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枫又打量起秦笑笑，“你学习能力好强啊，怎么这么有毅力？”
“因为......我知道机会来之不易。我想求一线生机，就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还有更现实的一点，我如果年年吃白饭，不思进取，你迟早会踹了我！”秦笑笑说。
“心眼真多啊。你是股东，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不用焦虑。”欧阳枫笑了。
“这不是焦虑，只是想跟你一直站在一起。跟一个人站在一起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知道，我的利用价值越来越大。我不怕被人利用，没人利用才是最可悲的！”
欧阳枫听罢，一脸平静的点了点头，“你真的不同了，看来我以后要对你重新下定义。不说这些了，晚上想吃什么我请你！就当庆贺咱俩，买房买车，事业有成。”
秦笑笑瞪着眼睛问，“吃烧烤？”
“又是烧烤。”欧阳枫长叹了一声，“只要让你选，不是烧烤就是火锅，还能想点别的吗？”
“那......烤鱼？烤虾？”
“算了算了，还是烧烤吧！我看你跟烤杠上了！”欧阳枫笑着说。
带着秦笑笑在附近的景区湖边逛了一圈，散了散步，也快到晚饭时间了。
就近找了一家烧烤店。
店装修的很雅致，门口处摆放着很多套竹制的桌椅板凳，再往台阶上走，摆放着一座长两米左右的方形大石缸，缸里面养的几株清雅的莲花，拔高了店面整体的档次。
进了店之后，又看见迎面挂着一幅古色古香的大招牌，草书写着“翠霞居”。
这完全不像烧烤店了，倒像是一片世外桃源。欧阳枫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秦笑笑也跟着落座后，喊来了服务员上菜单。
店里客人不多，加上他们，左不过零零碎碎两三桌。欧阳枫一声喊，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女人身影摇摇晃晃而来，“想吃什么随便点，有新鲜的毛豆，新鲜的卤花生。”
欧阳枫从胖女人手中接过菜单，正端详菜品时，秦笑笑忽然认出了眼前的女人，“你是小葛？以前的小葛烧烤，还记得我吗？”
胖女人盯着秦笑笑看了一会儿，眼神一边在她脸上游走，一边不确定的开口，“你是？笑笑？孙志伟......”她刚想提孙志伟，很快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欧阳枫，怕说错话。
“别说孙志伟了，我们早都离了。”秦笑笑看着她一笑，这个胖店主，正是以前孙志伟常带她去吃烧烤的那家店老板。
“啊，怎么离了？你俩那时候不是挺好的，我记得他夏天经常带你吃烧烤，有十来年了吧！”胖女人说。
“是啊，以前是挺好的。恋爱时也是挺好的，就是不能结婚。”秦笑笑看着胖女人忽然落寞。那些已经过去了的，可又在心里过不去的年少记忆，也在一瞬间涌上心头。
“你怎么换地方了？”秦笑笑问，“以前在村口开的不是挺好吗？”
胖女人笑道，“那村子不行了，周边以前有工厂，后来工厂也搬了，客人越来越少都快倒闭了。现在搬到城市，勉强糊口。”
诉完近况，欧阳枫点好了菜品，两把羊肉串是必点的招牌，像生蚝扇贝，烤韭菜，烤鱿鱼什么的，也象征性的来了一点。
胖女人拿上菜单回了后厨。
欧阳枫也开始跟秦笑笑闲聊，“刚才听她说的，孙志伟以前对你也挺好啊！”
“二十来岁的感情，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总之，那时不懂什么叫生活，也不知道生活的必需品是什么。更不知道，一生一世这么难走......”秦笑笑的声音渐渐小了。
认出胖女人的那一刻，属于她跟孙志伟的恋爱记忆又回来了，她再怎么想忘记这个人，可终究是雪里埋雷，只要太阳一出，所有掩埋在心底不愿直视的东西都会浮现出来，“从相爱，到相恨，到释怀，我们两个之间的这条路走了十年。”
“我比你果断，觉得不合适就立马切断了，不会虚耗自己十年，你以前......对孙志伟真的很好。不是所有的好女人都能遇见好男人，也不是所有的好男人都能遇见好女人，这也是我不想再结婚的原因，那一张纸拴住的不是人心，只是一个让人窒息的框架，因为是某人的老公，某人的妻子，就必须要......孝顺她的父母，给她好的生活，跟她一起养育孩子，包容她所有的不是。”
欧阳枫也跟着多愁善感起来，“当我发现我做不到这一切时，只好选择放手。”
“那是因为你没孩子，当你有了孩子，心态又会不同了。我如果不是有小泯，也不会跟孙志伟耗十年，能过下去，谁离婚？”
二人谈话间，胖女人端着烧烤盘从后厨走出来，“笑笑，你加上我微信吧，再来提前跟我说，我早些给你备上，来了不用等！”
“好，知道你搬到了这里，以后一定常光顾。”掏出手机，互加了微信。
跟欧阳枫撸串时，胖女人坐到了秦笑笑隔壁的椅子上，像熟人那样唠家常，“笑笑，你跟孙志伟为什么离的？能跟姐姐说说吗？真的挺为你俩可惜，当时看你们也是郎才女貌的，怎么会走成了这样？”
“他事事向着他妈妈，懒，不干家务，后来......我实在忍不了。”秦笑笑长话短说，这些年的悲哀，全在忍不了几个字里。
“哎，现在离婚的太多了。我跟我家那口子也闹腾过，没离成。”
胖女人一声叹息。
“能离成的，都不闹腾。闹腾的，都是希望对方改变。就像我跟孙志伟沟通时，闹腾吵架时，心里是很期待他改变的。后来太痛苦了，发现吵架没用，感情也便到了陌路。所有能吵架的夫妻，都是离不了的。”秦笑笑一边笑，一边说。
“他是妈宝男还是怎么回事？当年看着他挺男人，不像妈宝男啊！”
胖女人八卦着他们俩的陈年旧事。
“妈宝男脸上又没写着字，你以为是电视剧里那种，跟在妈妈身边鞍前马后的男人？那只是夸张的体现手法，真正的妈宝，就是那种，你跟婆婆起了矛盾，他不理解你的苦，而是让你体谅婆婆，我体谅婆婆，谁体谅我呢？我想分开住，他一句一句不孝的怼着我，我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被孙志伟拐卖到他们村的，不是人贩子拐卖，是一种变相的拐卖，以爱之名，精神RUp。”
胖女人听后，爽朗一声笑，“哈哈，瞧你说的，都快成婚姻专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