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之后我就开启了挣钱之路，寒假帮人写春联挣钱，到了暑假我又靠卖冰水挣钱。”
“卖冰水？”纪晚慕不解。
“嗯，我们那有个沙场，那里有很多干活的工人。
沙场的位置一般离街上都比较远，周围也没有什么便利店。
你想大夏天那么热人家干活总要喝水吧，我就跑去批发市场那儿进了一些水，拿回家放在冰柜里冻。
然后放进保温箱里，用个自行车拉去那里卖，你都不知道有多好卖，我经常去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卖空了。
后来我在那听他们聊天，说没到下班肚子就饿了，因为在沙场干的都是些体力活，饿的也比较快。
于是我就去批发市场那儿又进了一些面包，跟着冰水一起卖，光一个暑假我就挣了一千八百多。
我那个时候才八岁多，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我就挣了比人家一年的工资还要多。”
方晨羡说的十分平静，反倒是纪晚慕惊讶的不行。
瞅瞅，人家七岁就能挣钱，八岁就有存款，再看看自己，七八岁的时候她都不记得她在干嘛。
果然有的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老天爷都追着喂饭吃。
“你真厉害！”纪晚慕毫不掩饰自己的崇拜。
方晨羡笑着摸了摸纪晚慕的脑袋，跟纪晚慕聊了会儿天分散了些注意力，他现在好受多了。
不然身体里的那团火总烧的他难受。
“后来再长大些我就瞧不上这些活了，这些活都要我自己亲自干，虽然能挣钱，但也辛苦。
上了初中后我就开始学人家做中间商赚差价。
我们学校很多农村里的小孩，农村的地里有一种叫野菜以及菌菇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在城里特别好卖。
我就让那小孩帮我去挖，帮我去采，给他们一些人工费，然后我就自己拿去市场卖给人家批发商，挣了不少钱。”
纪晚慕听得认真，“那些小孩都愿意帮你？他们不会自己去卖吗？”
自己卖能挣的更多，干嘛非要给别人挣差价。
方晨羡耐心解释，“农村的小孩胆子都比较小。
再说我也不可能把供货渠道告诉他们，不过就算告诉他们，他们应该也没有胆子自己去卖。
那时候农村的条件本来就比城里差，加上他们父母平时也不会给他们零花钱，我肯给他们钱他们一个个都愿意跟我干。
那真的是上赶着跟我混，生怕我哪一天把他们踹了，到时候一毛钱都捞不着，一个个可积极了。
当然我对他们也不差，有的做的比较好的我也会给他们一些奖励，多给他们发些钱。
用人就是这样，你总要给人家一些甜头人家才愿意跟你干，要是一点甜头都没有谁乐意跟你混。”
方晨羡很小的时侯就明白这些御人之术，从小就是个孩子王，在一群孩子堆里混的风生水起。
纪晚慕豁然开朗，“也是，别说农村的小孩，哪怕是我小时候胆子也不大，你让我去跟大人攀谈我肯定不敢。”
更别说去和什么批发商讨价还价，这种事恐怕也就方晨羡能做得出来。
“我从小到大胆子都比较大，所以我认定了一句话，想成功得先有胆。”
方晨羡打了个哈欠，他今天是真累到了。
把怀里的人紧了紧，“我困了老婆，你要是还想听，以后我再慢慢讲给你听。”
方晨羡把手搭在她的胸前，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纪晚慕看着那绝美的侧颜，唇角微微扬起。
……
安城。
程昱刚吃完晚饭就收到了方晨羡的消息。
“扬扬，我明天要去趟海城，方总那边有些事情要我过去处理，可能要在海城那边待上几天。”
还在收拾桌子的张扬手一顿，“要待几天啊？”
“现在还不能确定，恐怕要事情结束才能回来，具体时间我也不清楚。”
程昱挽起袖子，熟练的洗起碗筷。
二人分工明确，两个男人住的房子同样干净整洁。
张扬悻悻的坐在椅子上，“那你生日怎么办？”
程昱的生日就快到了，他想和程昱一起过生日。
自从上次彼此都买了对戒，张扬苦思冥想才又想到了一个好的生日礼物。
他保证这个效果和对戒一样棒。
可眼看着程昱的生日就要到了，结果人又要跑了，张扬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生日年年有，今年不能一起过，明年一起过也是一样的，我不贪心，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程昱洗完碗走到张扬身边，猝不及防将他一把抱起，吓得张扬死死的抓住程昱的衣领。
“程昱，你大爷！”
抱之前就不能说一声吗，每次都让他吓一跳。
更何况程昱比他还高一个头，抱他就像拎只小鸡一样轻松，他这只任人宰割的小鸡能不害怕吗？
偏偏程昱每次都十分享受，任他在他怀里挣扎，直至安静下来。
程昱笑道，“轻点，再把我衣服扯坏了你又要给我买衣服。”
反正财政大权都已经交给了张扬，他不买也不行。
“对哦，你明天几点走，要不要帮你收拾一下行李？”
程昱看着怀里的人，幸福感油然而生。
“那肯定是越早越好，不过你现在是越来越贤惠了。”
“滚蛋！”张扬笑骂，从程昱怀中跳下，跑到衣柜前开始倒腾起来。
手脚麻利的收拾了几套，整整齐齐的摆在行李箱中，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应有尽有。
程昱在一旁笑着看他，全程没敢插手，直到行李箱的拉链被合上。
“好了！”张扬对自己的收纳技术十分满意，明明那么小的一个行李箱都能被他塞得满满当当。
程昱一把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大手在他的腰间上下滑过。
望着他的眼睛，“累吗？”
张扬习惯性的靠在他的肩上，“还好，又不是什么体力活，累什么累。”
张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照顾别人，这种事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对他来说这些都是轻而易举，小事一桩。
“那你的意思是干体力活很累？嗯？”程昱手一紧掐住了张扬的腰，呼吸洒在他的颈间，滚烫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