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三年，才弄明白。
回国后，他直奔灵云寺，从大师压在箱底的盒子取出他们的东西。
又借了梯子，写了一根新的。
回忆起这几年里秦北言种种怪异的举动，齐宇的心中早已有答案。
可他还是不确定地问写的究竟是谁的名字。
“两次，都是同一个人吗？”
大师只摇着头呢喃着，万事万物自有缘法，不可说，不可问。
听到这儿，众人皆愣在当场。
乔兮更是震惊到久久说不出一句话，她苦苦挣扎的那段失败婚姻里，发生了好多颠覆想象的事情。
那两条带子上写的真是她的名字吗？
纵使知道他和顾嘉禾之间的纠葛，乔兮仍不敢问出口。
若事与愿违，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秦老师做的些事儿，乔兮姐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若齐宇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们心里都有对方的位置，为何还会走向各奔东西的结局。
乔兮闭上双眼，轻轻按了按太阳穴。
秦北言真的像只撬不开嘴的蚌，但凡他肯透露一点点，当年的自己哪还舍得和心爱的人天天闹别扭。
她也想弄清楚，这段无解的感情有何下场。
齐宇说这些的目的可不是要乔兮后悔，“当年的阿言确实不适合做丈夫，你们的分开的确是件好事。”
人总是喜欢用分开后的痛苦来衡量爱意的深浅。
齐宇现在只希望，他们能像灵云寺的传说里形容的那样，过完美满的一生。
他继续劝着，“阿言最近很乖，每天都待在家里养伤，没去喝酒，更没有去寺里烧香。要不，嫂子抽时间去看看他？”
“再说吧，我还没想好。”
知晓往事，乔兮更觉无法面对秦北言。
“你像天外来物一样，求之不得……”
说曹操，曹操到。
沐沐瞥见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对着缩成鸵鸟一样的乔兮调笑道：“吃完赶紧走，有人约你共度良宵，我们也要回家享受自己的美好生活。”
不用思考都能猜到打电话的人是谁，乔兮避开众人看戏的眼神，独自下了房车。
铃声响到最后一秒，她终于鼓起勇气接通电话。
“片场有事吗？过了这么久才接电话。”
齐宇的话撕扯着她的小心思，乔兮本来还想晾上男人几天。
一时间，竟不知要和秦北言聊些什么。
耳边只剩呼啸的风声，秦北言焦急询问：“乔乔，你听得到吗？”
“阿言，我好想你。”
以往无望的等待里，眼睛闭上又睁开时，一天早就过去了。
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她以前从未觉得，24小时如此漫长。
直白的情话打得秦北言措手不及，他颤抖着声音问：“几点下班？我去片场接乔乔。”
乔兮好不容易才松口要见自己，他务必要攥紧这个机会。
“今天的戏早就结束了，我们正在吃饭。”
不去考虑秦北言能不能开车，乔兮相信，他做出了承诺总有办法实现。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好抱一抱秦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