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男人在电话里猥琐的笑了笑，“枫少，是她自己说自己十七岁了，就算不是十七，是个未成年，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嘿嘿嘿嘿”！他的笑声中带着几分自豪和满足，“我刚才......已经把她给办了！”
欧阳枫听后，只觉脑袋一懵，气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什么？你......怎么下得去手？你们现在在哪儿呢？她怎么样了？”
“在四楼酒店部呢，开个房还不简单嘛，她是这里的员工，又愿意跟我走，一两个小时还办不了这点事儿吗？”
胖男人带着些酒意，说的愈发得意。
欧阳枫和香香赶到时，酒店房门是打开的。胖男人已穿好了衣服，只剩下瘦弱的曹陌陌蒙着一条白被单，躺在床上瑟瑟发抖。
她最宝贵的东西，在刚才那一个多小时里，已经荡然无存了。她已经被那个让她充满恶心的胖男人，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她到现在还是懵的，恐惧的，大脑一片空白。刚才的经历就像是一场噩梦，她拼命挣扎，撕咬着那个男人，最终无济于事。
香香心里明白，来了这种地方，被睡都是早晚的事。她走到曹陌陌身边，轻轻拍了她几下，又劝了一次，“想开点吧，胖哥不会亏待你的，先跟姐姐去宿舍，休息几天，接着陪酒，以后你就慢慢习惯了！”
曹陌陌听见这些话，仿佛像是一把无形巨手要将她推入地狱。她声音颤抖着，拒绝道，“我不跟你走，我想离开这里。”
她只是年少无知，不是傻缺。是是非非，心里都明白。经过今天这一晚，她已是后悔万分，怎么还能适应以后的朝朝暮暮？
“你不是没家吗？你离开了这里，又能去哪儿？”香香也替她着急，叹着气说。
这时，欧阳枫又走进来插了一句，“你有亲戚朋友吗？我先送你过去。”
曹陌陌记得这个声音，她如果早点听这个大哥哥的话，也不会被胖男人欺负了，她心头一哽，难受的回道，“我有......有一个弟弟，他叫孙小泯，但我不知道他住哪里？”
欧阳枫听罢，脸色倏的一青，追问道，“哪个孙小泯？他妈妈是叫秦笑笑吗？他是你的弟弟？你们是亲戚？”
他还以为曹陌陌是秦笑笑亲戚家的孩子，心里面愧疚更浓。如果刚才他制止一下胖男人......事情不会是现在这样！他拍着自己的良心问了好几遍，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当曹陌陌肯定回答，她弟弟就是秦笑笑的儿子孙小泯时，欧阳枫回过头瞪向胖男人，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虽一句话没说，但那愤怒的气势，把胖男人吓的飞快跑远。
欧阳枫又联系了秦笑笑，他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秦笑笑听后，也顾不上什么私人恩怨了，穿上衣服赶去了情话夜总会四楼。
她对曹陌陌并不熟悉，这个小姑娘她也没见过面，没料想今天第一次相见，竟是这样的情景之下。“曹陌陌？我是小泯妈妈，我已经给你妈妈打电话了，她很快就来接你。”秦笑笑走到她身边，轻声细语的安慰，转眼又瞥见了扔在地上的那件新裙子。
她心里更不是滋味。那裙子是她送给曹陌陌的，她不认得孩子，却认得衣服。
弯下腰，随手将裙子捡起，递到了曹陌陌身边，“快点穿好衣服吧，一会儿等你妈妈来了，让他们给你讨个说法！”
欧阳枫知道曹陌陌是孙志伟后妻带来的孩子时，内疚感一下降低了，他没有那么博爱，心想，只要不是秦笑笑直系亲属就好。
这一闹，他也没心思跟香香共赴巫山了。今晚的事儿，他也有一定的责任。
等曹陌陌穿戴整齐后，秦笑笑先拉着她下了楼，欧阳枫也被香香挽着，一同去了酒店门口，等着孙志伟两口子过来。
几个大人，一个受伤的孩子，齐压压坐在门口的吧台椅上，谁也没有心情说话！秦笑笑坐在曹陌陌身边，一直都在搂着她。欧阳枫坐在香香身边，香香也一直搂着他。
约摸半小时后，一声女人的嚎叫打破了酒店大厅深夜的寂静，“我苦命的女儿！你怎么那么苦啊，你怎么就让男人给耍了！”
曹霜哭声很大，像是怕别人不知道一样。进了大厅看见曹陌陌后，她几步跑到女儿身边，抱住神情恍惚的曹陌陌，更加的难过了，“是谁欺负了你，你快点告诉妈妈！”
孙志伟也在这时候赶到，看见欧阳枫也在，还以为是他干的好事，攥起拳头就要打，“你干的？十几岁的孩子你也不放过？”
“不是我，是他。”欧阳枫伸手指向了胖男人。得知曹陌陌的家长要来，欧阳枫又把胖男人喊了回来，他做的恶，他必须承担。
胖男人的心情十分复杂，他是酒色之徒没错，可他觉得自己充其量就是嫖娼，只是嫖到了未成年。跟诱奸罪，强奸罪不挂钩。
他看着孙志伟两口子，脸上做出了一个虚假的笑，“有话好好说嘛，你们想怎么样尽管开口！咱们尽可能的私了，好吗？”
秦笑笑看不过去了，她心疼曹陌陌的遭遇，即便不是熟人，是个陌生女孩发生这种事，她也希望通过法律的途径来伸张正义。
没好气的瞪了孙志伟一眼，“孙志伟，你爷们一次行不行？你如果同意私了，这辈子就别做人了！别跟他废话，报警吧！”
孙志伟再一次把决定权交给了曹霜，“霜，这是你女儿，你说怎么办吧？报警？还是私了？你说吧！我不好拿主意。”
胖男人见他们两口子犹犹豫豫，就知道事情有转机，立马见缝插针，“三万块钱，别报警！怎么样？现金马上给你们！”
曹霜一听三万，被这个数字炸到了。
她在厂子里辛辛苦苦干一年也存不了三万，这一下子就能得到三万，着实心动了，“给三万块钱私了？你是说真的？”
孙志伟一看这是有钱人，立马抬高价码，“十万！少一分钱不行，不然就报警。”
胖男人知道孙志伟这种人难对付，怕他继续抬价，讨价还价道，“九万，我啥也不说了，认亏！找个陪酒的找出麻烦来了！”
他自始至终，一直都在说曹陌陌是陪酒陪唱，是自愿的。他只是犯了道德问题，违了法律边界，却不是犯罪。
孙志伟又叫了一声，“就十万，陌陌以后能不能嫁人还不知道呢！”
胖男人一咬牙应道，“行，十万就十万。咱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走到街上也不能说认识，我也不白嫖你家大闺女！”
十万块钱给到曹霜时，她忽然有点兴奋。这件事也在一沓沓钞票中没了下文。她收好了钱，拉上曹陌陌就要往家走，“陌陌，跟妈回家吧！有了钱，你想吃什么，想买什么，妈都给你买，这次委屈你了。”
曹陌陌憋了许久的泪和痛，霎时间爆发出来，她带着绝望的哭声，泪水如大雨倾盆，滚滚直流，对眼前的妈妈彻底心寒了，“妈，我想你们能报警，你为什么不报警？”
“十万呐，孩子！十万呐！在老家，娶个大闺女也就是十万彩礼。你跟他睡一觉就能拿十万，你又不会少一块肉，这钱挣的多值啊！”曹霜的心，被金钱侵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