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陈然对着天空怒吼一声。
来一场痛快淋漓的战斗，都好过做一场艰难的选择题。
“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好嘛？”
白清纯那憔悴的声音响起。
当年，白清纯确实喜欢上了陈然。
陈然的离开，白清纯也一度的想过，去寻找。
可最终，都被白小凡给阻止。
白清纯，也曾一度的想过，以各种理由，各种办法，哪怕是无理取闹，最终都没办法得偿所愿。
而也在白清纯的这一通胡闹之下，白小凡告诉了白清纯一个残酷的事实。
‘陈然是你理论上的叔叔。’
起初，白清纯是一万个不相信，可当事实摆在面前之时，她不相信也得相信。
渐渐的，白清纯也放下了陈然。
直到不久前，白小凡再次找上白清纯，让她当陈然的应劫之人。
还跟白清纯说了一通，让白清纯权衡利弊。
可对于这些，白清纯都全然不顾。
她只知道，自己的爷爷这样，真的很卑鄙。
白清纯一万个拒绝，也没有任何作用。
白小凡利用白清纯的母亲作为要挟，让白清纯自己选择。
选择陈然，母亲死。
选择母亲，对不起陈然。
不管选择哪一个，白清纯都不敢赌。
“你，你怎么了？”
看着白清纯这副模样，陈然也明白定然是发生了什么。
以陈然对白清纯的了解，她自己是定然做不出这种事的，定然是被威胁了。
“运气不好，成为了你的应劫之人，你杀了我吧。”
白轻歌慷慨赴义。
“这个劫，我不渡了。”
陈然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陈然受过的教育，让他明白，这根本没得选择。
这就是一条死胡同。
陈然想离开，可却离开不了，直接被禁锢在原地。
“你们什么意思？”
“我说了，我，不，渡，了。”
“你们聋了嘛？”
只是不管陈然再怎么样叫喊，始终得不到半分回应。
“陈然，你没得选择的，这是我爷爷他们布的局，他们想看你的选择，你要是给不了他们想要的，你是没办法离开的。”
看着陈然那模样，白清纯耐心的劝解道。
当发现自己爷爷，不再是自己曾经所熟悉的爷爷，白清纯的心，就已经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我做错了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
陷入两难的陈然，不停的质问。
可这些，最终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我看他，也下不了手，已经能断定，就是陈然了吧。”
看着底下歇斯底里的陈然，陈白水淡淡的开口道。
“他还没有选择，何况，这是不是演戏，谁又知道，都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那自然就是需要得到确切的答案。”
白小凡否认了陈白水的观点。
“他既然不动手，那么就让我帮一帮他吧。”
白小凡说着，便直接控制住了陈然。
被控制住的陈然，一脸的惊恐，他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快走啊，快走。”
陈然大声的朝着白清纯道，他只希望白清纯快点离开。
白清纯听到，只是笑了笑，可笑得却是那么的悲楚。
而这时，陈然的手也渐渐的抬起，朝着白清纯抓去。
对此，白清纯无动于衷，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迎接她注定的命运。
“快走啊，你快走啊，你别犯傻。”
“我求求你，你快走。”
陈然说着说着，距离也越来越近，陈然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能看到你为我哭，也算值得了，我要是勇敢一点就好了。”
白清纯说着这句话，脖子便被陈然的手抓住。
“你走啊，走啊。”
看着渐渐用力的手，陈然哭得更伤心了。
可从始至终，白清纯都是笑着看看陈然。
好像，死在陈然的手里，也算是一种不错的命运。
白清纯区区才打开基因锁之人，就算掐也能掐死。
何况，是被掐断脖子。
当白清纯脖子被掐断，那控制陈然的力量，也随之消失。
陈然立马，接住白清纯。
利用规则之力，不断的想办法把白清纯的头，给重新安装回去。
白清纯的头部组织，被陈然的规则之力渐渐的重新排序。
然后，在重新组合在一起。
白清纯的头，也给重新安了回去，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受过伤的感觉。
可是。
人。
还是死了。
“她是你孙女啊，她又做错了什么，你们对我有什么意见，对我来啊，干嘛非要牵涉进无辜的人。”
“你们，到底还有没有心。”
陈然抱着白清纯，不断的在哭诉着。
看着那还挂在白清纯脸上的笑容，陈然的心就跟被针扎了一样。
是那么的难受，那么的想哭，想发泄。
回想起曾经的一幕幕，陈然知道白清纯傻，可没想到傻到这个地步。
越想，心里越难受。
“可以肯定了，这是陈然，并不是陈书。”
白小凡这时，淡淡的开口道。
可所有的人，却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白小凡，就跟才认识白小凡一样。
以前的白小凡，给他们的印象，是谦逊彬彬有礼之人。
可刚刚的白小凡的行为，可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孙女。
“这么看着我干嘛？”
“要是我不这么做，你们谁又敢站出来这么做。”
“要是不这么做，那又怎么分辨得出，陈然是不是在演戏。”
“你看看现在，陈然哭得多伤心，一点都不像演戏的，就就说明了，这就是陈然。”
“要是陈书，定然不会哭，更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哭。”
白小凡说得很轻松，可是这里面的苦楚，却只有他自己明白。
这就是命，谁让白清纯认识陈然，谁让他白小凡是白清纯的爷爷。
要是有的选择，白小凡也不想这样。
可是，没得选择啊。
就算白小凡存在私心，不把白清纯推出来，其他人也会逼迫他。
与其等着别人来逼迫，最终妥协，还不如一开始自己就做那个坏人。
“我哪里有一水晶棺，能把肉身保存好，也许在不久的未来，还有机会把她给救活。”
“我们都修炼都这个地步了，心里可千万别蒙尘了。”
陈凡一直作为旁观者，也是看得最明白的的人。
这时他开口道，也算是给了白小凡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能不能实现，就看个人了。
“谢谢天帝。”
白小凡很诚恳的道了一声谢，只是谢自己能被理解。
“最起码，你这么做，也给了我们一个好消息，最起码他是陈然，不是陈书，这样我们的压力也少了一半。”
陌如玉这时开口道，把话题给引回正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