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姜月有可能是凶手了之后，林森翌日就直接回了公司直冲保洁部门。
聚集了一众保洁员工，林森试探性的说出了死者的名字，大部分的人都不认识，只有寥寥几个人举着手出声。
望着那举起手的几人，林森若有所思的出声。
“上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其中举着手的一个妇女出声。
“就在前两天，她和我值完班之后，后来我就再也没见她了。”
“我也知道她，她很奇怪，天气这么热，总是戴着口罩帽子闷着，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林森眼皮微压，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那你们有没有认识姜月？”
听到这个名字，众人又是脸上一副疑惑的表情摇了摇头。
但角落里的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手上拿着的文档，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被吓得一抖，文档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动静有些大，一时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男人脸色明显慌乱，抖着手捡起地上的文档。
“对不起对不起。”
林森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男人的动作，眸里带着几分审视。
想起之前姜月和自己在公司大闹的那一场，林森抿了抿唇，又出声。
“之前有个保洁员工和我争执，你们知道那个保洁员工是谁吗？”
“我也想问，那个保洁员工我好像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那时候看她和林特助争执的时候，我还在想我们保洁部有这么一个人物吗？”
“而且我隐约看到她脖子戴的工牌好像就是特助说的那个人的，我没看清脸，但名字我实实在在看到了。”
听到这，林森猛的一愣，脑里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
又看向了刚才明显慌张的那个男人。
申飞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林森，结果林森猝不及防的抬起头和他对视，申飞不由得被吓得后退了两步。
明显的做贼心虚。
林森大手一挥，示意下面的清洁工可以散场了，又指了指角落里的申飞，拨了拨手示意他过来。
黑眸锐利。
申飞强忍着内心的一阵阵心虚上前，殷勤道。
“特助，是有什么事吗？”
满额头的汗，林森督了一眼，视线就收了回来。
看着他默不作声，视线毫不掩饰的在他身上上下扫了一下。
申飞更是心虚的后退了两步。
伸手扯过他手上记录的考勤表，简略的翻了翻，有趣的是，人明明已经死了有一周多了，但文档上还记录死者上一周的上班时间。
林森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你做的事，我大概能猜到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自己和我坦白。”
林森眸光狠厉，紧盯着眼前抖着双腿的申飞。
申飞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笑的僵硬。
“特助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林森也没再说话，紧盯着他的双眸。
申飞强逼着自己对上他的视线，但后背一直在冒冷汗，快要抵抗不住时。
林森只是冷笑的点点头。
“行。”
转身离开。
林森刚离开不久，躲在申飞办公室的李丽就跑了出来，痴痴的看着林森的背影。
申飞看着林森不远处的背影，又看着李丽窜了出来，吓的凹陷的脸颊都苍白了。
连忙推着她回了办公室。
“你出来干什么！还嫌害我害的不够惨吗！？”
李丽依旧盯着林森离开的地方，但听着他的话不太乐意了。
“你怎么说的话？你不也害我了吗？拿走我的第一次，搞大了我的肚子！只是让你帮我妈妈一点忙而已，你就这副德性，信不信我去你领导那里举报你！考勤表造假，员工造假！”
李丽睁着眼睛说瞎话，一脸耍无赖。
“你！”
申飞显然被气的不轻，狠狠的瞪着她。
李丽只是朝他翻了个白眼，没再犟嘴。
……
林森来到了关押姜月的地方，就一个脏乱的地下室。
他并不打算把她押给警方那么快，毕竟她曾经可是持刀上了自家门，吓到了夏韵。
姜月已经被关了两天了，什么吃的都没有，只有两瓶矿泉水，现在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林森看她那副德性，冷笑出声。
“就这？拿刀到我家门口不是挺勤快的吗？”
已经被饿了两天了，姜月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朝着林森大吼大叫。
“你个二手货在这里逼什么逼！？只不过是被一群女人玩过的垃圾！”
听她骂自己，林森也不生气，依旧维持着脸上的冷笑，只不过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她也是看准了他的痛处来戳。
“要我说一万遍也是，夏韵也是倒霉，找了你这么一个万人骑，都被别人玩脏了！”
每一句话都往他的痛处戳，脸上的冷笑差点维持不住。
林森也没回嘴，留下了一句话转身离开。
“最多一周，一周后送你进监狱”
走到门口后，林森朝着守门口的下属吩咐出声，眸光凌厉。
“放两条蛇进去。”
……
夏韵还在烘焙店里没有回家，林森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也只有自己一个人。
林森怔怔的看着客厅里摆着两人的婚纱照。
照片上两人对视着，她笑的张扬，照片里她看向他的目光里是浓烈的爱意，
林森心一抽，胸口有些喘不过气，难耐的捂着胸口重重的吐了两口气。
那淫秽的视频这些年一直在他脑里挥之不去，晚上会经常做噩梦，夏韵也是看出了他这毛病。
晚上做噩梦后，她都会拉着他聊聊天，带他走出阴影。
但这梦魇真的像是深深刻在了心底，潜意识里一直觉得自己脏，平时洗澡的时间最少也得洗一个小时。
额角的冷汗不断的冒出，脑里一片混沌，脑海里一直都是姜月撕心裂肺的骂他脏，替夏韵感到不值的画面。
脑袋有些发晕，整个人像是在翻转一样，耳边不断响起姜月的咒骂声。
“被人玩的二手货！”
“垃圾！”
“夏韵怎么会要你这个万人骑！”
林森眼眶渐渐泛红，缩在角落里无助的捂着耳朵，不愿听着姜月的咒骂，身躯剧烈的发抖。
朝着空旷的客厅大喊，像是和脑海里的姜月对峙。
“我不脏！”
“她说我很干净！”
“我不脏！”
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流，林森死死的捂住耳朵，无助的嘶吼。
叮咚叮咚。
门外的铃声突然开始响了起来，林森身躯猛的一颤，刚才失焦的瞳孔顿时聚焦。
这门铃像是把他从梦魇里抽出来一样，林森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怔怔都看着空旷的客厅，没有姜月。
外面的门铃还在作响。
林森用力的抹了把眼泪，坐在原地缓了一会才起身。
看着林森发红的眼眶，黄鹏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有什么事吗？”
林森用手抹了把眼睛，出声。
黄鹏被叫的回神，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却也没说什么，把手上的u盘给递了过去。
“这是总裁让我给你的资料。”
林森眼皮一跳，错愕的看着他。
“总裁？”
“是的，总裁叫我查你和那个保洁的事。”
听此，林森脸色陡然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