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张扬一言不发。
程昱开车带他回了新家。
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好了，别难过了，吃点东西好不好？”
程昱路过包子铺的时候买了几个包子，他俩从起床到现在都还没吃上一口热的。
要不是张磊敲门把他们吵醒，张母开门看到的可就是他俩抱在一起睡的样子了。
“我不想吃。”张扬别过头，眼圈有些泛红。
“你不吃那我也不吃，我陪你一起饿着。”程昱把包子放在桌上，把他抱在怀里。
张扬把脸埋在他的胸膛，程昱轻轻安抚着他的后背。
忽然怀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啜泣声。
程昱搂着他的手骤然紧绷，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张扬能让他好受一些。
毕竟张母是个长辈，他不想对一个长辈评头论足。
许久，出声，“你还有我，我永远都会在你身后。”
怀里的人一顿，哭得更大声了。
程昱慌了，他只不过来了一句情真意切的话语，怎么还起了反效果。
不都说人在难过的时候要听些好话，才能起到安慰的作用，怎么越安慰越难过了呢？
“你别哭了，你这样我也很难受。”
看着张扬在自己怀里哭，程昱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刀剜了一样，隐隐作痛。
“程昱，你大爷！”
“？”
程昱低头看了怀里的人一眼，张扬也抬起头盯着他看，眼尾红彤彤的，眼底蕴着水汽，看着就想压在床上狠狠的欺负。
“说那么感人的话干什么？你是不是就是想看我哭？”
张扬说的理直气壮，反倒让程昱心中有些慌乱。
他本来没想让他哭，不过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好像又有点想了。
轻咳一声，“没有。”
张扬忽然动手解他的衬衫扣子，程昱不淡定了。
按住他的手，“别闹。”
“闹你大爷！你这衬衫都被我哭湿了，脱下来我帮你洗。”
程昱知道是自己想歪了，松开手任他摆弄。
张扬把他的衣服一扒，拿着衣服从他身上下来，转身进了浴室，贤妻良母似的帮他洗起了衣服。
程昱从衣柜里拿了件干净的衬衫换上。
张扬洗完衣服坐在桌前啃起了包子，把剩下的推到程昱面前。
“你是傻子吗？我不吃你就不吃，哪天我要是饿死了你是不是也要跟着我一起死。”
“嗯。”程昱想也没想，坐下来吃包子。
张扬奇怪的看向他。
程昱看他一直盯着自己，马上改口，“你跟着我，我不会让你饿死的。”
“……”
“是不是你把我爸喊回来的？”张扬忽然问道。
他爸那么巧就从外面赶回来了，哪有那么巧的事。
程昱也没隐瞒，“嗯，我怕你和妈战火升级，就给爸发了条消息，让他回来救急。”
光一个张磊哪能治得住张母，还是要张父出手才好解决。
程昱早就预判到事情的走向，躲在卫生间穿衣服的时候就给张父发了消息过去。
“妈？我记得你刚才好像喊她阿姨来着。”张扬吃完最后一口包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程昱被盯的有些不自在，“那谁让她那么说你，我一时气急就改了口。”
若不是对方是张扬的母亲，他早就挥拳上去揍了，哪还有那么多废话。
偏偏张母又是他心爱之人的母亲，打不得也骂不得。
程昱只能隐晦的耍了点小脾气。
张扬听完，唇角扯出一个极其满意的笑容。
他就知道程昱是为了他。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程昱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他这一头。
他为什么不能早点发现程昱对他的心思，这样也至于浪费了那么多年的光阴。
好在一切还来得及，现在也不算太晚。
程昱见张扬盯着自己发呆，脑中又将自己说过的话过滤了几遍，想找出问题所在。
“程昱。”
“嗯？”
张扬的声音很快把他的思绪拉回，程昱看着他，目光深邃。
“我知道要给你准备什么生日礼物了。”张扬笑的灿烂，“你就好好等着吧，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程昱被他认真的模样逗笑，“好，我等着。”
……
司机把车停在方晨羡家的地下车库就走了。
方晨羡和纪晚慕坐在车上迟迟没下来。
“这个评论真好笑，我都有些无法直视巴黎世家这个品牌了。”
纪晚慕刷着抖音，看着众网友对皮裤歌手和眼盲影后离婚一事的讨论。
“网友说皮裤歌手离了四次婚，要是和一个离了四次婚的女网红在一起，他们就是八离（巴黎）世家。”
前两个月天气热的时候，方晨羡还给她买过巴黎世家带字母的丝袜，纪晚慕对这个品牌很熟悉。
“明星之间的婚姻哪有什么真爱，多数都是利益捆绑，离婚也是很正常的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方晨羡搞不懂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讨论的，在明星这个圈子里本就是习以为常的事。
看到纪晚慕看得津津有味，他又想起林尚最近和他说的一个明星八卦。
“还有一对明星夫妻也在商量离婚，林尚最近告诉我的。”
话音一落，果然吸引了小女人的注意。
纪晚慕放下手机，看着他一脸好奇，“是哪对明星夫妻？火吗？”
方晨羡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想知道？不表示表示？”
方晨羡就喜欢逗她，觉得纪晚慕讨好他的样子十分可爱。
纪晚慕爽快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不够。”方晨羡装作不满，殊不知嘴角的弧度早已出卖了他。
纪晚慕委屈巴巴，“你喝了酒，又不能…”
“都过了这么久，早就没事了，我刚才还吃了这个。”
方晨羡从车旁掏出一个绿色包装纸，薄荷糖三个字清楚可见。
“要不要让我看看你最近技术有没有长进？”
纪晚慕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主动凑上他的唇，品尝着那清凉的薄荷糖味。
亲着亲着他就感觉到不对劲，微微松口。
他可不想点燃身体里的那把火，不然难受的还是他。
“可以啊，有长进，都学会换气了。”
不错，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宝贝。
纪晚慕被他夸的脸颊泛红。
“好了，不逗你了，那女明星你应该也认识，就是演娘娘爆火的那个，你应该看过这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