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年底了，马凡又开始循例去南海给老爷子拜年去了，不过今年跟往常不一样了，还带着俩孩子一块去，孩子已经快六个月了，马凡自己干过地服的工作，知道现在坐飞机其实没什么问题了，做好安抚就行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去找医院问了一下，大夫也说没什么问题，这才正常的买票。
这次马凡没敢落地再说，提前三天就跟冯董定好了时间了，说自己要带着梁馨带着孩子去给冯董拜年去。冯董自然是乐得不行不行的，还说要派自己的专机过去接，马凡是好说歹说给拦下了，那玩意一趟大几百万进去了，马凡好几年都白干了。有那个钱还不如攒着以后给俩孩子补课买房买车呢。
落地了南海之后，冯董派了一辆保姆车过来接马凡，马凡看见车就自嘲道：“我来这么多次，从来没有过这个待遇啊，我听说这是老爷子自己平常出门的车了。”
“你以为是你的面子啊，还不是你这俩宝贝儿的面子，你就跟着沾光吧。”
“得得得，你说的对。”
马凡和梁馨一人抱着一个上了车，然后车直接开到了冯董的庭院。
“哎，不去集团么？”
“马董，冯董说今天您过来，休一天假，在家好好看看孩子。”
“哦，行。”
到了冯董的家里，两个小孩子那个眼睛就左看看，右看看，虽然现在还不会说话，但是一路上也是呜呜丫丫的，脸上也都是笑嘻嘻的，感觉很喜欢这个地方。
走了一会就看见了冯董。两个孩子好像还记得冯董的样子，都伸出手去要抱抱。
“哎呦，太爱人了。”冯董一手一个把两个娃娃抱了过去，然后一边一个在孩子的脸蛋上亲了一大口。
冯夫人也走了过来看着孩子说：“真漂亮这俩孩子，跟你俩一模一样的哈哈。来来来，奶奶抱抱。”
马凡一听……奶奶……这玩意不差辈了么。这俩孩子咋跟自己一样在这坟头改菜园子，拉平了啊。
几个人正往客厅走着，突然老二说了一句特别含糊的：“麻麻~”
四个人都停下了脚步。马凡一下子愣住了：“那个……刚才是大的还是二的说的……”
“好像……是二的吧……”梁馨也懵了。这时候二的又伸出手来说道：“麻麻~”
这时候大闺女好像也不甘示弱：“叭叭~”
梁馨一下子没忍住就哭了出来，俩孩子都会说话了。马凡也差点没绷住，冯董和冯夫人见这个场面倒是实在是忍不住了，两个人也在旁边开始擦起眼泪来了。
“好啊，好啊，六个月不到的小娃娃就可以说话了。聪明啊，真的是聪明啊。”
马凡和梁馨赶紧把孩子接了过去说：“叫，爷爷。”
“耶耶~”
“那个是奶奶”
“来来~”
“哎！哎哎！”老两口现在都已经乐的找不到边了。
“小张，小张，快把我准备的东西拿过来。快点快点。”
几个人到了客厅里面坐下，保姆就拎过来了两个箱子。跟上次给马凡的彩礼一样的箱子。
“马小子，添丁进口这个事儿是大事儿，在我们那边，刚出生的孩子都是要给一套黄金的首饰啊什么的。这箱子里，戒指，项链，长命锁，还有金碗金杯金筷子金勺子。反正零七八碎的一套，我找老家那边的老工匠做的，你也别指望我们这老辈人有什么创新了。啊，对还有这个。”
冯董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两个红包。
“老爷子这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我真不能收。我这结婚的时候您就给我不少东西了，这俩孩子您说这不行不行，太破费了。”
“给孩子的。又不是给你的，你的那份结婚都给完了。我这是给我曾孙曾孙女的。碍你什么事儿了。躲躲躲躲开。”
冯董把两个红包用红绳套在了孩子的脖子上，把裹着孩子的襁褓掖了掖。说道：
“今儿好，今儿高兴啊，当初我盖这个宅子的时候，风水先生就说这片地方好，叫什么灵秀之地，现在看看确实不错啊。你这俩娃娃到这就张嘴说话了啊哈哈哈哈哈。一会方润来了，咱好好喝两杯。前一阵子备孕，憋坏了吧。”
没一会功夫，方润带着苗娜也过来了。苗娜现在也是有了身孕，肚子也鼓起来了。
“哎呦老方，这几个月了。”
“七个多月了，也快了。”
“查了么，几个，男的女的。”
“你当都跟你一样啊，一炮双响，我就一个，男的女的那玩意谁告诉你去。”
