
坐在灶台旁的暗一，附和的点点头，猫都比温姑娘能吃。
果不其然，一碗面吃了一半嚷嚷的吃不完。
沈凌劝，“慢慢吃，总能吃完。”
温婉清以前胃口不小，自从父母去世后，舅母每天就给她两个窝窝头，渐渐的她习惯了。
沈凌往她碗里夹菜，“吃些菜，实在吃不完，我吃。”
“好。”
冬日渐渐过去。
温婉清的心越发的凉，她要走了。
她收拾衣裳，眼巴巴看向沈凌，“你也去。”
沈凌错过视线，“我不去，我已与你再无可能。去了，会毁你名声。”
“我不怕。”
沈凌推开温婉清的手，“我不想离开这里。”
温婉清低头闷闷道，“我想你跟我去京城，过好日子。”
沈凌看着她许久，摸摸她的头。
“走吧，我送你到山下。”
齐若催促道，“快些。”
“沈凌，你给我拿一些土豆，我要带走。”
见沈凌离开，温婉清利索收拾沈凌的衣裳，转头撞上齐若的目光。
“多一人也不碍事，齐哥哥，您不缺银子，多一人而已。”
齐若转身，算是默认了。
她把包袱折好，到厨房说，“沈凌，你一定要跟着我走，你不走，我也不走。”
“别胡闹。”
她瘪瘪嘴，眼眶泛红，可怜巴巴的看向沈凌。
“去见识京城的风光，去了可以回来，我出路费。”
沈凌终究不忍心，“好，我去。”
“你看看有什么东西要带，我给你带了些衣裳。”
半个时辰后。
温婉清坐上马车，一旁的是齐若。
沈凌坐在后面一辆马车里。
“看我做什么？和我坐一块很难受吗？”
“不是，世子殿下多想了。”
“口不对心，尝尝红豆糕。”
温婉清别过头，“我不喜欢吃。”
齐若捻起一块喂到她嘴边，“没吃过，怎么知道不好吃？”
他平静道，“温妹妹，你再这样下去我会生气的，忤逆我，对你没好处，叫你吃就得吃。”
温婉清低头咬住，细细咀嚼。
“这样才对，我派人送信回去，你父母兄长得知你要回来，都很高兴。”
“待你回去，商量我与你的婚事，择良辰吉日完婚。”
“我不同意。”
“嗯？”齐若冷漠看她。
“我的意思是急不得，年岁还小，太早嫁人不好。我想在家中多待一些日子，请世子殿下体谅我。”
“嗯，我体谅你，你也要体谅我，别生出不好的心思，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是，世子殿下。”
“坐近些来，我是猛兽吗？”
“不是。”温婉清挪动两步。
“世子殿下，今日起的比较早，困了。”
“在我怀中睡，舒服些。”
温婉清咬牙道，“我突然不想睡了，多谢世子殿下好意。”
“不想睡给我捶腿。”
温婉清叹息，好难伺候。
她半蹲着给齐若锤腿。
齐若喜欢俯视温婉清，她生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