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回去了。”
回哪去了？
江聿风给沈芹使了个眼色，沈芹苦哈哈的问道:“投资方的大佬也要来哎，杨导说了不能得罪的。你就看在我的面上，回来呗？”
“芹姐真是说笑了。我一个女三有什么资格引起大佬的重视啊？”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想想看，万一有好的机会给你呢？”小祖宗啊，你就听话吧！
“可是我已经坐车回老家了，赶回去的话就错过宴会了。”许靖想了想，道:“这样，你帮我跟杨导道歉就说我实在是路上耽搁，回不去了。”
“你老家在哪啊？”
许靖笑道:“芹姐，你这是查户口呢？”
“没，要是离得近我去接你呗，我开车技术也不错，你就给我个机会吧，不然我会被杨导骂死。”
“芹姐，让你身边人接电话。”许靖也懒得再装了。小样还想套他的话，做梦去吧。
沈芹松了口气，颤颤巍巍的将手机递给江聿风。“你们聊吧。”她打死也不做穿话筒了，小心肝都吓蒙了。
“江总，别来无恙啊。”
听着他的调侃，江聿风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晚晚。”
“别叫的那么亲热，要是沈小姐误会了就不好了。”许靖靠在沙发座椅上，说道:“找我什么事？”
“你最近还好吗？”
“死不了。”许靖凉薄的话像是尖刀，直往人心窝里捅。“没什么事情我先挂了。”
“等等。晚晚，我知道错了。”
早干嘛去了，要到现在才说。许靖冷笑了几声，道:“当不起江总的道歉啊，我不配。”
“季晚，你能不能别阴阳怪气的。”
“几句话就受不了了，还能指望你什么呢？让我好好想想啊，你跟沈小姐相处的还算愉快吗？”
“你明知道我跟她没关系，你……”
“没关系？”许靖嗤笑道:“骗鬼去吧。”
“嘟嘟嘟。”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他还是跟上次一样不由分说就挂了电话。
江聿风黑着脸将手机还给了沈芹，沈芹道:“江总，慢走啊。”快走吧，再不走就出事了。
“你知道他老家地址吗？”
江总你本事滔天，自己不会去查吗？
沈芹冷汗涔涔，要不是还在江聿风手底下讨生活，都想骂街了。
“要不您问问呢？”
江聿风扭头就走。
“神经，活该讨不到媳妇。”
十分钟后，江聿风从天石口中要到了人的家庭住址，马不停蹄的开车前往姑苏。
姑苏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整得跟城乡结合部一样，城里富人富得流油，乡下都是些勤勤恳恳的打工仔。
结果奋斗了大半辈子，还不如拆迁暴富来的钱更快些。
季晚住的是县城的一个小镇上，周围都是毛纺厂，做服装批发的。
从浙江到江苏，江聿风开了六个小时，到目的地之时天早就黑透了。
江苏跟浙江一样的冷，开了车门凉气袭来，胃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江聿风不得不缩在避风口，捂着胃，蹲下。
“喂，小伙子。大晚上不回家在这干嘛呢？”
老小区的张婶刚跳完广场舞回来，身上还热乎着呢，抬眸一看啊，车库底下蹲着个小伙子。“你还好吧？”
真是作孽个，大半夜碰到个混混了。
结果小伙子一抬头，老阿姨春心荡漾。“嘿嘿，小伙子，你怎么了？”
“没事。”江聿风捂着胃，慢慢站起身。“阿姨，问下季晚住在这栋吗？”
“你可算问对了人，我啊是季晚的邻居。不过，小伙子你是谁啊？”
虽然小伙子长得帅，可大半夜的蹲在人门口，要是个心怀不轨的指不定发生什么事情呢。
“我是他朋友，来找他有点事。”
朋友啊？看着不像啊。
“男朋友。”
哦，知道了。张婶恍然大悟，笑眯眯道:“行，我这就带你去找他啊。”
老小区电梯都没装，江聿风跟着张婶走上了五楼。
碰巧楼道里的灯还亮着，张婶敲了门。“明芳啊，在家吗？”
“哎，就来啊。”季明芳开门，笑道:“跳广场舞回来了啊，快来我家坐坐。季晚，倒茶。”
“别了，我来是有正事的。小伙子”张婶笑眯眯的拉着江聿风的手就进去了。“明芳啊，这么大的事情咋不跟我说啊。”
“小伙子换拖鞋。”
“不用了。”季明芳一头雾水。“啥事啊？”
“还跟我装呢？”张婶啧啧了两声。“你家谈朋友的事情怎么能不告诉我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
“季晚，你快过来，有客人在还好意思躺着。”
许靖叹了口气。“妈，啥事啊？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啊。”
“你那么早就睡啊？”自家儿子啥德性她门清。“你朋友来了。”
朋友？
许靖看到江聿风的刹那，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偏张婶还在那唠叨个不停。“人小伙子挺好的，长得好，也有礼貌，你家季晚有福了。”
家丑不能外扬，许靖也知道不能当面揭短。“妈，我跟我朋友好好聊聊。江聿风，你跟我来。”
“行。”既然都认识，季明芳也不拦着了。“好好招呼啊。”
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待客之道，茶水零食是备全了的。
许靖刚要走，被江聿风抓住了手。“你去哪？”
“待在房间别动，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江聿风松了口气，没发脾气就好。“快去快回。”
趁着人去准备东西，江聿风打量了下季晚的房间。
也就十几平的房间，不大，东西堆得是满满当当的。
有个化妆台，上面堆满了瓶瓶罐罐。门口右侧打了一排柜子，柜子一共三个，里面塞满了各个季节的女士衣服。
房间也不是全是坏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飘窗，有空调。就是空调的风不给力，他都进门一会了也没感觉到热。
这房间比他小时候住的好多了，起码可以一个人拥有一方天地。床虽小，躺两个男人勉强可以。
“看啥呢？”许靖打开门，看他翻东西，不高兴了。“别乱动，老实待着。”
“晚晚，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