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行。”
祁嫣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乔娇坏笑了一下：“你真敢拒绝我啊，你信不信我把你脚踩多船的事曝光？”
祁嫣眨了眨眼：“那样你的财路不就断了吗？我帮你牵线也行，景让和钱，你只能选一个。”
这个问题倒是把乔娇问住了，她瞥了眼景让，内心经过挣扎之后做出决定：“钱！”
虽然她真的对景让的外貌很动心，但金钱才是实打实的安全感，所有物质生活都取决于金钱，祁嫣要是翻车了，她就失去了庞大的资金来源，物质生活大不如前，这种损失太大了。
祁嫣拍了拍乔娇的手背，安抚她：“要不你再等等，什么时候我想分手了，他就是你的。”
乔娇叹气：“我也没真的指望他能和我在一起，行吧，那我等等呗。”
于祁嫣来说，乔娇是个经验丰富的僚机，同时也是个不定时的炸弹，若哪里不快活，把那些事儿全部抖出去也是可能的。
真要走到这一步，祁嫣定会陷入绝境。
所以祁嫣只能哄着乔娇，给她画饼，暂时安抚她。
二人从某种程度上看，相互牵制，好在乔娇虽然有贪欲，但本心不坏，没想过使绊子，这也是为什么祁嫣愿意和乔娇相处下去的原因之一。
三人乘坐飞机顺利返程。
落地后，乔娇先一步回家，祁嫣安排景让找地方住。
她特意选择了一间遮阳效果好的房间，进屋插卡后，帮他把所有灯都关掉，只留过道的小灯亮着。
景让放好行李，“谢谢。”
“不用客气，你现在就能黑入精神病院的系统吗？”她问。
“嗯。”
祁嫣报出病院名和位置，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电脑，开始操作。
精神病院系统的防火墙，对于景让来说太薄弱了，不到三分钟，顺利破解。
景让偏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祁嫣。
祁嫣看不懂上面的内容，她对黑客技术一窍不通，见景让停下，她惊奇问：“完事了？”
他点头。
景让指了指电脑桌面：“这是对方的系统。”
祁嫣立刻伸手触碰电脑。
d77：【大人，我做不到远程读取的啊。】
祁嫣：差点忘了你的本质和U盘没区别。
d77：【明明区别很大啊！】
祁嫣指腹放在触摸板上，寻找着名单文件。
精神病院既然关着正常人，一定会有一个关于正常人的名单，只是不知道放在哪了。
祁嫣耐心地寻找着。
见她露出焦灼的神色，景让伸出食指戳了她一下：“需要，帮忙吗？”
“我想找名单。”祁嫣移开手，给他留足操作的空间。
得知需求后，景让手指在键盘上输入几串操作代码。
由于长期生活在黑暗环境中，景让的皮肤很白，五指修长漂亮，宛若白玉雕琢而成的艺术品，在黑色键盘上跳跃的时候好似弹琴一般赏心悦目。
他敲打键盘的力度很轻，十指指节活动起来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清他按了什么，手速与他说话的速度大相径庭。
几秒后，一连串名单出现在屏幕上，“这是所有。”
祁嫣露出笑容：“你真厉害。”
为表奖励，她凑过去亲了他的脸一下，随后去翻看名单。
可还没看两行，她就被戳了戳肩膀，她只好回头，眼中疑惑，他是不是有话要跟她说。
景让眼底泛着期待的光，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祁嫣恍然，他这是不满足亲脸的奖励了。
她勾起他的下巴，在他紧张的目光下，张开贝齿咬上他的下唇瓣。
切切实实地咬上，厮磨吸吮。
景让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到他的腿上坐着，她只好伸出胳膊揽着他的脖子。
他用舌尖试探地寻找，在芬芳中汲取沉沦。
两个人的躯体更加靠近了一些，彼此紧紧挨着，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室内的温度逐渐攀升，染上暧昧的气息。
祁嫣率先从这个吻中清醒过来，她抚摸着他的头，柔声哄着：“我要先查名单。”
“……好。”
她要忙，他就乖乖停下来，老老实实坐着，只是那手臂依旧紧紧揽着她，不让她离开。
祁嫣只好无奈地坐在他的大腿上查阅，她明显感觉到他已经有了反应，却还是耐心地等她，面上云淡风轻，不问不催，只是将下巴垫在她的肩上，同她一起看屏幕上的名单。
祁嫣找到了受害者之一的片警山宏伟的个人信息。
为了防止被发现，正常人和精神病人是混着的，不过也有规律可循。
她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因为名单上正常人和精神病人只做了颜色的区分，想要证明精神病院里的正常人不是精神病，是个难题。
按理来讲，只要配合治疗，到了日子自然会出院，但唐礼的精神病院根本不讲理。
她必须去找山宏伟了解一下情况。
“这里的数据可以保存下来吗？”她偏头问。
“嗯。”景让拿出手机，“可以，拍下来。”
祁嫣：“好好好。”
她真的是忙迷糊了，连最基础的手段都忘了。
将名单保存后，祁嫣把照片拷贝进d77的系统，这样她就知道病院里每一个正常人的个人信息了。
她完全可以现在报警，但这样做唐礼逃跑的概率太大了，只要唐礼还能自由活动，对她来说就是时刻会索命的威胁。
“你能黑入病院的监控系统吗？”
“……可以。”
景让操作片刻，整个医院大楼的所有监控画面展现在眼前。
祁嫣在监控里看到了唐礼。
唐礼正在电疗室内，冷漠地注视着躺在床上接受电击治疗的‘病人’，即便监控不收音，祁嫣从病人的口型中也能看出，那人在疯狂挣扎喊救命。
这里好似无声的炼狱，折磨着人的神经。
祁嫣有些接受不了画面带来的冲击力，匆匆关闭，对景让道：“看到那个戴眼镜的医生了吗？他就是我要抓的人。”
景让抱紧她：“我帮你。”
“到时候通过监控时刻通知我他的位置，麻烦你了。”
“不麻烦。”
合作定了下来，祁嫣轻松不少，她压着景让倒在床上，捏了捏他的脸颊：“好啦，我们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