“哈哈哈我这是命好。”
“你们几个先聊着，小馨，小娜，咱上这边，不跟他们一块的。”
梁馨和苗娜很清楚，这肯定是要说集团里面的事儿了。自己肯定是不方便听的了。
“你们两个小子最近怎么样？小方我是听说了，航空集团现在猛抓安全，是不是你的杰作了。”
“老爷子，我这也是不得已啊，上次总局那次网络攻击实在是给我们整怕了。不抓安全不行啊。”
“安全是要抓的，但是不能过了，过犹不及啊。”
“好的，我记住了。”
“马小子呢？”
“我还就那样呗，但是之前跟您说那个津门航旅，我是不想干了。”
“咋不想干了？我回来还让他们论证过，很有干头啊。回头把通航，游轮，旅游都给你配上，多好的一个大集团啊。”
“主要是津门这个地方，情况太复杂了啊。”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不是，本身津门有一个津门文旅，如果我们成立津门航旅，对他们的地位是有着极大地威胁的，而且市府也明确表态，如果说津门文旅经营状态不佳，可能航旅还要去接收他们的资产和人员，从投资收益的角度来说，这不是个好买卖，本身文旅集团都已经是一笔烂账了，我再去接收，那我得资产负债表更难看了。”
“是不是有人给你下绊子了？”冯董警惕的问道。要是真有人给马凡下绊子，他也不在乎在津门撤点资产或者给市府这边吹吹风，作为一个大集团的商人，虽然说地位不如前几年了，但是多少还是会给点面子的。
“算了老爷子，不干就不干了，乐得清闲，我现在在津门航挺好的。偏安一隅，没什么争斗。知足了也。”
“就这么容易知足了？”
“知足常乐啊，往上爬倒是很有挑战性，但是这爬来爬去的，累啊，现在有了孩子了，这家里面才是最重要的，反正说句实在话，这几年攒下的钱，一辈子不干活，光靠着银行利息也都够用了，就是闲不下来。就在津门航挺好的了。”
“一个津门航就足够了？”
“后面还有想法，就再说后面的吧。其实倒是有点主意，我想在津门整合一下资源，聚焦主业吧相当于是，把客运、货运、通航、维修、航食、地服、公务机这些整合起来，弄一个航空集团出来。”
“小方你看见没，这就是头两句话说自己不想干了，想休息，然后转头就想弄个大的，还航空集团，不要洋航了？”
“您这话说得，我刚才说的那些东西，哪个能躲得开洋航啊。我生是洋航的人，死是洋航的死人，没有洋航，哪有我马凡的今天啊。我是觉得，我们的盘子铺的太大了，光洋航集团就占到了华夏民航客运市场的近五分之一，我们的抗风险能力有点低，如果说再来一次大疫，我们又会立刻萧条。”
“你说的倒是也有道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
“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各家航空公司，其实都应该去找当地的国资，其实我感觉各地的国资对于航空公司是垂涎三尺的。这就代表着经济啊，如果说我们找国资入股到我们的各家航空公司里面，那我们的应对风险能力，肯定要比光是我们自己航空集团要高得多得多。”
“这个事儿，其实我们也考虑过，你们津门航实际上就是我们的一个试点了。其实这几年经济缓过来了，各地的国资都找过我们，有省里面的，市里面的，无一都是想入股我们在他们那边的航空公司，现在局方已经不批民航客运的牌照了，所以现在牌照这个东西真的是弥足珍贵啊。我们手里握着十几张牌照，算上我们还有几个虽然涂装一样，但是有独立营运资格的公司，整整15家航空公司。确实让人眼馋啊。”
“所以冯董，我觉得，洋航航空集团，他作为一家集团，可能应对风险的能力是一，但是如果说我们把每一个地方航空公司都作为一个航空集团发展，那应对风险的能力，就不是1了，那可能就是15了。这对我们集团未来的发展，也是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洋航航空集团以后就作为一个名头的存在，实际上下面是各家的小集团，如果这个地方够大，市场够广，那就成立一个航空集团，不够的，那就还是公司运营，航空集团代管。是这个意思么？”
“对，就是这个意思。”