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一番后，柳斯懿打算试探一下江明余。
他将视线收回，穿书以来，第一次认真去观察江明余。
江明余明显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但仍装作毫无察觉的模样，视线直视前方。
两人就这样，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相对无言，沉默试探。
直到柳斯懿开口询问才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
“江明余，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江明余怀揣着见不得人的念头，只想把那些无法见光的想法和欲望藏在心底。
猛然被柳斯懿这样一问，江明余有些发怔。
江明余：“柳总，怎么突然这样问?”
江明余说完还笑了一下，笑完又觉得自己不该笑，越笑越觉得内心慌乱。
他只笑了一瞬就又恢复了平日地面无表情。
柳斯懿认真观察着，只觉得对方似乎对自己是极其真诚的。
他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在一瞬间影响对方的心理。
这样简单又直接的人，怎么会背叛他呢?
柳斯懿摇了摇头，看来他的直觉或许真出了偏差。
他重新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没事，只是随口一问，你不用放在心上。”
听不出话里有什么含义，紧张下，江明余有些不安地用余光去看柳斯懿，猛然又喉间一紧。
窗外车水马龙，灯光闪烁，一派繁华景象。
后座上的男人神色漠然地看向窗外，俊美冷酷的侧脸在车外灯光的映照下莫名多了一丝柔和，那剪裁得当的黑色高定正装更衬得男人腰细腿长，双腿交叉间可见那修长笔直的双腿，而这副模样的主人却诱人勾魂而不自知。
江明余只觉得自己的心神都被这幅美景晃了晃，猛然收回视线。
再看下去，不出车祸就要出“人命”了。
他肯定会忍不住扑上去的。
江明余只觉得自己的自控力越来越差了，明明以前还可以直视柳斯懿的，现在却连看个侧脸都无法冷静下来了，简直像个精虫上脑的渣男。
怕惊动后座的柳斯懿，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试图缓和一下狂跳的心脏。
柳斯懿本就听觉灵敏，一瞬间便看向了驾驶座，语调平缓却似乎带了一丝关切。
“你怎么了?”
江明余原本慢下来的心跳瞬间又狂跳不止，几乎要从喉间蹦出来了。
江明余没有回头，他也不敢回头看柳斯懿。
他勉强让自己的话语流利，回道，“没事，只是可能最近精神有些紧张?”
“是出了什么事吗?”柳斯懿关切道。
“没有没有。谢谢柳总关心，属下已经没事了。”江明余语调有些急切，似乎迫切想结束这个话题。
柳斯懿敏锐地捕捉到江明余语调的不对劲，心中叹了口气。
或许江明余察觉到了他的试探，有些不开心了吧。
所以才会这样不想跟他说话。
柳斯懿不再开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江明余不愿讲话那就不讲好了。
脑海中浮现刚才餐厅里那对视的两人，柳斯懿心情好了些许。
希望姜彤彤和司铭那边一切进展顺利。
想到以后的日子里，他可以将男主光环置之不理，可以毫不顾忌地在商界大展身手，他心情就变得愉悦起来。
顺带着看江明余也越看越顺眼。
夜色迷蒙，车辆安稳驶入车库。
江明余跟在柳斯懿身后，比柳斯懿要高上些许，他又站得笔直，莫名显得一米八的柳斯懿小鸟依人。
电梯内，柳斯懿低头看手机屏幕，亮起的屏幕上有两条新微信消息提示。
柳斯懿的手机向来是贴了防窥屏的，即使江明余在他身后多好奇也无法看见消息内容。
江明余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按捺不住好奇多看了两眼。
柳斯懿是那样警觉的人，发现江明余的视线后，立刻就息屏将手机放进口袋。
柳斯懿侧过头，一手插裤兜，眉眼冷峻，“江明余，我记得你以前不会偷看我手机的，最近你到底怎么回事?”
江明余想解释，被柳斯懿那冷漠一眼看过去顿时又慌了阵脚，“柳总，属下没有偷看，只是不小心……”
他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刚才在车上也在偷看我，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我不怀疑你对我的忠诚，但你确实不在工作状态，你……”
柳斯懿沉默一瞬，继续道，“你还是回家休息一段时间，休息好了，调整好状态了再回来。”
听到这句话，江明余原本期待的神色瞬间变得僵硬，他张了张嘴，只觉得嘴巴像被钉子钉住了般无法开口为自己辩解。
因为他知道柳斯懿刚才说的都是对的。
他在偷看他，他心不在焉，他不在状态。
但他不想离开柳斯懿，一分一秒都不想。
他想待在他身边，哪怕只是跟在他身后。
他神色落寞，沉默了半晌。
直到电梯到了，“叮…”的一声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柳斯懿前脚刚走出电梯，身后就传来江明余像是失了魂般的声音。
“柳总，您今天去餐厅这么快就回来了，肯定没能吃到饭吧？”
“那…能不能让我给您做完今天的晚餐再走?”
柳斯懿停下脚步，转身发现江明余的脸色极差，一点血色都没有了，跟刚才的脸色红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话真的牵动着江明余的情绪……
柳斯懿心底有些愧疚，但又很快消失，他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即使让江明余心情低落，他并不会后悔说出那一番话。
柳斯懿点头，“好。”
在他说完这个字的那一瞬间，江明余原本黯淡的眼瞬间染上了色彩。
“柳总，我一定做得比以往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